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晚飯,在趙家主子們開心的談笑聲中用罷,讓滿懷芊和綠蕉都松了一口氣兒。倩芊倒沒有急著要走,只是對著花然伏耳說了幾句話,然后便伴在老太太身旁說話,逗得老太太不時便會笑幾聲兒。
老太爺今天晚上不回來,老太太一個人當然無趣兒,所以倩芊想多陪老太太一會兒:老太太當然會明白她的孝心。
紅裳當然明白倩芊的用意,不過她是趙府的夫人,老太太的兒媳婦,討巧兒的手段兒她當然不必時時用上,只要用得最合適的機會就可以;而且,還有趙家的三位姑娘在嘛,陪老太太的人兒,還有比她們更合適的人嗎除非趙府現在有孫子。
不用紅裳遞眼色,鳳歌、鳳音和鳳韻看到倩芊湊到了老太太身邊兒,她們匆匆收拾完以后圍到了老太太身邊兒,三個小姑娘一下子隔開了倩芊和老太太;三姐妹不一會兒便把老太太的注意力搶走了,倩芊依然只能坐在一旁看老太太祖孫說笑不過她還是沒有立時告辭,因為紅裳夫婦還沒有告退。
倩芊當然恨透了趙家的三位姑娘,她沒有想到這三個小姑娘會看她如此不順眼兒:她可是沒有少送可她們心意兒的東西。倩芊在心中罵了一聲兒:喂不熟的狗兒!當然,她的臉上依然是恬靜的微笑,不只是微笑,她的坐姿,她那吃茶的舉止,無一不是大家閨秀的風范。
老太太屋里的事情處置好了,趙一鳴便和紅裳一起告退了。鳳歌、鳳音兩個人卻沒有同父母一起告退,她們鬧著要同鳳韻一起睡,老太太便一并留下了她們:“只得一晚啊,下不為例,不然你們老子會生氣的;老太爺知道了,也得了呢。”
鳳歌鳳音當然是歡聲答應著,兩個人還不忘給紅裳一個放心的眼神。趙一鳴也看到了女兒們和紅裳的眉來眼去,不過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么攜了紅裳的手便走了。
倩芊直到趙一鳴和紅裳走了,她才起身向老太太告退。老太太上山一日也乏了,所以沒有留她,只說了一句“來人,仔細侍候著表姑娘。”
倒是鳳歌和鳳音直到老太爺回來,才和同鳳韻一起回了廂房;不過,她們卻沒有立時就上床,湊在一起嘀咕了老半晌兒,才在黃鶯雪語等人的催促下睡了。
黃鶯幾個人安置好了三位小祖宗出來后,左右看了看奇道:“綠蕉姐姐呢,好似過來便沒有再看到她。”
雪語聳了聳肩:“不知道。姑娘們自老太太屋里出來。便不曾再看到她。”
鳳音身邊兒地大丫頭鳴翠微蹙眉頭:“看老太太地意思。是要把綠蕉姐姐放在你們姑娘地房里吧?一直以來只有五姑娘身邊只有你一個一等丫頭。可是看綠蕉姐姐地心思。卻不在…”說到這里。鳴翠住口沒有再往下說。
金鶯撇了撇嘴道:“鳴翠。不是我說你。有什么好吞吞吐吐地。她地心思就是不在姑娘地身上。這個不是只有我們幾個看出來了。老太太屋里地有幾個不知道她地那份心思?原來我也只當是流言。現在看來倒有分時是真。她有了這等心思。就算是到了五姑娘地房里。也指不上她什么。”
雪語一笑:“我也習慣了。這倒無妨。到時看老太太怎么安排吧。”
黃鶯輕輕搖頭。看著雪語道:“姐姐。你是我們當中年長地。怎么也如此不省事兒了呢?不是有妨、無妨地事情。而是姑娘們就應該有這么些人伺候著這是規矩;而我們這些人中也不能有哪一個因自己地心思就怠慢了姑娘。主子地事情才是最要緊地;不然。等日后姑娘們出了這個門兒。指著誰去?!還不就是我們嘛!”
雪語聞言。多看了黃鶯兒一眼:“是我想錯了宋姨奶奶這些年。我們姑娘和我都已經習慣了。倒真虧了黃鶯妹妹地提醒兒;是啊。日后我們可是姑娘地手臂。此事看來要同老太太或是夫人提一提才成。”
雪語當然是心中有了計較,雖然她同黃鶯幾人相熟,可是此事關著人家姑娘的閨譽,所以她才含糊了過去。
幾個丫頭又嘀咕了一會兒便散了:由雪語和黃鶯兒進去給三位姑娘上夜,其余的人在外間打了鋪胡亂睡下。
綠蕉?她正在老太太屋里呢正和幾個相熟的大丫頭借銀錢,哪里還有心思想到她的五姑娘鳳韻呢,她滿心思里全是明日地算命先生。
倩芊剛上了車子便命:“有些涼,放下簾子吧。”心然聞言把車上的簾子都放下來,并壓好了;而倩芊的一張臉上也不見了笑容。
倩芊下了車子,也沒有扶心然花然的手,一個人就進了屋子,把門一摔道:“心然、花然,你們給我進來,其余的 我滾遠些!”
