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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悄無聲息的轉變

  老太太年紀大了,精力不是很好,四合院的全院大會她一般是懶得去的。

  除非關系到她的大孫子林放,要不然別人過來給她傳小話,她都懶得聽一耳朵。

  等林放帶著于麗回來,老太太有點意外,卻也沒太意外。

  林放把發生在于麗身上的事,簡單的跟老太太說了一番。

  他道:“奶奶,于麗暫時跟您住兩天。

  估摸著,他們離婚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可能會有點反復,不過應該也起不了多大風浪。

  老閻家真要弄什么幺蛾子,我會找朋友出面解決。”

  老太太看了一眼林放,又看了一眼旁邊局促不安的于麗,

  老人家心里就跟明鏡兒似的。

  她都入土了半截,什么事沒經歷過。

  哪怕林放什么都沒提,于麗也在竭力掩飾,

  她還是能看出來,這兩個小輩,大約是有點糾纏的。

  “跟我住好呀!”

  老太太樂呵呵的笑道:“也別暫時了,孩子,你就把奶奶這兒當自個家,

  愿意住多久,你就住多久,沒人會你趕你!

  要是放子欺負你,你跟我說,看我不收拾他個小兔崽子!”

  林放有點哭笑不得,他怎么可能欺負于麗…

  念頭一轉,林放正到看到老太太掃過來的眼神意味深長,他不由得就是一驚。

  怕是…他和于麗的關系,已經被老人家猜出來了。

  林放只覺得頭皮發麻,

  凡是接觸,必有痕跡,

  哪怕掩飾的再好,布置的再怎么周密,

  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總能找到破綻。

  老太太瞧見林放低頭躲避的眼神,笑容不由得更加樂呵。

  兒孫自有兒孫福,點一點也就罷了,兒孫是朝陽,以后的日子還長著,

  她已經是夕陽,眼前已經沒多少路就要到頭,總不能一直陪著。

  前些日子,老太太還想著早點給林放張羅個媳婦兒,

  現在她已經不這么想了,娶不媳婦兒不重要,

  早點能抱重孫子更要緊些。

  就沖林放這長相,就沖于麗不經意間瞄向林放的眼神,

  老太太可不覺得林放會是個缺媳婦兒的,只恐太多,

  還是早點抱個重孫子更好些。

  老太太睡里屋,于麗就睡當初林放睡的那張床。

  鋪蓋、被褥都是現成的,鋪了就能睡。

  只是當夜深之后,于麗躺在床上,卻又有些睡不著了。

  以前隔得遠,就算心里有些什么想法,也只能忍著。

  可現如今,林放就在隔壁,只有一墻之隔…

  于麗的心就像是貓抓似的,一陣癢過一陣。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越想越是睡不著。

  等到里屋老太太的呼吸漸漸均勻,進入熟睡狀態,

  于麗再也忍不住,悄悄下床,披了件衣服就拉開了房門。

  房門發出細微的聲響,轉動的還算靈活。

  只是她不知道,這得虧是林放上次收拾屋的時候在門軸上上了油,

  要不然,她得鬧出老大的動靜,老太太就算是想裝睡都不行。

  于麗來到西耳房,輕輕敲了敲房門,卻沒成想,

  只是輕輕一敲,房門就被敲的后退了些,

  這門壓根就沒插上,分明是給她留的…

  “冤家呀…”

  于麗俏臉一紅,心里一熱,腿都軟了些,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推開了房門。

  不等她把門插上,身上一重,就被人從身后抱住,

  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昨天林放睡的比平時要晚了得有三個小時,卻依舊是正常時間起床。

  他伸手摸了摸旁邊,香風依舊,人卻早就已經不見蹤影。

  林放啞然一笑,起身洗漱。

  他推開房門,順手把爐子提了出去。

  昨天他把于麗折騰的夠嗆,主要是這娘們高估了她自己的承受力,

  一直不服,試圖搶占主動權,想要騎在林放頭上,這林放能慣著?

