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買自行車
勞動豐胸是有科學依據的。
洗衣服、拖地、擦地板諸多勞動動作，都需要俯身操作。
受到地心引力影響，自然的起到比按摩還好的效果。
另外，過度的腦力勞動消耗了大量營養，
導致身體虧空長期得不到滿足，自然也會影響發育。
胸大無腦也是有理論依據的…
林放和何雨水吃了個肚圓腰肥，這才帶著牛皮紙打包的包子、排叉兒、燒餅，
回到百貨大樓門前。
這時候，大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龍，
規模之龐大，林放只在前世搶購電子產品的圖片里見過。
林放把牛皮紙遞給何雨柱，很自然的拉著何雨水排在了他后面。
插隊的行為，不管是在什么年代，都是受人唾棄的。
很快，就有人出來指責林放：“同志，你怎么能插隊呢？沒看到這么多人都排著呢嗎？”
“不好意思啊…”
林放回身道歉道：“前面是我哥，我們去買早飯，讓他幫忙排著的。
就算我不離隊，一會兒我哥也是要買兩輛自行車的，反而給大家添麻煩。
我們一人帶一輛走，反倒節約時間，您說是不是？”
“好像是這個道理…”
“沒事兒，小伙子，你排著吧，誰還沒個餓肚子的時候？大家伙都能理解！”
“老人家說的對！”
眼見著林放說服了大多數，先前指著林放的小青年也就不吭聲了。
林放連忙跟大家道謝：“多謝大家伙了，承情！承情！”
何雨柱在前面左一口包子，右一口排叉兒，邊吃邊看熱鬧，
絲毫沒插手的意思。
等林放解決了這個小插曲，何雨柱這才道：“成啊，放子，口條兒夠溜得，
臉皮也夠厚，成，真成！”
“少說風涼話！再說東西還給我！”
林放沒好氣的道：“你可別忘了，錢還在我身上，我可還沒借給你呢！”
“哎呦嘿！把這茬兒給忘了！”
何雨柱一拍腦袋，腆著臉道：“放子，別跟我計較成不成？
你還不知道我嗎，我這人就圖一嘴上痛快，沒什么壞心思！”
“想我不計較也成，你得幫我做頓飯！”
林放道：“前幾天我考了一駕照，一直說找一大爺、一大媽慶祝一下，
可東西不好買，手上東西一直都湊不齊。昨兒個我踅摸了一只大鵝，
主菜可算是有了，你看成不成？”
“那可太成了！”
何雨柱嬉皮笑臉的道：“雖說滿漢全席里就有一道，可這鵝肉咱們四九城吃的不多，
你要換個人，未必能處理好，我就不一樣了，家學淵源說的就是哥們我！
你說吧，是想吃燒鵝，鹵鵝還是鐵鍋靠大鵝？”
聽到何雨柱炫耀，林放心里還真有點羨慕。
何雨柱他爹何大清是正宗的譚家菜傳人，又拜了川菜傳人萬師傅為師，
和四九城里各流派的大廚多有交際，不說學了多少絕活，
至少耳濡目染之下，見多識廣。
“燒鵝你能做？”
林放斜了何雨柱一眼，道：“你有烤爐嗎？”
“嘿嘿，我不就那么一說嗎？”
何雨柱笑嘻嘻的道：“得嘞，您出材料，我出手藝。
我做什么，您吃什么，這總成吧？”
“成！”
林放答應間，正好到了上班時間。
百貨大樓大門一開，人群蜂擁著往前擠。
林放都得張開兩手護著何雨水，免得她被擠到在地。
水涌般的擁擠也就是在后頭，等情況到了百貨大樓大門口反倒好了許多。
門口站了兩個大媽級營業員專門負責維持秩序，
那兩人膀大腰圓的，看著就不好相與。
“別急！好好排隊！不好好排隊的，不準進！”
“誰還擠？誰還擠？被我抓到給我出去！”
別說，這兩位大媽威懾力真不是蓋的。
甭管在后面排著的時候多鬧騰，一到大門口頓時就跟鵪鶉似的，老實極了。
林放見狀，這才收起雙手，跟在何雨水身后慢慢進去。
“謝謝林哥哥…”
前面的何雨水蚊子一般哼出一句，也不管林放聽沒聽見，就捂著臉跑到何雨柱前面去了。
林放尋思著，自己只是在擁擠的時候，護了她一陣子，
