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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之中,一聲慘烈沙啞的嘶吼席卷全場。
“強哥!!!!!!!!”站在酒廊門口的茍二瘋了一樣咆哮而至,沖到成強的尸體前,陷入了劇烈的顫抖,他緩緩蹲下,輕把脈門。
最后一絲希望湮滅,他狂吼起身,怒視全場,“誰?!!!誰?!!!”
全場驚懼,能來此婚宴的皆非凡輩,他們卻都被茍二這聲怒吼嚇到了。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成全,只有他聽到了成強死前的話。
成全呆滯片刻。
怎么會是她???佟菲菲根本沒有機會碰酒瓶,前面那么多人喝了那么多也沒有事…明明就是過了林強的手才變成這樣。
“茍叔,有人下毒。”成全抱著父親的尸體,緩緩抬頭,面露兇光。
“誰???誰???”茍二瘋狂地質問道。
成全神色一狠,怒視林強。
感情再次左右了他,而非理智,父親的臨終遺言化為空談。
全場人的心跳仿佛停止,林強皺眉站在原地。
“你媽的狗崽子!!!”茍二盛怒之下,揮手在腰間一過,竟突然掏出一把手槍!
“殺人償命…”茍二像野獸一樣死盯著林強,上膛開保險一蹴而就,食指狠狠地手壓著扳機,將槍口直直地對向林強,盡管他身上怒得發顫,手臂卻異常穩健。
“啊!!!”更多的尖叫聲響起,邱曉彤躲到了爺爺身后。
“為什么。”茍二血紅地眼睛注視著林強。
“不是我。”林強簡單而堅定地回答。
“邱董。先退一退!”黃光耀一把將夫人推開,拉著邱之彰爺孫便要多遠。
“怕什么,不過是槍么。”邱之彰面色沉穩,冷靜得讓人害怕,輕輕退走孫女與黃光耀,沖對面的茍二道,“茍先生對吧?既然跟成強有如此深情,想必一定是聰明人。”
“我沒和你說話。”茍二依然用槍口死死指著林強,他雖未理會邱之彰,但老者的話依然讓他冷靜了一些。開始用腦思考。而非憤怒,他再次沖林強質問道,“強哥對你從來都是善意,你到底為何以怨報德??”
“你都想不通更何況我!!”林強指著自己道。“我說了不是我!我不是蠢貨。我珍惜自己的生命。我活得順風順水,有什么理由要當面毒殺剛剛向我表達過善意的前輩??”
“…”茍二死死地盯著林強的眼睛,那里滿是堅定。沒有一絲遲疑。
他沒有任何停頓,大臂穩穩一轉,瞄向了端著酒杯的佟菲菲。
“你。”茍二冷冷說道。
佟菲菲面色蒼白,這是她一天內受到的第二次重大打擊,她的師妹夏小雨一聲尖叫,躲到一旁。
“茍叔,不是她,她從沒碰過酒瓶。”成全連忙喝止道,“只有林強有可能。”
“酒瓶…”茍二神色一凜,盯向現在拿著酒瓶的袁冠奎。
“茍叔…我更不可能了…”袁冠奎驚恐說道,“我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怎么有理由…”
茍二眼神再次掃過這三人。
最有動機的是佟菲菲,但她沒有機會。
最后機會的是袁冠奎,但他沒有動機。
只有林強,機會與動機皆有。
但茍二閱人一世,閱惡人一世,他當過兵,從過警,他堅信林強的眼神絕不是一個殺人犯的眼神。可他…畢竟是林強,連成強都不敢輕視的男人。
“報警。”茍二沉吸一口氣,暫且咽下滔天的怒意,將手槍收于囊中,一一掃過三人:“你們,坐下,坐在一起,其它人讓開。”
這種時候,茍二說出這些話自有一種威嚴,佟菲菲與袁冠奎不敢造次,這便要湊到林強身側。
“酒瓶,放桌子上,手不要動,就這么呆著。”
在茍二的命令下,三人老老實實坐在一起。
茍二隨即回頭沖在場者道:“婚禮到此為止,出現意外,我會盡快解決給大家一個交代。”
在場者不少人知道茍二這個人,他與成強是過命的交情,往事與閱歷頗為傳奇,事情交給他處理,不會有錯。
但大家目睹了這件事,又皆是成強好友或是生意伙伴,面對他的暴斃,自然不會就此撒手離去。
“我們等警察來,一起接受調查吧。”
“查清楚這事。”
“對,我們留在這里配合調查,保護現場。”
成強雖死,名望未消,在場者的忠誠也算是小小的安慰。
“那謝謝大家了。”茍二沉著臉,蹲下身子,輕輕拂過成強未瞑的雙目,哀嘆一聲,“交給我吧,強哥。”
