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養龍
最終，蘇問還是決定完成這個天命靈啟，接受這位大周長公主的招安。
招安？
招安！
他竟然走上了這條路？
是利令智昏，迷失本心了嗎？
當然不是！
對蘇問而言，造反跟招安，其實并不沖突。
誰說招安之后，就不能造反了？
他又不是書中的宋江，一招安就斷了后路，就要一條道走到黑。
糖衣炮彈，先把糖衣給吃了，吃飽之后再把炮彈打回去就是了。
接受姜凰招安，有如下好處，二十萬點靈韻的基礎獎勵，免除水滸書靈的維持消耗，梁山一百零八將享有招安俸祿，還能獲得宋江的隱藏專屬書寶。
而拒絕姜凰招安呢？
沒有任何好處，只有一樣壞處，那就是以上獎勵化作流水。
當然，也可能蘇問接受招安后，水滸書靈尤其是梁山眾將，會受到什么特殊的影響，或正面或負面。
但這并不一定，畢竟靈啟的內容介紹里，沒有特別標注。
真正的壞處，可能要到招安反復，再舉反旗之時。
招安之后，再舉反旗，會不會有什么懲罰？
蘇問不知道。
正常情況，靈啟任務，是沒有懲罰一說的，只有完成與不完成。
完成有獎勵，不完成沒獎勵，就這么簡單，不存在什么靈啟失敗，任務懲罰的說法。
畢竟，蘇問是書山之主，不是書山之奴，書山是他的法寶，怎么懲罰他？
沒有這個道理。
最多就是對水滸一書的書靈造成一些負面影響，比如實力降低，技能抹除之類的，但這是可以彌補抵消，修復修正的，只要靈韻足夠，那就不是什么問題。
所以，蘇問覺得可以試一試，先把眼前這塊肉吃到嘴里再說。
二十萬點靈韻，對現在還處于起步階段，前期發展的蘇問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幫助。
同樣一筆資金，起家之前和起家之后，其價值意義截然不同。
前期起步的時候，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基石，是助你踏上青云路，通天境的基石，會隨著你的發展，你的壯大，滾雪球式的增長。
而到后期，你做強做大之后，同樣的資金，同樣的數字，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錦上添花，雖然好看，但并不重要，更不關鍵。
現在，這么重要，這么關鍵的一筆靈韻擺在眼前，蘇問沒有理由不拿下來。
至于本心那關…
他又不是真的想要招安，稍稍變通一下又有什么問題？
原則不變就行！
所以…
“約法三章？”
姜凰望著蘇問，并未立即答應而來，而是認真說道：“先生請說！”
蘇問也不客氣：“第一，在下兩腿有疾。”
姜凰似懂非懂：“所以…？”
蘇問輕笑：“跪不下來！”
“呵！”
姜凰亦是一笑，承諾說道：“先生大可放心，姜凰可以保證，日后先生與姜凰享有同等地位，縱是面見當今天子，先生也不用大禮跪拜，尋常禮節即可。”
蘇問一笑，不置可否：“殿下有事，我當盡力，但在下無心官場，只想安靜說書，所以，殿下要允我說書。”
姜凰輕笑依舊：“先生所好，姜凰自然應允，若是先生喜歡，在皇城之中開場都沒問題。”
蘇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三，在下只做當做之事！”
“這是自然！”
姜凰神色不變，盯著蘇問：“姜凰說了，先生之道便是姜凰之道，又豈會讓先生違逆本心，若有朝一日，姜凰與先生陌路相對，先生大可拂袖而去，姜凰絕無半句怨言！”
“殿下誠意，蘇問佩服！”
蘇問再退半步，拉開距離，拱手向姜凰說道：“今日為始，蘇問與身邊一干人等，全數效命于殿下。”
“先生不必多禮！”
姜凰當即伸手，扶住蘇問兩臂，淺笑盈盈的說道：“先生與我，姜凰與君，無上下之分，乃大道同行。”
蘇問沒有再接話，默默將心神放到了天命靈啟之上。
“天命靈啟，招安進行！”
“獲得獎勵：二十萬點靈韻！”
“獲得獎勵：無字天書三卷，順天行道大旗！”
“獲得獎勵：水滸書靈維持消耗取消，梁山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將，每一百零八天獲得與自身相應的靈韻作為俸祿。”
“天命靈啟進行中，在此天命靈啟進行期間，書山之主與手下書靈的所作所為都將計入，決定“招安”的最終成果，以及后續靈啟——魔星天命的走向。”
招安接受，獎勵到手。
但這個天命靈啟并未就此完成。
因為這個任務很特殊，不是接受招安，就萬事大吉了。
招安之后，還得看蘇問表現，他與手下書靈的所作所為，將會決定招安的結果與后續的走向。
是和水滸書中的宋江一樣，在接受招安之后，帶著梁山眾將南征北戰，效命朝廷，成為真正的忠臣棟梁？
還是陽奉陰違，招而復反，繼續做那水泊草寇，篡逆反賊？
都由蘇問決定。
書山并不強制，也沒有辦法強制。
就是現在，此時此刻，蘇問反口食言，與姜凰翻臉不認，也沒有什么問題。
天命靈啟并不能限制他的行動。
怎么做，怎么走，全由他自己決定。
最多…就是把剛剛給的獎勵收回去，宋江與水滸梁山的書靈受到點影響。
無損根基！
當然，蘇問并不打算這么做，他又不閑得蛋疼。
前腳答應，后腳翻臉，玩呢？
先看看再說。
這天命靈啟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先生，請坐！”
姜凰自然不知道蘇問的心思，引著他又面對面的做了下來：“姜凰如今便有一事，需要先生出手相助。”
“哦？”
蘇問也來了興趣：“殿下請說。”
姜凰沉聲說道：“就如先生方才所言，姜凰來這孟州，是為了一件大事！”
“大事？”
蘇問喃喃一聲，隨即問道：“什么大事？”
“五蓮教！”
姜凰話語一沉，道出意圖：“姜凰此番前來，乃是我大周皇室布置，專為誅那五蓮教來的。”
“五蓮教？”
蘇問眉頭一皺，問道：“從何說起？”
姜凰搖了搖頭：“先生可聽說過養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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