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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聽說西陽侯就是前朝的武舉狀元,陸府滿門,這是文武雙啊。”
“不知這狀元郎有沒有定親,我家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是不錯。”
“都說榜下捉婿,看中狀元郎的何止兄臺一個,手快有手慢無,需要趕緊些才好。”
“說得是說得是,不聊了,老夫這就找媒婆去了解了解情況。”
夏笙暖聽著大家歡樂熱鬧的討論著狀元郎,來了興致。
西陽城與南疆交界,西陽侯統率西陽城兵馬,如若她要回南疆,向西涼借兵,那么,肯定是得向就近的西陽侯借兵。
這么看來,這陸府,這狀元郎,倒是需要好好結交一翻才是。
夏笙暖一邊啃著燒餅,一邊腦袋飛轉。
“哎呀,那邊又有人暈倒了!”
“寒窗十年苦讀,一朝沒上榜,失落心情可想而知,暈倒也是正常,老夫還見過有人笑死的呢。”
“笑死有什么奇怪的,老夫還見過激動太過,一不小心撞到大樹上撞死的呢!”
“才高中就撞死,嘖嘖,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一眾吃瓜群眾來來往往的,各種說笑。
陸知遠帶著自己的小廝小董,搖著折扇,優哉游哉的走到了一棵樹下。
看著上頭自己的名字,有了一種緊張過后的從容。
陸家在京都沒有太大的根基,他擔心自己會落選。
但是父親說了,皇上少年天子,求賢若渴,任人唯賢,只要有實力,必定能高中。
他原本想著能進一甲就不錯了,不想卻是一甲第一,狀元。
可見,父親說得沒錯,當今天子,看重的確實是才華。
小董看著自家爺的名字,激動得差點沒原地跳一套廣播體操。
嗚嗚嗚,爺太厲害了,這是光宗耀祖,光門耀楣的大事,他想放鞭炮,想敲鑼打鼓,想昭告天下。
可是,爺很低調,什么都不讓他做,他感到幸福只能拍拍手,憋得也是無比的辛苦。
主仆倆正低調的站在這里呢。
不想,人群中有些公子,曾經跟陸知遠探討過學問的,一下認出了他們。
控制不住的激動,興奮的抬手嚷道,“知遠,恭喜賀喜,成了狀元郎。”
這一聲狀元郎惹得一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然后…
便看見了一位容貌俊美,身形修長的公子,身著月白色錦袍站在了花樹下。
溫潤如玉的噙著笑意,端的是芝蘭玉樹一般。
那些想要榜下捉婿的老爺們,看見此等人物,哪有不心動的,嘩啦啦的便朝陸知遠洶涌了過來。
陸知遠:“…”
小董:“…”
這簡直不用放鞭炮,嚷一聲便人盡皆知了啊!
陸知遠當然也知道京城這榜下捉婿的風俗,所以才這么低調的出現的,不想還是逃不過。
看著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大老爺們,一陣腦殼痛。
正想著要怎么脫身呢,忽然頭頂傳來了一清亮的嗓音,“陸公子,快上來,本公子借給你一根樹枝。”
夏笙暖拍了拍身旁的枝椏。
陸知遠看著她俊俏的面孔,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街頭賣糖人的小公子。
也不知他高中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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