“還有我。”成全一把抓住茍二的手,狠狠說道,“茍叔,這次必讓林強血債血償。”
“是他的話,我會親自崩了。”茍二瞥了一眼林強,后者依然目光堅挺,正氣浩然。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茍二也判斷不準,他有當場處決的勇氣,但無法容忍自己錯殺,那樣真兇會逍遙法外。
場面漸漸平靜,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無心再吃喝,紛紛私下討論起來。
成家的家事他們并不知道太多,但林強與成家的矛盾他們卻是知道太多了,此番成強示好,反被毒殺,實在是諷刺中的諷刺。
也許,這里面還有什么故事吧。
多半人是站在成家一邊的,沒有理由懷疑成家的人,自然將仇視都投向了林強,畢竟是他給成強倒得酒,跟成家不對付的人也是他林強。
一直低調的陳行遠默默走來,沖茍二低吟了些什么。茍二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隨后陳行遠走到林強身側,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幫不了你。”
“沒關系,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林強見秦政就在陳行遠身后,也不好說他侄子什么,況且“嘴角一揚”這種證據也說不出口,他穩穩答道,“多謝陳行長了。您若是想幫我。那就給陸友道社長帶句話,別為難我女朋友了。”
“這…”陳行遠略顯尷尬,“你都這樣了,還想著她?”
“就是因為我這樣。所以不得不想她。”林強微微抬頭。露出了不符合此時境況的微笑。
“好吧。”陳行遠無奈點頭。“雖然不太方便,但我會說的。”
陳行遠與秦政走后,邱之彰也過來安慰道:“人是正的。邪風吹不動,你放心,我在你在。”
“多謝邱董,我沒問題!”
黃光耀也無奈前來:“林強,放寬心,暫時別想工作。”
“好,龍源那邊有人盯著的。”
一行人走后,林強身側的佟菲菲不禁嘆道:“真好啊,這么多人幫你。”
“你也夠無辜的。”林強強笑道,“茍二真是個不給面子的人,新娘也押,你母親不過來理論一下么?”
“她?不會的。”佟菲菲沖主座上努了努嘴,“她等了一輩子等這一天,現在應該崩潰了吧。”
果然,佟母茫然地坐在主座上,抱著頭。
婚禮毀了,成強死了,這對她的打擊也許比對佟菲菲還要大得多。她最清楚富貴人家有多迷信風水陰陽,佟菲菲剛要過門便出現血光之災,從此必備認為是災星,沒人敢娶。
林強看著佟母苦笑道:“不是我,也不是你,那么很明顯了。”
林強與佟菲菲二人靜靜望向不安的袁冠奎。
“看我作甚???”袁冠奎輕哼一聲,“等警察吧,自然會水落石出,林強你做出這種事,在人家的大喜日子,人神共憤!嫂子你離他遠點!小心被傷到!”
“自首吧。”林強輕嘆道,“我已經看見你的未來了,沒用的。”
“開什么玩笑?林強你不要血口噴人?”袁冠奎哼笑道。
“好吧,你會死的更難看。”林強不再與這種人理論。
看來成全不算病態,真正被境況壓榨到病態的是袁冠奎沒錯了。
三人被遠遠隔離,被茍二盯著,林強與佟菲菲又都沒有與袁冠奎談話的意思,便干脆閑聊起來,苦中作樂。
“什么?你沒看過我的戲?”佟菲菲驚訝地看著林強。
“你最火的就是那部武俠劇吧?”林強笑道,“我喜歡原版的,你的名字出現在演員表里,對我來說是毒點哈哈!”
“好吧,你的直率比傳聞中還要過分。”佟菲菲也掩面輕笑道,“不怕毒了,以后你也沒機會看到了。”
“不一定吧。”林強望著地上的尸體嘆了口氣,“誰還能阻止你?”
佟菲菲無奈沖成全的方向嘆了口氣:“你說呢。”
林強剛剛已經用錢眼探過袁冠奎,成強死后,成全掌舵,袁冠奎的財運確實飛漲,但也只是財運而已,成全并非多么重視他,而是完全醉心于佟菲菲,像他的父親一樣辛苦造人。
此時,他必須用錢眼探下佟菲菲,對事物的進展作出判斷。
佟菲菲,活動資產,2190萬。
總資產:3700萬(包括一處私人別墅)。
成強身死,依附不再,短線走低。
嫁于成全,繼承家業,長線看好。
財運:婚事。
劫點:生育。
德:12財:18。
林強微微皺眉。
怎么可能…德行這么高…比凌晨還要高!
