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膽子就得大一點
林放原本以為，在現實世界開飛機，會有什么不同。
結果發現，也就那樣。
還體會不到在原初地球加足馬力，肆意亂飛，還不用擔心燃油不足來的暢快。
這種不爽的感覺，在林放把飛機強行降落在中科院里，驚動了全院的師生，和研究員，乃至于一群老院士之后，一掃而空。
盡管驚動了這么多人，特別是一些白發蒼蒼的老院士，讓林放有點愧疚。
可對比自己任性一把之后，帶來的那種終于熊孩子一把的爽感來說，有點不值一提。
張若涵也沒料到林放一直都乖乖的聽指揮，最后關頭卻突然涮了她一把。
她匆匆下了c919，更換了直升機，趕到中科院的時候，林放居然一臉輕松的站在g20面前，各種對著鏡頭擺姿勢，任由一邊驚嘆，一邊高舉手機的人群拍照。
張若涵益發的氣急敗壞，她感覺，自己的人生道路，可能已經走到頭了。
令人發指的是，罪魁禍首卻跟沒事人一樣，嬉皮笑臉的讓人拍照。
張若涵揮了揮手，讓戰士們去宣講保密條款，讓拍照的師生們刪掉所有g20出鏡的照片。
現在還只是小范圍的騷動，中科院的師生們素質足夠高，也有足夠強的保密意識，哪怕很好奇怎么會有人把戰斗機直接停進了最高學術機構，卻也不會亂傳，頂多也就是小聲議論一二。
可一旦傳到網上，怕是直接會翻天覆地。
林放在整個互聯網上，大小都是個名人。
先是有女總裁養的小狼狗的傳言，又和美女大明星傳出緋聞。
現在要是讓人知道，就這么一個人，居然堂而皇之的開著戰斗機，在中科院落地，不知道會讓互聯網鬧成什么樣子。
提起林放的“輝煌”歷史，張若涵都忍不住有點嫌棄。
可偏偏這個人，靈魂強度極高，就連靈魂的最初發現者，靈魂學的奠基人沈一博都對他推崇備至，這就難辦了…
更糟糕的是，林放還是唯一一個能夠獨立再造靈魂繪制儀的靈魂科學家。
要不是林放的特殊和重要，張若涵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可現在，哪怕再怎么看不慣他，張若涵都只能強忍著怒氣，走到林放身邊，低吼道：“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林放笑瞇瞇的望著張若涵，道：“跟我學，比個耶！”
我比你大爺！
張若涵額頭青筋暴起，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嘖嘖，真是沒有幽默感。”
林放嘖嘖兩聲，摘下頭盔和手套丟給張若涵，道：“你們實在是太慢了，都到了帝都，離中科院那么近居然還要繞行，我尋思著中科院面積挺大的，一個機動動作，就能安全的改出降落，不費事，就干脆先下來。沒想到，你們這么慢。”
“你管這個地方叫大？”
張若涵沒忍住，終于還是吼出了聲，她指著四周，激動的道：“你看這里能停幾架飛機？你不要仗著自己飛行技術好就亂來，要是出了什么事，損失的不僅僅是你自己，也是這個即將騰飛的國家！”
林放連忙舉手投降道：“好了，好了，別嘮叨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行了吧？那什么…我接下來應該干嘛？”
張若涵感覺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要說林放不對吧，他已經認錯了。
可要說林放是對的吧，可他這個態度，哪里是認錯的樣子？分明很不以為然！
真是過分！
讓張若涵感到悲哀的是，哪怕林放再怎么過分，因為他的不可替代性，她這個干事都得忍著、哄著、讓著，只要林放不是太過分，她都只能讓這位爺滿意。
再說…飛機還不是她跟上面保證不會出問題才讓林放開過來的？
現在就算被上面訓斥，也怪不了別人。
張若涵嚴重懷疑，林放是故意的。
因為林放都已經拿出了秦嶺1型發動機，一旦換裝，足以讓國產戰斗機的戰斗力提升三成，可她卻出于自保，再三阻撓林放自駕g20。
結果到了最后，終究還是林放技高一籌，如愿以償的開了g20過來。
至于張若涵，既然枉做了小人，承受這些后果，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張若涵越想越是沒底氣，只能無奈的對林放道：“先去見幾位院士，然后實驗室。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看院士們怎么安排。”
正說間，幾位老院士被戰士帶領著通過警戒線，來到張若涵和林放的面前。
領頭的是生物研究所的所長余光北，旁邊除了生物研究所的幾位院士，還跟著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所長黃廣年和院士。
一番自我介紹后，余光北笑呵呵的道：“林博士，久聞大名！我和黃所長原本是在禮堂準備了一個歡迎儀式，沒想到你這是高人卓行，弄了這么大一個場面。我們的歡迎儀式，真是相形見絀啊！”
黃廣年也笑著道：“誰說不是呢，全院一百多個研究所，在京的幾乎都被驚動了，林博士真是出手不凡，讓我們所有人統統都記住了你這么個人！”
明明都是夸獎的話，卻說的林放挺不好意思的。
