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環境,對女人已經足夠寬容。
可即便如此,漂亮女人的職場之路也比普通女人要艱難許多。
除非她愿意走捷徑,愿意睡服上司,否則就要承受比普通女人要多上許多的刁難。
對胡清嬋來說,何婉婷不是第一個對她抱有惡意的客戶,也肯定不是最后一個,她早就已經習慣。
林放帶著胡清嬋假意去準備,等走到僻靜處,忍不住對她解釋道:“小嬋,你不要誤會…”
胡清嬋撲哧一笑,輕輕白了林放一眼,嬌嗔道:“我誤會什么呀?我沒誤會。你是不是在擔心什么呀?”
林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干笑道:“我沒擔心什么,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沒誤會就好,沒誤會就好!那什么…等會兒我們怎么說服何婉婷呢?”
眼見著林放輕描淡寫的就想把話題給岔過去,裝作沒事人一樣,胡清嬋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幽幽的道:“很簡單,用美男計就好了啊。你剛剛不是用的挺好的嗎?”
糟糕!
林放心頭咯噔一下,趕緊扭頭望向胡清嬋想要解釋,哪里想到,她卻正好偏過頭去,沒有和林放的眼神對視。
見狀,林放心頭更加不安,連忙道:“小嬋,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想用什么美男計,我…我也不會啊!我哪里知道,許應山這人又是給我使眼色,又是把何婉婷往我這邊安排,我也很懵逼的!”
胡清嬋側著身,只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林放,看到他著急辯解的模樣,心里偷偷發笑,表面上卻默不作聲,既不發作,也不回應。
偏偏林放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打鼓,更加的不安起來,他著急的又道:“小嬋,你要相信我,有你這么漂亮,這么優秀的女朋友,我已經心滿意足,又怎么可能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再說,何婉婷這樣的女人,壓根和你比的資格都沒有,我怎么可能會對她有什么想法?”
哎喲,不愧是你啊,林放,真的很會哦!
你這情話說的這么溜,我都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呢!
胡清嬋被林放哄的眉開眼笑,都有些繃不住,想要撲到他懷里,只是還想再捉弄他一番,故意道:“或許何婉婷內媚呢?你看,她也不算有多漂亮,身材也不是很好,能管理偌大一片魚塘,更是把許應山和她老公玩弄于股掌之間,定然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你是…你是在開車吧?
林放不確定的看了一眼胡清嬋,想了半天,還是覺得,胡清嬋口中的內媚,可能是自己想的那個內媚,就是狗東成年男子喜愛購買的某種床上用品里,最愛冠上的那個:名家之器。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林放一把抱住胡清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何婉婷是不是內媚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我倒是知道你是內媚的!晚上我不回去了,我想再試試你的內媚…”
“討厭!”
胡清嬋被林放抱住,身子不自覺的就軟了,耳邊傳來林放呵出的熱氣,耳朵里更是傳來林放讓人臉紅耳赤的那種閨房情話,讓她感覺身體都快要融化了。
心里是愿意的,可身體不允許。
胡清嬋掙扎著從林放的懷里跑開,她舉手求饒道:“饒命啊,寶寶,我真的不行了!我身體沒你好,命也沒你好,你就放過我兩天,讓我好好休息休息好不好?實在不行,我幫你點個外賣!”
林放:“!!!”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我不喜歡,你給我撤回去!
我是那種家里不愛吃,外面吃不夠,專愛野花,喜歡公豹的男人嗎?
不,我…不是!
林放可憐兮兮的望著胡清嬋,央求道:“小嬋,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過段時間我就要回錦城了,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一點一滴。我保證,我晚上抱著你乖乖睡覺,什么都不做!”
胡清嬋臉色微紅,白了林放一眼,嗔怪道:“騙人!你個大騙子!昨天晚上也是這么說的!我信你才有鬼!”
林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舉手發誓道:“我保證,這次真的是真的!”
胡清嬋堅定的搖頭道:“不,我不會再信你了,走啦,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哦…”
林放不情不愿的答應了一聲,腳下像是灌了鉛一樣,哪怕胡清嬋拉了兩下,都沒能拉動。
胡清嬋好氣又好笑的輕輕拍了林放一記,嗔道:“好了啦,走啦!都多大人了,還這么賴皮!我答應你,晚上早早休息,再洗個藥浴,爭取明天能恢復過來好不好?”
林放翻了翻眼皮,甕聲甕氣的道:“這家澡堂子里什么沒有,又是推拿,又是按摩,又是浴足,又是spa,你多做幾個項目,不就恢復過來了?”
好啊你,你個狗東西,在這兒等著我呢?
胡清嬋沒好氣的掐了林放一下,嗔道:“你是牲口嗎?只曉得用,不曉得保養?我就算身體恢復了,精神不需要休息嗎?你要是覺得不開心,等不了,那我們再分一次手吧!”
得,你是姑奶奶,惹不起!
林放見胡清嬋真的生氣了,立馬從心,嘿嘿笑著抱住胡清嬋,道:“哎呀呀,我的小寶貝,你想什么呢,我這不是關心你的身體嗎?聽你的,晚上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我也自己好好睡!”