這與她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不符。
林強拿捏未準,再進一步。
佟菲菲,財漲3,于27日后。
這是一次枕邊談話。
成全驚訝且不屑地說道:“800萬?做一個演藝工作室?別開玩笑了,這種小打小鬧還不夠丟人的!”
“800萬夠了。”佟菲菲答道,“我用自己的錢就夠。只是告訴你一下,萬一需要錢的時候你可以支援。”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我成家人哪有這么小的買賣。”成全狂妄笑道,“這樣,我跟集團資本部的人聊聊,咱們直接入股龍門影業好了,你過去當董事,你看怎樣?”
“現在銀行正在燒錢,資金本來就緊張,哪有那么多錢控股風頭正勁龍門?”
“哈哈。再怎么樣也是搞影視的。跟地產不再一個層面上!”成全大笑背過身去,關上臺燈,就此睡去。
“這樣啊…”林強默嘆道。
看來佟菲菲還是知輕重的,她只是想找機會重拾自己的事業而已。成家父子。她不敢得罪任何一個。因此也只能任父子擺布,策劃父子相斗,自己唯有如此才能保得全身。保得未來,無論父子哪個勝出,她都立于不敗之地。也只有這樣,才能等一切塵埃落定后,贏得自己的自主權與話語權。
她并不打算將這個家敗掉,只是想主宰自己的命運,林強心中已下定論。
但僅憑此景,他仍然無法看透佟菲菲,不得不說,成強之死,她幾乎是獲益最大的人了,畢竟哄成全比哄成強畢竟要簡單太多,同時成全也必定不像成強那樣反對佟菲菲進行演藝事業。
“我說。”林強小聲問道,“容我說句風涼話,現在成強不在了,你直接離婚分些錢走不好么?”
佟菲菲微楞了一下,她想不到林強竟直接問這話,好像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一切似得,讓成家父子如此重視人果然不簡單,這個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到底有何魔力?
她并未多想,她認為林強是與自己一樣的人,一樣聰明的人,便也不打算對隱瞞什么。
“成強不在了,他的錢還在,勢力還在。”佟菲菲靜靜問道,“你覺得我單方面離婚的話,成全會讓我自由發展么?”
“…依我對他的了解,不太可能。”林強知道,影視圈其實也是資本游戲,佟菲菲混到今天離不開成強資本的功勞,她若想脫籠單飛,成全有100種方法讓她舉步維艱。
再想一步…成全的睚眥必報小人心胸林強再熟悉不過,連逼死十石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如果佟菲菲真的與成全離婚,那么…
誰還敢娶她?她這輩子還有的混么?
佟菲菲像是籠中的金絲雀,本來有兩個人捧著她,現在僅僅是變成一個人罷了,籠子依然是那籠子。
林強想著,今天這事過后,自己與成全之間的仇恨恐怕真的一輩子也解不開了,你死我活的境況下,他已無暇顧及成強到底值不值得尊敬。
今天之后,所有資源將繼承到成全手中,當自己還在為房貸發愁的時候,對手已經坐擁千億級的資產,他會放過自己么?
不可能。
所以自己更不能放過他。
林強若是聽到成強的臨終遺言,此時恐怕只會發笑。
老子用命說出的話,兒子是一句話也沒打算聽。
對不起了,成強,你很偉大。
但我要活下去。
“合作吧。”林強以極低的聲音沖佟菲菲說道,“他,不會給你自由的,你再厲害,資源也在他手上。”
“…”佟菲菲再精明,也有些跟不上林強的話與思維,“你在說什么…”
“鳥想飛走,就要打破籠子。”林強深沉笑道,“恰巧,那籠子我也不得不破。”
佟菲菲終于領悟一下,驚恐地望向茍二以及成全,還好二人在交談,沒有理會這邊。
“毒…真的是你下的?”佟菲菲用更小的聲音驚恐問道。
“我和成強沒仇,我不蠢,我惜命。”
“對對…”佟菲菲整理思緒過后,問道,“你到底打算怎樣。”
林強剛要開口,兩隊警員大刀闊斧地走進酒廊,這件事想必也驚動了上面的領導,在第一時間拍出了精銳調查組。
林強注意到,最前方的警務人員身姿挺拔,面容老辣,肩章上釘著兩枚四角星花,想是個不小的人物,他也便沒有機會再說悄悄話。佟菲菲也識大體。不再私下與林強交流,恐他人生疑。
茍二與成全第一時間上去,開始向諸警交待情況,成全不時狠狠指向林強,好像他就是真兇一樣。
