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蟒鉆出的地洞內竟然還有敵人!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等那金光打來時,梁辰已經來不及避開。
就在這時,他猛然看到一道人影從旁躥出,手上一柄長刀法器舞起一片狂風擋在在那金光前方。
是鄭源!梁辰一眼就認出。
而這時金光已經打在狂風上,瞬間洞穿狂風,破碎長刀法器,穿過鄭源的身體。
鄭源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梁辰這時候根本沒有時間查看鄭源的情況,對方拼死為他爭取了這剎那的時機,他翻手祭出一枚玉符。
玉符破碎,龍吟響起,一條金色龍影從中飛出,環繞梁辰周身,將他守護。
這玉符正是師傅章錦川先前所給的兩枚玉符之一,主防御,有之師傅七成之力。
也就在此時,那金光已至,打在金色龍影上。
龍吟悲鳴,金色龍影直接崩碎,不過那金光也已到了強弩之末,顯出原形,是一柄巴掌長短的小劍,仿佛天上金色云霄所化,卻在顯形的瞬間寸寸消散。
“符寶!“
梁辰面色一變,已經認出這金色小劍的來歷。
所為符寶是一種一次性的'法寶'。
是至少有著金丹期修為的煉器師,不惜損耗一件法寶的本源,拓印法寶之力才能煉成的。
可以說,每一件符寶都是損耗一件法寶的潛力而成的,卻都只能使用一次,可謂得不償失。
唯一可算優點的便是,這符寶的使用對修為沒有了那么高的要求。
要知道,正常的法寶是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使用的。
而這一次性的'符寶',無論金丹期還是煉氣期都能激發的。
心中瞬間閃過對‘符寶’的認知,梁辰很快做出了最基本的判斷:地洞中的敵人,有很大可能也只是煉氣期!
否則,若是煉氣期以上,都不用金丹修士,只要是煉魂修士,也不用出動‘符寶’,就能將他們這些人都拿下了。
心中有了判斷,梁辰抬手結印便向著四周一揮,濃霧瞬間彌漫而起,遮蔽整個戰場。
正是梁辰新煉成的法術‘迷霧術’。
有著迷霧遮掩,梁辰直接奔到鄭源身邊,俯身查看對方的傷勢。
只見鄭源此時,從右臂到右肩整個都已經破碎,甚至右胸口都被洞穿了一個洞口。
若非梁辰目光敏銳,看到他左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差點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沒死就好!哪怕只是剩下一口氣,也總有一分希望!
梁辰迅速取出一枚玉瓶,從中倒出一粒‘滌塵丹’,是極品品質的,塞入鄭源口中,丹田清氣一吐,將那丹藥送入對方腹中,并助對方迅速化開。
而隨著‘滌塵丹’發揮作用,梁辰探查鄭源的生命跡象終于穩住,甚至有著緩慢的恢復,他終于稍松口氣。
此時,梁辰招來的迷霧籠罩整個戰場,刑堂、虎堂的弟子也都是在迷霧中相互配合著斬殺兇獸,而那些兇獸在迷霧中反而是一片混亂,再加上七頭妖獸已經被梁辰斬了三個、廢了一個,控制的兇獸數量早已大減,到如今已經不足千數。
因此兩堂弟子此時已經完全占據上風。
當下,梁辰沒有猶豫,借著迷霧遮掩,便向那地洞潛行而去。
妖獸以及兇獸群已經難成威脅,現在威脅最大的反而是那不知道還在不在地洞中的敵人。
畢竟,地洞中的敵人打出那一枚‘符寶’之后就一直沒動靜了,也許對方是看‘符寶’沒有見功,所以已經離去了呢?
不過不管敵人還在不在,梁辰都是小心應對,不敢掉以輕心。
即便如此,當梁辰靠近地洞,只剩下最后不到三丈遠時,地洞之中忽然有大片狂風呼嘯吹出,橫掃四方,只是瞬息間,就將籠罩戰場的迷霧,吹散一空!
緊隨那狂風之中,一道寒光又從地洞之中射來,梁辰抬手一劍斬下,裁云劍氣后發先至與那寒光撞在一起。
“叮!”
一聲清脆鳴響,寒光崩散,顯出一柄青金色法刀,有小臂長短,不足巴掌寬,上面有微風環繞,被裁云劍氣擋住后,法刀當空一轉,又飛落回地洞之中。
這絕對是法器中的極品,一件極品法器!
“君澤!”梁辰此時已經大體判斷出地洞中的敵人是誰了,于是揚聲喊道:“你給我出來!”
“曾經的虎堂君少爺,如今難道就會躲在洞中偷襲別人嗎?”
地洞中毫無回應,似是對方已經離去。
梁辰面色陰沉,揚聲道:“既然君少爺你不愿出來,那就由在下請你出來了!”
說著,梁辰抬手結印,打向前方。
當下一顆顆火球瞬發而出,仿佛連珠火炮一般,打入地洞內。
火球打入地洞中紛紛張開,洶涌的火焰焚燒灌入地洞內。
這一下,躲在地洞內的敵人終于藏不住,又是一陣狂風沖天卷起,將焚燒的火焰避開,而同時一道人影,從地洞內沖出,正是那君澤。
這是梁辰第三次見到對方。
第一次是在東陽縣虎堂堂口中,那時對方還是虎堂總堂的‘君少爺’,容顏俊朗、氣質雍容,正處于人生的巔峰,從總堂而來,整個東陽縣虎堂都任其掌控。
第二次,是虎堂已滅,對方逃到金霄宗,后又隨金霄宗人而來,與龍虎堂談判;那時對方剛剛經歷了家破人亡,從人生巔峰跌落谷底,正是滿懷復仇之心的復仇者!
如今,時隔近四年,梁辰第三次見到對方,卻發現對方已經變成了一個胡子拉碴、頭發半白、滿面滄桑、衰老之人,根本不像一個二三十歲的修士,倒更像是四五十歲的老農,不過氣質卻是越發的陰冷、凌厲!
顯然,這三年多來,君澤固然是為禍龍虎堂,給龍虎堂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與損失;但是,龍虎堂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三年多的追殺,也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損耗,甚至可能已經傷及根基。
“梁辰!”對面的君澤,也在看著梁辰,蒼老的面上面色有些復雜,沉聲道:“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吧?”
“說實話,我有些后悔!后悔沒有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殺了你!”
“可惜那時,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屑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