  直接就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貫受不了,

  于麗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悄悄的就從想要在上面掌握主動權,

  變成了跪下求饒。

  林放估摸著,于麗夠嗆能起來,索性還是先把早飯給做了。

  他早飯正做著,有人轟隆隆的從中院跑進來。

  林放抬頭一看,是二大爺家最小的那小子劉光天,

  他手里也拿著一個簸箕,里面裝的也是榆錢。

  林放正覺得奇怪,以為這小子也是準備把榆錢拿給自己的,

  沒成想,后面傳來棒梗氣急的喊聲:“把榆錢還我,把榆錢還我,那是我摘的!”

  好嘛,這才對嘛!

  林放看了一眼劉光天,把他叫住:“站住,東西哪兒來的?”

  “林…林哥,我自己摘的!”

  林放倒是沒在院里耍過什么狠,他跟何雨柱不一樣,不愛動不動就來那一套。

  可劉光天還是有點犯怵,主要是林放1米85的大高個,往那兒一站就很唬人。

  棒梗跑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他嚷道:“你胡說,榆錢是我摘的!你搶我的!”

  林放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兩人面前,一看劉光天手里拿著的簸箕,

  就已經心里有數了。

  特么這簸箕昨天還在他屋里,開全院大會之前,他才順手還給小寡婦。

  劉光天說榆錢是他摘的,簡直放屁!

  林放也沒說這些,直接對劉光天道:“把東西還人家,想吃自己摘去!

  多大了你,欺負一小孩兒,要臉嗎?”

  劉光天臉脹的有點通紅,沒說還,也沒說不還,

  就站在那里不動,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林放見狀,都有些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二大爺天天教育給打傻了。

  反正二大爺家的老二、老三看起來都不怎么聰明。

  “叔!”

  棒梗這會兒已經沒那么氣急敗壞,反應過來林放一直在幫自己,

  他跑到林放身后,打了聲招呼。

  林放摸了摸棒梗的腦袋,從劉光天手里一把奪過簸箕,

  反手遞給棒梗,然后警告劉光天道:“下回我再看到你欺負棒梗,

  欺負院里的小孩,我把你丟河里去。”

  “喲,怎么說話呢!”

  東廂房門打開,二大媽推門出來,歪著嘴道:“我倒要看看,

  你怎么把我們家老三丟進河里!光天,站過去,讓他丟!

  姓林的,你今天要是不丟,我看不起你!”

  林放都聽樂了,他道:“二大媽,您平時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

  難怪,把劉光天給教育成這個德行!”

  “怎么說話呢你!”

  二大媽有些氣急敗壞,她道:“我怎么教育孩子關你什么事?

  合著,許你把我們家老三丟河里,還不許我說幾嘴了?”

  “您知道前因后果嗎,您就擱著胡攪蠻纏?”

  林放道:“你問問你們家劉光天,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劉光天,要我跟你媽學學嗎?”

  “不…不用了林哥!”

  劉光天臉色一變,回頭就把二大媽往屋里拽:“媽,走了!您別鬧了!”

  “你這孩子,我幫你出氣呢,你拉我干嘛?”

  二大媽有些不樂意,她道:“橫豎你就讓人白欺負了?”

  劉光天拉著她道:“媽!咱回屋,回屋我再跟您細說!”

  見劉光天多少還算識趣,林放也就沒再窮追不舍,算是放他們家一馬。

  二大媽真要敢鬧,老太太可還在屋里呢,

  她老人家就是四合院里的定海神針,專治各種不服。

  這會兒棒梗再看林放的眼神,崇拜極了,

  劉光天、閻解曠兩個,平時在胡同里沒少欺負他。

  昨天他起的早,沒被這倆街溜子撞見。

  今天他起的晚了些,還在樹上的時候就被劉光天給盯上了。

  一下樹,手里的簸箕就被搶走,怎么追都追不上。

  要不是林放,今天這個虧,他又吃定了。

  “叔!”

  棒梗舉著簸箕抵向林放:“這些榆錢還是您拿去吃吧!”

  “得了,昨天吃了你們家一簸箕,我還能天天吃啊?”

  林放笑著摸了摸棒梗的腦袋,道:“心意我領了,你拿回去吧,對了…這些也拿著!”

  他在兜里掏了掏,摸出四個溫熱的雞蛋放進了簸箕推回去。

  “雞蛋?”