也沒做別的，要說肢體接觸，他也只是兩手碰了她肩膀幾下，
那也是被身后撞的，立足不穩之下的正常反應。
怎么就把小姑娘羞的小鹿亂撞？
林放想不明白自然不會多想，反正他對這種自帶飛機場的’富家女’要不起。
小寡婦多香？那丟丟，那勾勾，哪里是何雨水這種平板姑娘能比的？
到了大樓里面，何雨柱直奔賣自行車的地方，都不帶停頓的。
直到他都挑好了車，等營業員開票，摸出錢來他這才知道著急。
他錢不夠！
之前就說好了，要跟林放借50塊錢，他發了工資還。
怕提前借了拿不住，何雨柱就一直忍著，還非要拖著林放一起來百貨大樓，
這會兒可倒好，他跑的太快，林放還跟上。
“同志，你這錢可不夠啊！”
營業員數了幾遍，還是只有151塊，何雨柱想買的那輛鳳凰26寸輕便自行車售價190塊，
這還差著39塊錢呢！
眼瞅著營業員臉色已經越來越黑，何雨柱急了個滿頭大汗。
“剩下的錢在這兒呢！”
林放即使出現，摸出5張大黑十，拍了4張放在柜臺上，
剩下的一張遞給何雨柱，他道：“跑那么快，丟人了吧？”
“嘿！謝了啊哥們！”
何雨柱轉危為安，抓著林放的手搖了又搖：“嗐，我這不是著急嘛我！
這26寸輕便貨可不多，要是來晚了，被人搶了去，我不得抓瞎？”
林放好奇的問道：“永久28大杠也才158塊，你干嘛非得買這輛鳳凰26輕便？”
“還不是為了雨水那丫頭！”
何雨柱沖著旁邊到處瞄的何雨水點了點，道：“28大杠我騎著倒是合適，
雨水騎著不方便。總不能讓她弓著腰一直卡著車杠掏吧？
屁股不落地，不夠累的！”
林放微微點頭，還真是這么回事。
他倒是沒有想到，平時粗枝大葉的何雨柱，居然還有這么細膩的一面。
何雨柱也不是一直沒心沒肺，心里還是有何雨水這個妹妹的。
等營業員開了票，何雨柱把鳳凰26輕便拿到手，
林放也選定了一臺永久28加重全配，一共花了195塊錢。
如果他要的是標準型，只需要158塊錢。
這個年月，越是輕便車越貴，鳳凰26能賣到190，永久漲閘輕便甚至能賣到263。
林放這臺永久28全配對標的是郵政自行車，那叫一個堅固耐用，
有人甚至在這種自行車后座上搭上一輛板車，輕松拉上上千斤的東西！
林放買這輛車，圖的倒不是這個。
他圖的是加重全配很穩，哪怕他把車鏈子蹬出火星子來，
只要車把不偏斜，自行車就能正常行駛。
想想郵政工人就是騎著這種自行車爬坡上坎，騎行在山溝里，草原上，
其可靠性是經歷了時間和歲月的檢驗的。
哪怕林放騎著28加重全配出遠門，理論上都不成問題。
就是這車稍微有點高，小寡婦騎起來不是太方便。
不過問題不大，把車座往下放放就是。
反正林放也沒打算慣著她，這小寡婦就是欠欺負。
多欺負欺負她，她比誰都乖。
多給她點好臉色，她就要上天。
買完自行車，何雨柱急不可待的就想推出去試試，林放一把拉住了他。
“我說柱子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林放說著，還沖何雨水指了指，
重點落在她那件縫了補丁的棉襖上面，
他道：“我打算扯幾尺布，你就沒點什么還要買的？”
何雨柱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腦袋道：“瞧我這腦子，這一上頭什么都給忘了！
得嘞，我還得沾您的光，再借您點布票！”
兩人便把自行車暫時寄放在柜臺上，只拿了售貨發票轉去賣布的柜臺，
這票是不能丟的，沒這個票，就算他們騎了自行車走也上不了戶。
如今這年月，自行車可是貴重物品，
上路之前要先去派出所上戶，給自行車尾巴的后車瓦上戳上一個鋼印，
這才算是合法車輛。
就算是自行車丟了，那也好找。
只要往銷贓的窩點一找，一查一個準。
真正的慣偷，也不敢偷整車，頂多也就是卸個車轱轆，偷個鈴鐺什么的。