男孩子生氣,女孩子大多不愿意哄的,哪怕哄了,也頂多哄上兩下,要還是哄不好,干脆自己也生氣,往往就能讓形勢逆轉,變成男孩子來哄她。
胡清嬋以前只是不屑用這種辦法,現在小試牛刀稍稍的用了一下,發現還挺好用的。
“哼…”
她嘴角一勾,有些想笑,只是又抹不開面子,故意輕哼了一聲,道:“我可沒那么容易哄好,到底要不要原諒你,還要看你晚上的表現!”
林放拍了拍胸口,果斷道:“你就請好吧,我一定老老實實的!”
眼見著胡清嬋似乎還想提條件,林放眉頭一挑,干脆捧著胡清嬋的小臉蛋,用力親了下去。
“喂…有人…唔唔…哎呀…唔…”
胡清嬋輕輕捶了兩下林放的胸口,捶著捶著,兩只小手慢慢無力,任由他輕薄下去。
好一會兒之后,胡清嬋實在喘不過氣來,用力推開林放,自己往后退了兩步,撫著胸口大口喘氣道:“要死啦,討厭!”
“嘿嘿…”
林放笑著擦了擦唇角,道:“都是小嬋你太迷人了,我有些忍不住。”
“油嘴滑舌!”
胡清嬋狠狠白了林放一眼,摸了摸自己有些紅腫的唇角,嗔道:“討厭,口紅都被你吃完了,嘴也被你親腫了,干嘛那么用力啊!”
林放無奈的一攤手,道:“我也不想的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我都恨不得把你整個吞下肚子里,和我融為一體。”
“去你的!快走啦!”
胡清嬋聽了這露骨的情話面紅耳赤,也不管林放到底有沒有跟上,自顧先走一步。
嘿嘿…
林放暗自一笑,自覺躲過一劫,連忙追上胡清嬋的腳步。
“小嬋,等等我…”
兩人一前一后回來,伍思琪已經把電腦拿了過來,只是她并沒有打開電腦,顯然是在等林放和胡清嬋兩人。
“林律師,胡律師,快來,快來,咱們邊吃邊聊!”
看到林放和胡清嬋出現,許應山連忙招呼了一聲,讓他們兩人坐下。
何婉婷兩腿交叉側身而坐,手里端著酒杯,也不喝,就這么一邊搖晃,一邊輕輕聞上兩下,看到林放和胡清嬋一起過來,她的眼神下意識的就落在了林放身上。
“林律師,一起喝兩杯如何?”
要是換成旁人,聽到自己的女人幾次三番這么不加掩飾的對別的男人示好,就算不當場發作,只怕也不會給林放什么好臉色。
偏偏許應山不一樣,他反倒是在幫何婉婷似的,勸林放道:“對,對,林律師,你真得和婉婷多喝兩杯,要不然,她可是有絕活的,給不給你看,那可就要看你有沒有跟她喝到位了!”
林放:“…”
絕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是在下輸了!
林放笑了笑,婉拒道:“不好意思啊,我酒精過敏,不能喝酒,很容易醉的。”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呢!”
許應山也沒多想,頗為遺憾的對林放道:“那你可能就看不到婉婷的絕活了!”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我才不想看什么絕活!
林放干笑了兩聲,沒接話。
誰知道是不是那種要私底下看的絕活,還是沾上就甩不掉的那種!
“酒精過敏啊…”
何婉婷看了一眼林放,眼睛有些發亮,她輕笑了兩聲,道:“那只喝一點點,應該沒事吧?”
聽到何婉婷的試探,林放心頭警醒,果斷搖頭道:“一點都不行,我和一點就會醉的,到時候不但會耽誤了許先生跟何小姐你們的正事,也會讓我自己很難堪。”
見林放拒絕的如此干脆,何婉婷笑了笑,深深看了一眼林放,沒再說什么。
對她來說,過去無往不利的試探手段沒有達到目的,已經是極限,何婉婷沒有再做出什么惹人生厭的舉動。
“哈哈…”
許應山大笑了兩聲,勸道:“不能喝也沒關系,吃東西,來,都來嘗嘗這些魚生,食材確實很新鮮,林律師試試合不合胃口。”
林放笑著點頭,耽擱了這么許久,胃里的食物消化了一部分,也空出了一部分位置,索性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金槍魚。
他夾的這一塊看起來色澤很是漂亮,有著霜降一般的紋理,卻看不到什么筋肉,放進嘴里,質地柔軟的仿佛要融化掉,林放都不用怎么用力咀嚼,就感覺整個在口腔里化開。
不愧是霜降大肥,肥潤滑嫩,鮮美甘甜,爽!
林放又夾了一塊有點肉筋的部分,這一塊他試著蘸了蘸芥末醬油,這才放進嘴里,這一塊同樣有著豐腴的脂肪,因為多了明顯的筋肉,也就多了幾分嚼頭。
蛇腹大肥,口感細膩有嚼勁,好吃!
