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夏笙暖,眸內閃過一絲錯愕,“你是誰?”
夏笙暖猛的抬手,一把揪掉了他頭上的帽子,果然露出了一個和尚大光頭。
她沉吟了一下,轉換了問話方式,冷聲問,“從實招來,在如意樓做什么?”
男人不回答,盯著夏笙暖,思量著這臭小子是誰,能不能一拳頭打爆她的頭。
夏笙暖冷笑,手腕微動。
一陣冰涼入骨的刺疼襲來,男人疼得忽的顫了一下。
咬了咬牙道,“去如意樓還能做什么,當然找個姑娘玩兒。”
“不說是吧,那本公子便削掉你的腦袋。”
夏笙暖低低一句,手腕又微動了一下,利劍入肉,痛得男人又是一個冷顫。
粗啞的嗓音顫了顫道,“老子,老子就是去如意樓找兩個姑娘。”
“找姑娘做什么?”
“找姑娘玩兒。”
夏笙暖都懶得問了,手腕又動了動。
男人痛得差點沒跳起來,感覺有暖流順著頸脖而下。
嚇得身子軟了軟,一下子癱倒在了背后的墻上。
“找,找姑娘,找姑娘…”
男人話還沒說出,腦袋忽的往前一栽。
夏笙暖看著心內光火,氣得磨牙蹦了一句粗,一把收回了劍。
男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有鮮紅從他的臉上流了出來。
“皇嫂,他,他是誰?”
宮傾顏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突然間眼耳口鼻都在流血的男人,有點驚慌。
“一個狗男人而已,走吧。”
夏笙暖淡淡一句,轉身走了。
剛剛這男人從她身邊快步走過的時候,她聞見了淡淡的香火味道,大佛寺那邊的香火味道。
之前排查的時候,大佛寺莫名不見了幾個和尚,這幾個和尚,想來就是那鬼魅男人的人。
不想果真是!
讓人生氣的是,這些人,怎么問都問不出什么東西,那個鬼男人,真特么狠毒又小心。
這些人,全都徹底成了他的傀儡,被他控制著。
不過,這和尚在京城活動,至少可以證明,那鬼男人潛伏在京城,或者潛伏在京城四周。
要怎樣才能讓他浦頭呢?
夏笙暖一邊往回走,一邊凝神思索。
宮傾顏看見皇嫂蹙眉凝神思考,也不打擾,就靜靜跟在一旁往如意樓走。
如意樓。
香妃一個人坐在那里聽戲,倒也聽得有滋有味。
宮中的戲自不必說,在云府,老太太也喜歡聽戲,也養有戲班子,但是唱的戲都是熱鬧喧嘩的,與這里唱的情情愛愛悲悲戚戚大不同。
所以她聽得很是新鮮。
她人長得漂亮,又畫著特別的牛油果妝,又穿著一襲華麗的果綠色衣裳,坐在那里,非常的亮眼。
如果她身邊坐著公子的話,其他人不敢做什么,可是,此刻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么。
一個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在這里,明顯就是想要找男人的意思。
于是,一旁的幾個男人見色起意,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
一個長得粗獷至極的男人,眸里的赤果果藏都藏不住,舔著笑臉湊過來道,“姑娘一個人在此聽戲多寂寞啊,爺陪著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