主要偷的還是車轱轆，一個車轱轆能賣七塊錢呢。
賣出去是這個價，買回來可就不一樣了，至少也得十七塊，那還不能是新的。
“雨水，跟緊點兒，別跟丟咯！”
何雨柱被林放提醒之后，這會兒倒是知道叫上妹妹，
他道：“嘛呢你，快著點兒，咱們買點布，一會兒該家去了！”
“我知道！”
何雨水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可一路上躲躲閃閃的，就是不好意思跟的太近。
林放知道她是害羞，主要是不好意思靠近自己，
也不說破，早一步來到布匹柜臺。
布匹柜臺的熱鬧景象遠超其他柜臺，
幾個售貨員來回拿布、開票，忙的腳不沾地。
布的花色其實沒有太多可供選擇，
基本上就是藍色、灰色、黑色、軍綠和碎花。
碎花倒是細分的比較多一些，有藍底、紅底、綠底的區別。
偶爾有一兩匹紅色或是別的鮮艷顏色出現，那都得靠搶的。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
一方面跟廣大人民群眾的普遍以工人、軍人身份為榮有關，
工裝是藍色，軍裝是綠色，這就導致這兩大色的流行。
另一方面，也和當時的技術不夠先進，
精細印染能力有限，只能少量供應市場有關。
林放跟何雨柱來到布匹柜臺的時候，
大紅、粉紫之類的早就賣完了，就剩下一些各色碎花，
還在被人爭搶。
林放要了一匹軍綠，讓營業員給裁夠上下兩身，
又要了一匹藍底的碎花，倒不是他不想選紅底的，
雖說他覺得紅底的不怎么好看，但是這年月姑娘家很喜歡，
可喜歡也不成，最后一點被幾個大媽給分了，
他實在不好意思跟大媽搶。
藍底的碎花這匹，林放也讓營業員給裁夠了兩身，
兩種布林放都留有余量，也是存了給棒梗、小當一人湊一身的打算。
他可以給，但是又不能明著給，
真要是明著給，指不定賈張氏怎么想呢。
林放故意留著余量，從秦淮茹的嘴里說出來，
再由她在賈張氏眼皮子底下親手操作，
賈張氏只會覺得是她們婆媳兩個足夠精明，
從林放牙縫里摳出一個大便宜來。
買完了布，林放又轉去手表柜臺買了塊英納格牌17鉆半鋼防水男表，
花了140塊，外帶一張手表票。
何雨柱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可他也只能羨慕羨慕罷了，
為了買輛自行車，家底兒都掏空了，
接下來幾個月，他還得節衣縮食想辦法還錢，
可不敢再起別的心思。
等仨人從百貨大樓里出來，
何雨柱就又高興了，
他往自行車上一跨，沖著何雨水嚷嚷道：“雨水，上車，
哥帶你溜一圈！”
“德行！”
何雨水忍不住白了何雨柱一眼，偷偷看了一眼林放，
這會兒她已經恢復過來，沒那么害羞了，
就又想和林放親近親近。
少女心還是很敏感、很怯懦的，
她就像是一只一直被圈養，剛剛接觸大自然的家貓，
面對眼前新奇的一切，
既好奇，又害怕，
她小心翼翼的接觸著，
稍微有一點點讓她不安的反饋，
她就會立刻逃回去，
把自己埋進床底下、紙箱里，所有一切她覺得安全的地方。
一旦她擺脫害怕的情緒，
好奇心就又重新占據上風，
她又會想要去試探，
去觸碰，
去了解那大自然里的一切。
“林哥哥…”
何雨水咬了咬下唇，有點害羞，又有點不安的問道：“我…我可以坐你的車嗎？”
“嘿！這小丫頭片子！”
何雨柱氣的直嘬牙花子，
不過他也沒多想，
林放跟何雨水的年齡差距在這兒擺著呢，
他嚷嚷道：“你們兩個一起吧你們就，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也不等何雨水答應，
踩起腳踏板，
眨眼就沒了蹤影。
“嘿，這人！”
林放好氣又是好笑，他道：“他空著車也不說先把布給帶回去！”