頗有一種熊孩子干壞事被家長捉住，不打不罵，還各種夸林放干的漂亮。
他又不是真的熊孩子，只好干笑著道：“對不住了兩位所長，我當時就是覺得這么干挺爽的，直接就這么干了！”
“哈哈哈…”
兩位所長對視一眼，忍不住都是哈哈大笑。
“林博士，你有所不知，你這是干了一件我們所有人都想干，卻沒能干成的事。”
“對！對！就像地質研究所的想直接把我們科學院地皮都給掀了，基因研究所看誰都想切片似的，黃所長跟我一樣有著大膽的想法。只是我們沒敢或者沒干成，你干成了！”
“沒錯，咱們搞科學研究的，膽子就得大一點，再大一點，說不定就是因為膽子大那么一點，就成功了呢？”
“除了大膽，還要專業技術過硬，就像林博士，你除了膽子大，還有很強的飛行技能，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降落距離，把戰斗機穩穩的停這么好。”
張若涵在一旁聽的滿臉黑線，整個人都迷了。
你們幾個意思？
林放這么能闖禍，你們不批評他，居然還各種夸獎，各種鼓勵？
你們真的是中科院院士？別不是冒充的吧！
林放才不管張若涵怎么想，反正聽了兩位所長的一番話，他心頭更爽，對他們的好感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愉快的見面后，林放也很上道，直接提議開始干活，把靈魂繪制儀給搞出來。
兩位所長和一干院士自然求之不得，一幫人立刻專場，直奔實驗室。
實驗室是新近騰出來的，無論是內部格局，還是器材的擺放，都盡力還原了錦城瀚海科技的靈魂圖譜實驗室原貌。
現在差的，就是一座能夠直視靈魂存在的靈魂繪制儀。
如果中科院的這座靈魂繪制儀能夠正常工作，那么接下來，軍方也會追加一份訂單。
接下來的幾天，林放吃住都待在了中科院。
靈魂繪制儀的所有零件數據，他都是記熟了的，可以說倒背如流。
表面上，林放是用機器在造零件。
可實際上，材料他收了，丟進原初地球不用，轉眼就在原初地球憑空合成一堆一模一樣的，再動動念頭，這這堆材料，自己生長成各種合用的零件，然后拿回現實。
如果不是想著稍微掩飾一下原初地球，別把虛空造物的能力表現的那么夸張，林放直接幾分鐘就能搞定所有零件，還不用任何材料。
幾天后，所有零件制造完畢，林放便在兩位所長，十幾位院士的圍觀下，把靈魂繪制儀拼湊在一起，安裝完成。
這座靈魂繪制儀按理說，應該和沈一博親造的一模一樣。
可不知怎么回事，等林放把整座靈魂繪制儀安裝完畢之后，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
就好像，這座靈魂繪制儀是親密度下調了若干，智能更是幾乎沒有的秦龍一般。
在觸摸靈魂繪制儀后，一抹明悟上涌，林放頓時知道了究竟。
果然！
從原初地球拿出來的東西，來到現實世界，都會出現某種變異。
現在的這座靈魂繪制儀和林放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它可以在吸收靈魂能量之后，反饋給林放一部分。
這種反饋，無視距離，只要林放還在這方世界，不管有多遠，它都能隔空傳輸過去。
等于是有了這座靈魂繪制儀，只要中科院還在使用，林放的靈魂強度就會一直被動增長下去。
那秦嶺1型發動機呢？
總不會也弄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吧？
不會的！不會的！
要是有什么問題，張若涵早就找自己的麻煩了！
林放自我安慰了一番，便開始帶著一旁早就已經要按捺不住的院士們試機。
院士們還是比較保守的，準備先用微生物，然后再用昆蟲，小白鼠…這樣一路的試上去。
林放原本想告訴他們，這些靈魂太弱的生物，根本就扛不住靈魂繪制儀的觀測，直接就會被吸到靈魂枯竭，就地死亡。
可是想了想，他忍住了沒說。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
這在林放看來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或許在中科院的大神們看來，說不定會有什么不一樣的發現。
按部就班的試機，在林放的帶領和指導下，在場的院士，幾乎都試了一遍。
好半天之后，才算是輪完一圈。
林放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嘴快。
相比沈一博制造的靈魂繪制儀原型機，林放打造的這臺新型靈魂繪制儀，有了完全不同的特性。
首先就是在觀測靈魂能量微弱，沒有能夠形成靈魂沙粒的生物時，不會因為吮吸過度，導致生物靈魂枯竭，原地死亡。
其次就是觀測者在使用靈魂繪制儀的時候，不會直接損傷靈魂本源，而是會吸收掉觀測者溢散出來的靈魂顆粒。
換句話說，靈魂繪制儀的使用限制已經被打開，基本上已經不會對觀測者造成傷害。
也因為新型靈魂觀測儀的性狀改變，讓林放有了全新的發現。
他發現，沒有形成靈魂沙粒的靈魂弱小生物，其靈魂也有聚散特性，聚集的時候，呈絮狀，散的時候呈煙狀。
而林放進一步的觀測則發現，人的靈魂，溢散的時候，其實是分兩步走的，第一步是呈極細微的顆粒狀溢散到全身，這些溢散的靈魂，在接到指令的時候，會重新聚集成靈魂沙粒。