林放再夾第三塊,這一塊肉質又有不同,明顯能夠看出脂肪要少了一些,色澤也較為紅潤。
入口的口感也不同于大肥,能夠感覺到脂肪的甘甜柔美,也可感受到魚肉微微的酸味,這種豐富的口感,自然是中肥部分。
連吃了三塊厚切金槍魚,林放感覺空出來的胃部又被滿滿的肉汁填滿,還想再吃,卻因為那種空虛被填補的飽腹感,讓他不得不停下了筷子,望著還沒有嘗試過的赤身部分望洋興嘆。
這才只是試吃了金槍魚,口感就如此豐富,如此令人難忘,可想而知,剩下的三文魚、真鯛、海膽又該如何令人驚嘆…
可偏偏,林放自助餐吃了太多,實在是吃不下這么多好東西。
算了,還是工作吧!
工作使我快樂!
林放果斷放下筷子,對伍思琪道:“伍秘書,麻煩你把電腦給我一下,我不餓,已經差不多了。你們先吃,我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一下。”
胡清嬋嗔了林放一眼,有些話不方便當著面說,便給他發了一條微信,道:“不要搞怪,好好吃東西,吃完再處理也是一樣的。再說,你哪里還有什么文件要處理?”
林放只好對胡清嬋說了實話,在微信上訴苦道:“我不知道許應山中午還另外管飯,我以為會讓我們去自助餐廳吃,門票已經包含了,我就先去自助餐廳吃了東西…稍微吃多了一點,現在吃不下了…”
“撲哧…”
胡清嬋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
看到許應山、伍思琪都投來詫異的眼神,胡清嬋連忙搖頭解釋道:“沒事!沒事!剛剛朋友跟我說了一件他的糗事,有點好笑,就沒忍住笑了出來,大家吃飯吧,別管我。”
等眾人的注意力轉移,胡清嬋這才橫了林放一眼,在微信上對他道:“討厭!你是不是故意的?害我沒忍住笑出聲,好尷尬呀!”
林放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回了一條微信,道:“冤枉,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好啦!”
胡清嬋白了林放一眼,回他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把工作優盤拿給你,里面有我對許應山、何婉婷兩人的案件處理應對方案,你看一下,等會兒也好跟我配合。”
林放發了一個表情過去。
胡清嬋告罪一聲,起身拿了優盤回來交給林放,自己坐下吃東西。
半個小時后,這邊東西吃了個差不多,林放也已經把胡清嬋的處理方案看完,做到了心中有數。
隨后,他拔掉優盤,把電腦交給許應山,由他來播放監控錄像給何婉婷觀看。
監控錄像時間并不長,何婉婷很快看完,她看了一眼許應山,扭頭望著林放道:“林律師,這個監控錄像能說明什么問題?許應山和姚琳琳是夫妻,他們倆誰貪了我的東西,有區別嗎?”
林放不由得一笑,解釋道:“何小姐,你搞錯了一件事。夫妻之間需要共同承擔的責任,僅僅是基于夫妻共同財產,共同債務這些問題上,才會產生連帶責任。
從這份監控錄像上面,能夠明顯的看出,是姚琳琳女士不經許應山先生允許,私自打開保險柜,拿走了許先生代替何小姐你保管的財物。這個責任,應該由姚琳琳女士個人承擔。
當然,許先生也有財物保管不當,事后沒能追回的部分責任,可這都是小問題。有這份監控錄像在手,何小姐完全可以起訴姚琳琳女士,拿回屬于自己的財物。”
“呵呵…”
何婉婷輕笑了一聲,道:“你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為什么要去告姚琳琳?她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沒把財物交給她保管。要告,那也應該是許應山你去告,你說…對不對?”
許應山原本坐在一旁笑著聽兩人交流,這會兒見何婉婷把矛頭指向自己,他愣了一下,心情一下子大壞。
“婉婷,你…你怎么可以這么說?”
眼見許應山情緒有些激動,似乎馬上就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林放趕緊阻止道:“許先生,你先別著急。何小姐雖然話說的不太好聽,卻也是說的通的。
不管怎么說,財物都是在許先生你的手上丟失的,拿走它們的人又是你的妻子姚琳琳女士。不過呢,何小姐,你可能不知道,目前許先生和姚琳琳女士的婚姻,已經有破裂的苗頭。
許先生是想…”
“對!”
許應山連忙接話道:“我受夠了,我要和那個狠心的女人離婚!婉婷,你要幫我!”
“哦…”
何婉婷眼神閃爍了一下,她垂下眼簾,淡淡的道:“我只想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不想摻和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幫你沒好處,不幫你也沒壞處,我為什么要幫你?”
許應山聽了這話,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了一些。
林放和胡清嬋彼此對視了一眼,胡清嬋主動開口道:“何小姐,如果你能幫到許先生,他有很大機會拿到屬于自己那份財產的處分權,到時候,會對你有所表示的。許先生,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
許應山被胡清嬋提醒,連忙點頭兼表忠心的道:“婉婷,等我拿到我應得的那些,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何婉婷有些心動,卻沒有立即有所表示,反倒是端起酒杯淺啜一口,做出深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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