瞧把他委屈的,好像他沒干過這種事似的。
帝容華唇畔的弧度愈深,“我現在好好的跟你說著話,我冷落你了?”
蕭寒錦,“……”
從她看到慕輕霜開始就沒拿正眼看過他,就差沒把“冷淡”兩個字寫在臉上,如果她管“開口說話”就叫“好好說話”的話,那她大概是好好說了。
“公主殿下。”
他干脆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的要求我都答應你,那我是不是可以親你了?”
帝容華眨了眨眼,“不行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張圖我都沒看到呢你就想收回報?”
男人笑了一聲,“先收利息。”
話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菲薄的唇已經落在她的額角,印下了輕柔的力道。
帝容華下意識的攥住了手心,可是直到他主動后退,她也沒有推他。
最后一次,她縱容他也縱容自己。
那天過后,帝容華沒有再見過慕輕霜。
聽樊江假裝不小心的跟她透露的內容是——太子也沒有單獨見過慕輕霜了。
蕭寒錦幾乎每日都回來得很早,就像一個標準的新婚丈夫,明明他們也還沒成親,他卻把處理公務之外的時間都留給了她,偶爾甚至會讓她生出幾分他已經記起西涼那一切的錯覺。
他偶爾幾次有事不回來,她也并不過問。
起初蕭寒錦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她每日都正常的跟他相處,說話、笑容、撒嬌——好像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直到她生辰那一日,他原本說好了會帶她出門,可是臨時被帝王叫住。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府中,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
走到院門口,剛好聽著橘葉怯生生的聲音,“主子,您不要生氣,太子殿下一定是有事耽誤了。”
“沒關系啊。”
女人靜靜的笑著,不見分毫怒意,“不過就是個生辰而已,正事要緊。”
蕭寒錦瞳孔微縮,腳步頓在了門口。
那一刻,心里好像空了一塊。
有寒風灌了進去,空落落的讓人遍體生寒。
他忽然想起還在西涼的時候,有一回他們說好的出行,可他臨時有事耽擱了,她氣得三天沒理他。
很奇怪,他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她當時驕橫的怒目而視的眉眼,“你有正事是你的事,我滿懷期待的等著跟你出去,難不成你一句正事就能抵消我的傷心難過和落差感了嗎?”
彼時她就是一朵驕傲的太陽花,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三日過去才勉為其難的跟他說了一句話。
而此刻…善解人意的乖巧溫順——不需要哄,不需要解釋。
蕭寒錦唇畔勾出幾分意味難辨的弧度。
她或許還是喜歡他,可是…好像已經對他毫無期待。
所以不會失望,不會有落差。
蕭寒錦闔了闔眸,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帝容華看到他,愣了一下,“你怎么回來了?”
“不是說好的一起出去?”男人俯身親了她一下,眸色晦暗,“你把自己生辰都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