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腳步一頓,轉身看了一眼,“郡主,有事嗎?”
皇甫梓汐笑了笑,“娘娘剛才出去這么久,誰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把隕鐵盒打開的,也沒有人親眼看到您將隕鐵盒打開,自然也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您本人打開的。所以這件事,您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蘇渺也忍不住笑了,“可本宮出去之前不就說過,獨門手藝,不傳外人?”
“可是…”
“不過,即便南曜誤會不是本宮又有什么關系呢?”她斂去笑意,冷淡的道,“南曜使者肯定不會幫西涼,所以就算不是本宮,也是我西涼的子民。既然如此,那就是我西涼解開謎題勝了這一場!”
明明最初的語氣淡漠中含著些許笑意,可是說到最后,卻又分明透著鄭重的味道。
西涼眾人眼神皆是一變。
一時間,不禁對她肅然起敬,只覺心中的熱血也仿佛被她挑了起來。
“就是啊,剛才說好了只要打開隕鐵盒就行,現在問這么多干什么?”
“難不成又后悔了,想要改變規則?”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南曜的諸位使者,應該做不出這種事的吧?”
皇甫梓汐臉色微青,皇甫楚夜朝她使了個眼色,“行了梓汐,寧妃娘娘如此厲害,你又怎與她辯駁?”
皇甫梓汐搖唇,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對不起,夜哥哥…是我魯莽了。”
不過,她并未回到自己的席位。
在帝王的應允示意下,皇甫楚夜微沉著臉,緩緩走到第三件珍寶旁。
驀然間,揭開紅布!
眾人不禁又抽了口涼氣,瞪大眼睛。
可這次卻并不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什么曠世奇珍,而是因為…紅布下面什么都沒有?!
有人低呼,“太子這是何意?”
皇甫楚夜微微勾唇,“諸位,因為這第三件珍寶不是物件,而是我南曜的郡主,皇甫梓汐。”
蘇渺挑了下眉。
每一件珍寶,代表一個謎題。
既然皇甫梓汐是最后一件,那么…
她忽然彎了彎唇,眼底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涼意,朝旁邊服侍的下宮女招了招手。
小宮女微愣,立刻上前走到她身邊,“寧妃娘娘有何吩咐?”
“去瑤華宮把公主殿下找來,就說——不管在睡覺還是沐浴還是干什么別的不可告人的事兒,讓她無論如何都要到場。”
什么叫不可告人的事兒?
小宮女咬唇,“是!”
然后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
瑤華宮。
帝容華正在憤怒的跟那些《女誡》《女則》的作斗爭——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扔給蕭寒錦了。
畢竟今日份的作死,跟他好像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她想胡扯也扯不出來。
她嘆了口氣,握著筆飛速的抄寫著那些騙死女人不償命的玩意兒,臉上表情實在苦悶。
但是抄著抄著她就發現,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嗯,蕭寒錦雖然很會模仿字跡,可是筆鋒之間的剛硬卻無法去除。
若是皇兄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
帝容華煩躁的抓了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