簡單說過情況后,老辣警務人員穩穩點頭,摘下帽子,開始吩咐起下屬。
此番來的警員總共二十余位,其中大多數都被分配去現場記參宴者人的筆錄,記一位走一位。按理說這種事應該去局里做。但在場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也不好一股腦叫到局里。
隨后,老辣警務人員領著四位下屬,同茍二和成全一同來到桌前。
離近了看。林強才發現此人膚色黝黑。一眼大一眼小。實在不像是高級干部,反倒像是民間悍警,他頭發頗為凌亂。衣服穿得也不算整齊,奇怪的是從頭到腳亂下來,反倒亂出了一種彪悍的男人氣息。
他直接上前,從桌上抽了支喜煙,自行點起抽上。
別人都沒說話,茍二看得不喜,卻也不敢造化。
那人在煙霧中,目光在三人臉上分別停留片刻,而后沖身后人吩咐道:“雖然晚了,但還是先搜一下身。”
“女的我來!”成全見狀連忙上前道,“史局,她是我妻子,我來吧。”
“成。”這位史局長點了點頭,沖三人道,“們配合一下,沒問題的話筆錄一下就可以走。”
三人紛紛點頭,都有恃無恐。
“老趙,你簡單看下尸體吧。”史局長叼著煙,看著地上仍有膿血滲出的成強道,“這老成…死得太慘…沒見到最后一面啊。”
看來他也與成強有交情,只是礙于官商之嫌,無法出席婚宴。
于是,兩個小伙子開始搜林強與黃光耀的身,成全則親自負責袁菲菲。
一位戴著眼鏡的老警員,打開工具箱,與助手一同抽出針管等器具進行簡單的臨場尸檢,并不時拍照。
另一邊,成全最快檢查完,沖史局長道:“什么都沒有。這本身就是婚紗,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嗯,剛剛老二說她沒接觸過酒瓶,有就怪了。”史局長沖警員道,“簡單記一下吧,媳婦也不容易,讓她趕緊完事陪陪丈夫。”
“是。”警員沖佟菲菲做了個“請”的手勢。
佟菲菲余光看了林強一眼,不得不跟著警員到一旁開始記錄。
成全則長舒了一口氣,從表情上來看是真的洗清了妻子的嫌疑。
“這邊也沒有。”另一位警員檢查過袁冠奎,緊跟著說道。
“什么就沒有,誰會蠢到把毒藥容器放兜里?”史局長完全換了副態度,當場指著警員罵道,“帶到房間了,脫了衣服看,盯緊了,別有半途丟棄的機會。對了,地上,好好看看這周圍的地上有沒有不明容器。”
突然,最后一個警員發話了。
“史…史隊…”最后一個警員顫聲道,“好像…真的有人…”
周圍人聞言驚訝地望向警員,警員手中拿著一個很小的,破過口的袋子,里面恍惚有一些粉末的碎渣。
警員顫聲道:“真的有人會放在口袋里。”
全場唏噓,連遠處的人也被吸引過來。
“別動!”史局長第一時間扔下煙頭舉手道,“諸位都坐好!!!”
眾人聞言,皆不敢再過去,只遠遠看著,怕影響調查。警員手中的那一個小空袋子,仿佛涵蓋了一切的因果。
林強僵直在原地,他真的很蠢,蠢到沒有在警員來之前摸一摸自己的口袋,誰放的什么時候放的已經不再重要,此時被搜身而出,他已難逃干系。
“你…陰我?!!”林強只恨錢眼有限,畢竟不是所有事都能探清,他迅速轉身,望向剛剛要走遠的袁冠奎,“你他.媽什么時候放進來了??????”
他說著,如餓虎撲食一般沖了過去。
“老實呆著!”史局長一聲怒吼,將桌上的杯子砸了過去,正中林強后腦,“刑偵是技術活兒,沖上去才是蠢蛋,你給我老實呆著!!”
杯子直接砸在林強后腦,應聲而碎。姓史的也是位蠻主,真下猛力。
重擊之下,林強后腦劇痛,整個人發暈。
他捂著后腦,緩緩轉身,望向眾人。
有憤怒,有失望,有茫然。那些眼神,已經是看殺人犯的眼神了。
邱之彰眉頭緊鎖,陳行遠面露憂色。黃光耀的目光說不清道不明。
邱曉彤捂嘴驚嘆。袁冠奎佯裝恐懼,成全一副大仇得報的神色。
與此同時,這是佟菲菲一天之內遭受的第三次打擊,她剛剛得以敞開心扉與一位同類交談。這位同類就要完蛋了。
史局長戴上白手套。從調查林強的警員手中接過袋子。而后沖林強那邊努了努嘴:“先拷上,帶里。”
林強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后腦滲出鮮血。他不及止血,只高抬雙臂:“是我的話,我有太多次機會可以丟棄這個該死的袋子,這是太明顯的嫁禍了。”
“少說話。”史局長面色沉穩,“沒人說是你,但你有嫌疑,對吧?”
