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元帥,李牧人馬放火燒城,再次退入肥下。”
山坡上,一拍將軍想著遠處的已經燃起了大火的城池,看著前來稟報的斥候紛紛笑了起來。
“元帥,趙國再次退去,真乃鼠輩爾。”
“如此懦弱之舉,那李牧亦敢稱之為名將??”
“趙國無勇,真乃鼠輩。”
一群人大笑著看著遠處燃起熊熊烈火的城池,紛紛嘲笑李牧無膽,一場硬仗不敢打,接連退了八座城池了,這么下去趙國都會讓他給送完的。
“莫要大意。”騎在馬上的王翦反而皺著眉頭看著退去的趙國戰士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趙國雖然戰士士氣不高,可是兵力未損多少,這幾個月的攻擊,也僅僅殺了趙國兩萬人馬而已。李牧知秦軍每日消耗不少,所以才會如此拖延,若是在讓他拖上三十日,我等就需要考慮回去了。”
糧草的消耗是王翦最關心的事情,秦國強在攻城利器和士兵的悍不畏死,可是李牧卻避開這兩樣不斷的撤退,如此的打發雖然看起來有些傻,但卻是最穩妥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平心而論,若是王翦自己和李牧交換位置,他沒有辦法做的比李牧更好,所以王翦才更加小心翼翼的行軍。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攻城,而是·········攻心。
秦王已經給他送來了密信,說秦國已經買通了不少趙國重臣,在開展不久就開始誣陷李牧了,而且每日都會在朝堂之上詆毀主帥李牧與副將司馬尚勾結秦軍。
得到消息的王翦反而不著急了,這不兩個月之內,秦軍的傷亡連千人都沒有達到,可是趙國卻死傷兩萬,損失了八座城池,如此戰績豈不是正應對了那些話語??
趙王若中計,此翻作戰便好打了,若是他不中計,那么王翦就會下令準備強行攻城了,可要這般的話,無論輸贏秦軍必定死傷慘重,不到萬不得已王翦是不會這么做的。
“傳令下去撲滅大火,追殺逃兵,如實敵人入城,不可繼續追擊。”
“末將遵命。”
趙國王都。
朝廷之上,剛剛上朝的趙王遷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在來回走動,每一日他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就連一項寵愛的美人此時也感覺到了沒意思,如今的他已經連續兩晚上都失眠了。
“今日的戰報可曾傳來??”
趙王抓耳撓腮的不斷用右手捶打著左手的手心,看著大殿上面的臣子焦急的喊了起來。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域名、請記住 “大王·······戰報來了。”
一旁的太監小心翼翼的將這份戰報捧了上去,苦澀的表情幾乎不用看戰報的內容便可以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可是趙王依然不死心,一把抓起戰報仔細看了起來,可是不出意外的寫著最新的敗局,李牧再次丟掉了城池,退回到了肥下,將士和百姓逃難不及被殺千人。
“砰”
戰報被趙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木質的竹簡瞬間碎成了無數片,本來還算堅固的竹簡竟然被摔成了這個樣子,足以可見此時的趙王有多么憤怒了。
“大王,李牧確實不可信啊,僅僅六十日一場戰斗沒有發生,卻算是兵力數萬,丟失城池八座,如此下去秦軍豈不是要不費一兵一卒便將趙國拿下??大王不能再猶豫了。”
“大王李牧其心可誅,如此明目張膽資敵豈能再委以重任?”
“將李牧拿下問罪,大王不能再執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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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錢,名利和許諾好處的攻勢下,數個趙國重臣一直對李牧開始了污蔑,本來朝中還有不少的人還能信任李牧,可是現在數十日下來,一次又一次可憐巴巴的戰報已經堵住了這些人的嘴巴,單單看戰報上面的內容,簡直和這些詆毀李牧的人所述一般無二。
慢慢的,有一些相信李牧的人也覺得李牧這是在誤國,紛紛加入了征討李牧的行列,原本對李牧一直信任有加的趙王此時也對李牧慢慢失去了曾經堅不可摧的信任。
他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李牧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好消息,哪怕是一場小的捷報也好啊,可是這些時日除了退守,就是被射殺多少人的匯報,如此的戰報··········太讓他心寒了。
自己可是給了他舉國的兵力啊,即便李牧給他來言說了如今敵我的差距,可是慢慢的他也不相信了。
“大王,必須將李牧,司馬尚押回審問否則趙國危怡啊·········嗚嗚··········”
此時大殿之上,一個中年男人頓時嗷嗷大哭的跪倒在了大殿之中,苦苦哀求著趙王,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足以讓任何人感覺到那股憂國憂民的感情了。
“這··········”
看著自己的近臣郭開如此的“憂國”,趙王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該相信李牧??
“請大王下詔將李牧,司馬尚押回。”
“大王不可在猶豫了,再過一日或許又有一座城池被李牧送人了。”
有了郭凱的打頭陣,一群拿了好處的重臣紛紛跪了下來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僅此片刻,半數的朝臣便附和了起來,一個個齊聲聲的喊了起來。“問罪李牧,司馬尚。”,“問罪李牧,司馬尚。”
本就猶豫不覺得趙王聽著這人潮的呼喊更是有些拿捏不住了,滿朝文武沒有一人給李牧進言,再看看地上那已經成為碎片的戰報,趙王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了起來。
“傳孤王令,撤去李牧元帥之位,司馬尚副將之位,令趙蔥擔任元帥顏聚為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