“沒關系，我來抱著！”
何雨水乖巧的把后座上的布抱進懷里：“林哥哥，我…我坐前面還是后面呀？”
‘你還想坐前面？’
林放斜了何雨水一眼，這小丫頭不懷好意！
正常來講，都是坐后面的，
但凡會這么問，那還不是司馬昭之心？
“當然坐后面！”
林放假裝沒聽出來何雨水的心思，他先跨過去踩上腳踏板，
這才道：“上來吧。”
“哦…”
何雨水的試探沒能得逞，原本是有點小小的不開心的，
可當她坐上后座，挪了挪坐穩，單手扶住林放的腰，
她又重新開心了起來。
林放的腰很硬，也很溫暖，
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有別于何雨柱的照拂，
是何雨水做夢都想擁有，卻從未有過的。
她不自覺的靠近林放，抵著林放的背，越靠越緊。
去的時候花了許多時間，
可回來的時候，
何雨水感覺好像才只過了一瞬間。
林放提醒她下車的時候，她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林哥哥，這就到了呀？”
“你還沒坐夠啊？”
林放知道何雨水可能有點什么想法，故意逗她道：“沒坐夠的話，
讓你哥帶著你再出去溜幾圈，正好他還沒騎過癮，
一門心思的耍猴呢！”
何雨柱這會兒正騎著他那輛寶貝鳳凰26，在四合院門口呼嘯而來，呼嘯而去，
一會兒還騎到門檻上，沖著正在摘菜的三大爺吆喝幾聲。
“嘿，三大爺，您掌掌眼，看看我這車嘿！怎么樣？不錯吧？鳳凰的！”
他這模樣可不是在耍猴，分明就是在往三大爺的心肝脾上面捅刀子。
何雨水又覺得好笑，又有點生氣。
她哥這么大人了，一點都不穩重，怪不得娶不到媳婦兒！
哪有這么干的？
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街坊鄰居，見天兒的往人傷口上撒鹽，
這要是別人大度，那或許還能不計較，
要是碰到一個心眼兒小的，逮到機會那還不得往死里坑自己家？
“哥！你干嘛呢！”
何雨水從林放車后座上跳下來，跑去攔住她那個沒溜兒的哥哥，
她埋怨道：“哥，以后你能不能少刺激一下三大爺？
萬一你把他給刺激個好歹出來，閻家那幾兄弟能輕饒了你？”
“我怕他們？”
何雨柱不屑一顧：“把他們三兄弟綁起來，不夠我一個人卒瓦的！”
“哥！”
何雨水氣的跺腳：“你還想不想給我娶個嫂子回來了？”
“哎呦喂！”
何雨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干笑道：“忘了！忘了！這才是正事兒！
那什么放子，正好咱們要去派出所蓋鋼印，要不…
順個遍，咱們一起去街道問問？”
“不是吧你？”
林放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我都跟你說了幾天了？你自個傳的滿大院風雨，
感情您老還沒行動呢？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黃花兒菜都涼了！”
“我倒也不是沒行動…”
何雨柱撓著頭很是有些不好意思：“我進進出出去了好幾回，別的事倒是打聽了不少，
可就是沒好意思張那個口，你說，我總不能跟人說，我是沖著娶媳婦兒去的吧？”
“怎么就不能？”
林放想噴何雨柱幾句，轉念一想，這貨就是個老C男，
四合院天字第一號童子雞，完完全全一個感情白癡，
干出這種事來，不稀奇。
“得，我再幫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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