  棒梗看到簸箕里放著的幾個雞蛋,眼睛都快放光了,

  他都不記得上次吃雞蛋是什么時候了,可是聽說雞蛋現在很貴,

  都要一毛幾一個了,那可是要頂好幾個白面大饅頭的。

  可是想想,棒梗又覺得不能要,

  他搖著頭又把簸箕舉了過去:“叔,謝謝您,我不能要,

  我是男子漢,我媽說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

  林放隱約感覺棒梗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擱以前,

  棒梗可不會拒絕,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林放笑著道:“怎么能是白要?我可是準備要讓你給我干活的!

  從過道進去,后面那塊園子,你知道的吧?

  有空的時候幫我把草全都給拔了。

  草也不用清理出去,堆在一起,回頭我來處理。

  這幾個雞蛋就當是工錢,你干一天,我就給你發一天,

  這活你能干嗎,爺們?”

  “我能!”

  棒梗眼睛亮晶晶的,人也站了個筆直:“我可是男子漢!

  叔,您就請好吧!一會兒我就去后面院子拔草!”

  “等下!等下!”

  林放喊住動力十足的棒梗,叮囑了一句道:“干活可以,

  可不能耽誤上學,那才是正事!要是讓我知道,你耽誤了學習,工錢可就黃了!”

  “叔,您放心,耽誤不了!”

  棒梗爽快的答應一聲,喜滋滋的跑回家去了。

  林放笑著搖了搖頭,感覺這小子也沒那么討厭。

  真要說討厭,劉光天、閻解曠這兩個街溜子才是真混蛋。

  只看今天劉光天欺負棒梗這一幕,就知道這貨是做慣了這種事的。

  棒梗站住一旁只敢分辨,不敢動手,可見也是被打怕了的。

  這還是賈東旭死不到一年,秦淮茹都還天天在家呢,他就敢這么欺負人。

  等秦淮茹不得不去軋鋼廠頂班,家里也沒個大人撐腰,那還不得欺負死?

  長年累月的被這么欺負下去,棒梗心態不爆炸才真有鬼。

  林放并不清楚今天自己一番口頭警告,對劉光天能有多少威懾力。

  反正他已經把話說在前面,下次再看到,他真會把這傻逼給丟進河里。

  欺負寡婦家的孩子,顯他能是怎么的?

  趁著老太太和于麗都還沒起床,林放繼續準備早餐。

  棒梗捧著簸箕,一路心情激動的跑回家。

  一進家門,他就忍不住喊:“媽!媽!你看我帶什么回來了!”

  秦淮茹正把早飯端上桌,看到棒梗手里的簸箕,

  她又是欣慰,又有些心酸的道:“棒梗,你怎么又去摘榆錢了?

  昨兒不是跟你說了嗎?爬樹危險,摘一回、兩回,

  家里嘗個鮮就行了,還能真當飯吃?”

  棒梗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媽!我讓你看的不是榆錢,是雞蛋!

  你沒看著嗎?有四個呢!”

  秦淮茹臉色一變,上前一看,沒有欣喜,反倒有些生氣,

  她道:“這些雞蛋哪兒來的?你給我老實交代!”

  要是往日,棒梗可能還會有些心虛。

  可今天的東西雖然貴重,卻來路光明正大。

  棒梗一挺腰桿,大聲道:“林叔給的!”

  賈張氏這會兒剛從廁所回來,在旁邊雖然聽了個囫圇,

  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卻下意識的為孫子幫腔:“淮茹,一大早的,你訓孩子干嘛?

  既然棒梗說是小林給的,那就收著就是,別嚇著孩子!”

  秦淮茹怒氣未消,看向護著棒梗的賈張氏道:“媽!您要是想管,以后孩子您來教,

  您來管,我不管了成不成?”

  賈張氏一下子慌了:“別!別!你管,你來管,我就是說說,嗐,你跟我較什么勁呀!”

  秦淮茹扭頭望向棒梗道:“說!雞蛋到底哪兒來的?”

  棒梗翻了翻白眼,道:“媽!雞蛋真是林叔給我的!

  不是白給,他讓我幫忙去后面的園子拔草,這四個雞蛋就是工錢!