現在這個院子雖然還是鳳歌地院子,滿院子的人卻幾乎都是倩芊的了鳳歌住到了鳳音那里,院子里只留了幾個婆子當值。
心然和花然進了屋子,隨手把門關上了。
倩芊抓起一個茶鐘就摔了過砸到了心然地腳下,嚇了兩個丫頭一大跳。
倩芊怒視著她們:“你們是怎么辦得事兒?!還是有意同姑娘我過不去?!我平日待你們如何,這種時候你們居然給姑娘我下絆子?!”
心然和花然在老太太那邊兒時,便已經知道今天晚上姑娘會作她們了,所以兩個人都跪了下去:“姑娘,是婢子們的錯,連累姑娘了。”
倩芊氣得站了起來,然后又氣呼呼地坐下:“連累?你們倒是說得輕巧。一下子變成了兩房妾室,你們讓那大和尚弄得多出一個人來,是不是想看姑娘我的笑話?還是想讓人給你們姑娘我一個下馬威?!兩房、兩房!我是怎么交待你們地?!你們是怎么給大和尚傳得話兒?”
倩芊也不是真得相信花然和心然會背叛她,只是她氣怒攻心又忍了一個下午,所以話便說得有些重了。
花然深吸了一口氣兒:“姑娘,婢子是按姑娘的吩咐做得事兒;只是當時在廟中的時間太緊,婢子雖然確信沒有傳錯了話兒,可是那個大和尚是不是聽錯了,或是領會錯了意思,婢子就不知道了;婢子這樣說也不是有推脫的意思,怎么說今日之事的確是婢子們的錯兒,害得姑娘日后要多面對一個討厭的人,還請姑娘責罰。”
倩芊狠狠的瞪著花然和心然,她氣得簡直要瘋:表哥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她入門兒后要很費一番手腳才能處理干凈,可是這兩個丫頭不知道怎么傳得話兒,居然又給她多弄了一個人進趙府的門兒!她能不氣嘛,她要氣死了。
表哥是她的,是她薛倩芊一個人的。她,以后就是趙薛氏,她要努力著,希望一切能如她所愿的展,那她就可以進趙氏的祠堂。
原本,倩芊是想借大和尚的口,讓老太太知道她倩芊是趙家添丁的福星,也好讓老太太開口讓她進門兒:大和尚也會言明,趙府要納的這個妾要是個大妾,最后是媵妾,不能是個平常的妾才可以。
不想大和尚卻弄出了兩房妾,雖然有大妾一說,卻沒有言明是何方向,是何屬相的女子,也沒有說出妾一事:她一番算計,豈不是都在為她人做嫁衣裳嗎?!
倩芊生了半晌的氣兒:她知道現在就是把花然和心然打死也于事無補了,更可況她日后要讓兩人個丫頭的做得事兒多了趙府的人哪有她的人可靠?
好在那個愚蠢的表又弄了一出算命的戲,不然,她還真要再費一番心思,才能讓老太太知道她是最合適給趙家添丁的人;倩芊想到這里,心里吁出了一品氣;想到明天的事情,倩芊看向花然:“讓你做的事情,你可吩咐出去了?”
花然答道:“是的,姑娘,一切都是依然姑娘的話吩咐出去的。”
倩芊松了一口氣兒,卻有些不放心的又問道:“這次沒有什么錯漏之處吧?你不會,又傳錯了什么話兒吧?”
花然連忙答:“姑娘放心,這次絕對沒有什么錯兒。”
倩芊便擺擺手:“你們起來吧。只是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兒生,你們便不用再在我身邊兒伺候了。”
心然和花然都低都低著頭答應了一聲兒。
倩芊的心思已經自心然兩個人的身上轉開了,她沉思起來:表嫂怎么會想出這么一個壞點子呢,這也太容易讓人動手腳了吧?依著表嫂的為人,她怎么可能會想出這么差勁兒的法子來絕了老太太的心思呢?
倩芊想到這里,她的心一顫:不會是表嫂故意如此說,就是為了明日看有人出丑吧?有人當然是她,不,是包括她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收買算命的先生,被綠蕉和畫兒等人動了手腳,那自己可真就是悔之晚矣了。倩芊有些左右為難起來:有沒有可能表嫂是太倉促了,所以臨時想來出的法子,所以才會有漏洞呢?
可是,倩芊的眉頭動了動:以表嫂的聰慧,她就算當時沒有想到好法子,可是一時半刻間也能想到這個法子的漏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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