當時這個過程中會散失，有一部分溢散的靈魂，會回不去，而且會繼續溢散的過程。
它們會穿透身體，散在人體周圍。
如果主體的靈魂強度夠高，是可以通過某種方式，把這些溢散在身體周圍的靈魂吸收回去的。
可遺憾的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種溢散的過程不可逆。
而且這許多溢散的靈魂顆粒，會慢慢的離開人體磁場，消散在天地中。
林放打造的新型靈魂繪制儀吸收的，主要就是這部分溢散掉的靈魂顆粒，頂多就是沒被觀測的時候吸收的少一點，被觀測的時候吸收的多一點。
余光北拉著林放，走到實驗室一角感嘆道：“了不起啊，林博士！靈魂繪制儀，真是不起！你和沈博士更是了不起！我們還在研究人體，你們已經開始研究起了靈魂！”
林放搖頭道：“是沈博士了不起，我只是一個小學生，一個初學者。”
余光北拍著林放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林博士，你就別瞞我了！沈博士可是把靈魂繪制儀的弊端和危害，都跟我說的明明白白的。你告訴我，你造的這臺靈魂繪制儀，有什么危害？”
臥槽，好你個沈一博，你居然背刺我！
林放張口結舌，還真說不出新型靈魂繪制儀有什么危害。
僅有的弊端，都被修復了，林放總不能現場給改一個弊端出來，再說他也不會啊！
余光北露出一抹“我就知道”的表情，道：“林博士，委屈你了！我知道你被世人誤會很深，也習慣了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情場浪子面目示人，所以習慣性的隱藏真實的自己。”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你到底腦補了什么東西？
林放：“我…”
“我懂！”
余光北又拍了拍林放的肩膀，深沉的道：“不過林博士你放心，我們會為你正名的！”
林放忽然覺得很心虛，訥訥道：“我覺得，其實情場浪子也沒什么不好的…”
余光北搖了搖頭，堅定的道：“不行！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我是！
誰不喜歡嬌妻美妾滿床飛，誰不喜歡大波浪？
要不是直面過天外來客的威脅，林放也想天天醉生夢死，天天和小姑娘們談戀愛，夜夜換新娘。
這不是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來了嗎？
可聽余光北的意思，他這是要斷林放的后路，讓他以后都沒有小姑娘可泡。
我可以不泡，可你不能斷我后路！
這能忍？
林放果斷道：“余所長，請務必不要！如果你這么做的話，我可能會考慮在靈魂探索方面，做出別的努力嘗試。”
余光中一臉不解的望向林放，道：“林博士，你為什么一定要讓世人誤會？嘶…”
恍惚間，余光中忽然頓悟一般，道：“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林博士，原來你不是情場浪子，而是在塵世中修行！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研究靈魂”
林放：“呃…”
你就當我是吧！
林放完全沒想到，原來情場浪子還可以這么解釋！
很好，很強大。
說的林放幾乎都要信了。
就在林放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的當兒，張若涵出現在了實驗室。
她一臉古怪的走到林放面前，遞了一份嘉獎函，一枚一等功勛章過來，道：“這是錦飛為了對你表示感謝，特意跟上面申請的，你拿著吧。錢你可能不稀罕，就只能給你這份榮譽了。”
不，我稀罕！
林放下意識的想這么說，只是想了想忍住了。
張若涵又道：“聽說還有別的稱號和獎章也在申請，暫時還沒下來，等下來我會幫你代領的。
另外就是秦嶺1型運到錦飛那邊經過連日來的攻關，已經仿制成功。他們在秦嶺1型的仿制過程中，發現了一種新物質。
這種物質很奇怪，有一定的生物特性，卻又不是生物。可以通過燃油增殖，只會附著在發動機上。錦飛那邊試驗過，完全剔除這種物質，秦嶺1型的性能如你所說，基本上能在th10的基礎上提升三成左右。
可如果附著這種物質，秦嶺1型的性能卻足足比th10提高了六成！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就知道！
林放看著手里的勛章和嘉獎函，只覺得燙手無比。
果然是鬧出了幺蛾子啊！
林放統共就從原初地球拿出了三樣東西。
拿出倉鼠，那貨生出了靈魂沙粒。
拿出秦嶺1型，誕生了一種具有生物特性的附著物質。
拿出組合靈魂繪制儀的零件，更是讓靈魂繪制儀去掉了弊端還和他產生了聯系，相當于他憑空多了一臺靈魂代練工具。
一個比一個不省心，這讓林放不由得暗自警惕，以后可不能隨便從原初地球拿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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