  要是活干的利索,以后每天拔草林叔都給我這么多!”

  林放只說讓棒梗拔草,干一天給四個雞蛋,可沒提活干的利不利索,

  這純粹是棒梗自己的理解,既然給人干活,那自然得好好干。

  秦淮茹自然是知道林放跟老太太住的那排正房后面有個園子,

  只是園子荒的久了,還聽說后面的后罩房街道要租給什么公家單位,

  也就沒誰再往那園子里去過。

  棒梗提到園子,又說要拔草才能得到雞蛋,秦淮茹琢磨著,這應該不是謊話。

  小寡婦把話給信了七八成,卻還是打算回頭找林放問問。

  昨兒個開完全院大會,她可是看著林放領著于麗去后院的,

  要說心里不酸,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秦淮茹思來想去也沒什么立場,只能自個回去瞎難受。

  正好,就著雞蛋這事兒,小寡婦準備去問個準話,

  免得心里空落落的,晚上再睡不好。

  秦淮茹念頭轉罷,便對棒梗說道:“行,這事兒媽姑且信了。

  那你這雞蛋,準備怎么處理?”

  棒梗從簸箕里拿了雞蛋出來,往賈張氏、秦淮茹兩人手里一人塞了一個,

  自己留了一個,剩了一個他左右瞅了瞅,沒看到小當,

  棒梗便問了一句道:“小當呢?”

  秦淮茹道:“里屋呢,奶奶剛剛不在,我讓她看著點槐花。”

  棒梗點點頭,便把雞蛋放在桌上道:“咱們家五口人,

  小槐花還吃不了,那自然是咱們其他人一人一個!怎么樣,公平吧?嘿嘿…”

  看著兒子抱著雞蛋傻樂,秦淮茹心里一酸,差點當場落淚。

  賈張氏更是忍不住抱住棒梗,連連夸獎:“我的乖孫子哎!我的乖孫子!

  奶奶真是沒白疼你,有好東西還記著給奶奶!奶奶不吃,棒梗你吃,

  你還小,還得長身體,奶奶年紀大了,用不著吃好的!”

  秦淮茹也同意賈張氏的意見,她道:“雞蛋就你和小當分著吃,

  我和奶奶吃窩頭就挺好。”

  棒梗從賈張氏懷里掙開道:“不行!林叔要是知道,我掙到的雞蛋沒給你們吃,

  他會看不起我的!我才不要林叔看不起我!”

  賈張氏忍不住皺眉道:“這孩子,雞蛋給了咱們,就是咱們家的,關你林叔什么事?

  聽奶奶的,雞蛋你和小當兩個人吃。你多吃點,小當少吃點!”

  秦淮茹心頭一動,她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昨天也好,今天也罷,每次棒梗提到林放,眼睛都在放光。

  她感覺自家傻兒子,好像很尊敬林放,他的話比自己好使多了。

  要是以后管不住棒梗,是不是可以…

  棒梗當場拒絕了賈張氏的提議,他搖頭道:“不行!

  男子漢說話算話,我說了一人一個,那就一人一個。你們要不吃,我也不吃!”

  賈張氏還在勸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較勁呢,我…”

  “媽!”

  秦淮茹攔住賈張氏道:“就聽棒梗的吧。這雞蛋是他自己掙的,他有權分配。

  咱們呀,就當提前享了一回棒梗的福!”

  這個話可算是戳到賈張氏的心眼里了,她想到這雞蛋是棒梗給的孝敬,

  自己吃了,是在享孫子的福,她一下子眉開眼笑,再也不提讓棒梗多吃的話。

  賈張氏道:“哎!就這么辦!就這么辦!聽棒梗的,奶奶也能享棒梗的福了,真好,真好!”

  小當原本在里屋在逗槐花,聽到動靜出來也跟個小透明似的。

  兩個大人,甚至棒梗說的話,她都似懂非懂。

  可看到人人手里有雞蛋,就她沒有,她忍不住道:“我也想吃雞蛋!”

  棒梗抓起桌上的雞蛋塞給小當:“給,早就給你留著呢!”

  “噢!噢!有雞蛋吃了!有雞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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