“再說一次,刑偵是技術活兒。”史局長一擺手,示意壓林強里。
林強雙手背后被拷上,他不再辯解,只死死盯著袁冠奎,他要讓袁冠奎記住這眼神,讓所有人的記住。
事實再次應驗了那句話,狂人必亡于匹夫之手!!!
袁冠奎再次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小宇宙,他并不多么縝密的計劃,卻無疑占上了天時地利人和,被忽略的他得以做成這一切。
袁冠奎這輩子是值得的。
成強沒有想到,林強也沒有想到,他們將太多的心神放在了佟菲菲身上!錯怪了根本不錯的人,忽略了不該忽略的鬼!
好在,林強比成強走運一些,性命猶在,尚有一搏之力。
袁冠奎仿佛被林強瞪得怕了,只轉身與警員進房搜身。
他得意到近乎瘋狂的眼神,只一閃而過。
全哥…我做到了…我通通做到了…
我幫你掃清了一切障礙,甚至連林強都掃清了!從今以后,再沒人能違逆你,再沒人能控制你!!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會帶進棺材的,全哥,這是屬于我們的幸福。
此時,驗尸法醫也完成了初步鑒定,像史局長報告道:“急性器官衰竭,至少包括腎臟、脾臟和肝臟,尸狀上看應該存在內臟大出血,不過七竅流血這種癥狀…實屬罕見,一般來說,再毒的毒藥,從服下到死亡,至少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外加死者發作時全面器官衰減,甚至頭部器官都出現大出血,不太可能是瞬服毒藥致死的,世界上沒有能在1分鐘內發作,造成如此大量全身出血的毒藥。”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跟那杯酒無關,早就中毒了是吧?”史局長問道。
“常理看是這樣。”
林強神色一震,好似看見一絲曙光,科學萬歲!!
史局長點了點頭,追問道:“那你能100肯定么――死者最晚在死前10分鐘才服下毒藥,你能做出報告肯定么?”
“這…”法醫抬了抬眼鏡,“這樣不嚴謹,我不知道的情況,并不代表這種情況絕對不存在,毒理學是用于臨床推斷的,成強太過特殊,還要進一步剖尸檢驗,考慮到毒藥以及死者的具體身體狀況,不能僅按常規推斷。”
“那就沒辦法了。”史局長再次沖林強的方向揮了揮手,“還是回去調查吧,至少等小袋中粉末化驗結果出來。”
更多的疑團浮了上來,林強知道,現在不配合調查才是最大的罪,他最后沖黃光耀與邱之彰那邊說了一句:“我女朋友很快會回來,幫我盯住了,別讓她鬧事。”
邱黃二人深深點頭。
此時,成強的尸體已經發紫,本來要等很久才會這樣的,但內臟大出血另當別論。
很快,袁冠奎那邊徹底檢查完,無一所獲。
史局長思索過后,揮手到:“也帶回去審審。”
成全聞言勸道:“史局,這個不用了吧?他絕對沒問題的。”
“你爹能站起來,也得聽我的。”史局長望著成強的尸體搖了搖頭,終是露出一絲傷感。
“小全,聽他的不會有錯。”茍二也拉開成全,沖史局長道,“你看還有什么我能幫忙的?”
“你?”史局長拍了拍茍二的肩膀,“我求求你,下次別當著那么多人掏槍,還好這里沒有記著,不然你也麻煩。”
生病了,七竅流鼻涕兩天,頭痛之下依然在深夜堅持碼完大章,好不好看單說,至少態度過關。
借這個機會,簡單訴訴苦,打打預防針吧。
正如書友“草民半閑”所說,如果書的情節是一層層斗下去,營業廳主任、支行長、分行長、總行長、銀監會主席、審計署審計長、財政局長…那么剩下的就真的只剩各種體位了。不是不能這么寫,只因我個人知識儲備與生活儲備用光了,再寫出來只剩套路與空想,通篇將是口水性的情節,大家看得無聊,我寫的也無聊,也許我將來會那樣寫,但《錢途》不該這樣,它該是完整統一的。
也就是說,差不多快完本了。
當然,完本之前會送上幾個非套路性,醞釀已久,有別于傳統的大情節,相對的,裝逼打臉會少一些。
這算打預防針了啊!哪天突然完本不要罵我_<!
慣例:給您添蘑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