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羽看著她坦然的沒有絲毫閃避的目光,好像正如她所說,她當真不會走了。
可是為什么,即便得到她此刻親口所述的確認,他心里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還是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反而帶出某種心慌意亂的無措。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知不覺間流逝。
因為未知,所以更無措。
帝北羽喉結滾了滾,“出宮是嗎?”
他眸光微凝,“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最近總是惹朕不高興,朕并不想答應你。”
蘇渺,
“那你想怎么樣?”
“怎么,哄男人還要朕來教?”男人要笑不笑的睨著她,嗤然道,“朕怎么記得你過去深諳此道,如今究竟是忘了,還是你今日其實也并沒有那么想出宮?”
其實她要出去一次兩次都不是問題,怕就怕他突然發現她不見了,又要牽連旁人。
蘇渺沉默了一會兒,帝北羽看到她緩緩的朝他走來,狹長的鳳眸就這么瞇了起來。
下一秒,額頭上輕柔的觸感襲來。
男人呼吸一滯,深邃的瞳仁有那么剎那的收縮。
好像是久違的干旱逢了那么丁點的雨露,哪怕少的可憐,仍是在枯涸的土地上聊以慰藉。
他竟然需要這種東西來聊以慰藉。
“現在可以了嗎?”
嬌軟的嗓音在他頭頂響起,帝北羽眸色倏地一沉,扣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到懷里,朝著她嫣紅的唇就這么吻了下去。
隱約透著幾分深情而繾綣的錯覺。
不一會兒,眾人就看到帝王和賢妃一塊兒從里頭出來。
關鍵是…娘娘的嘴唇是破了皮嗎?
眾人一時表情微妙,仿佛都明白了什么。
蘇渺,
有人正要開口,便聽帝王淡淡的道:“朕現在有事,剩下的事明日再議。”
對方連連笑著點頭,“是是是,您忙。”
反正也并沒有剩下的事,他們終于不用再無所事事的罰站了!
蘇渺和帝北羽走到宮門口,想了想,還是道:“我說了會回來就不會食言,你不用跟我一起去的。”
男人腳步未停,淡淡的道:“朕想去哪兒還要經過你同意么?”
蘇渺,
“我只是想說你可以忙自己的,不過你想去的話,那就隨你好了。”
說完這句,兩人都沒有再吭聲。
只是還沒走到宮門口,便遠遠的看到一道素色的身影正在與侍衛們說什么。
兩人目光俱是一頓。
逐漸走近,才聽清了他們的對話——
“良妃娘娘恕罪,真不是屬下不通融啊,您要是有皇上的令牌,自然可以出宮,可是現在…”
“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本宮自會擔著。”
“不行啊娘娘,皇上會要屬下的命的。”
“你若是再不讓開,本宮也會要你的命!”
帝北羽臉色一冷,“你要干什么?”
良妃愣了愣,看到那邊過來的兩人,臉色驀地就變了。
侍衛苦著臉替她回答,“回皇上,良妃娘娘要出宮。”
帝北羽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