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天空中。
除了石塊的碎屑之外,再無其它。
羅馬軍陣中,高盧將領彼得烏斯著上身,露出長滿了胸毛的健碩身軀,他漲紅著臉龐,嘶啞著嗓子呼喝著,一面命令盾兵進攻堡門,一面爬上木塔,抵近一輛由原本搭制的拋石器械前面,指揮兵士一次次的將石頭砸向馬其頓人的堡壘。
從君士坦丁堡灰頭土臉的回來,彼得烏斯受到了羅馬諸將的嘲笑,這讓他倍感恥辱。為一雪前恥,彼得烏斯的高盧軍團擔當起了進攻石堡的主力。
“秦人,真是太狡詐了?”在回撤的一路上,彼得烏斯每想到那一場讓他丟臉之極的五比零比拼,就恨不得將臉埋進沙子里面。
不只是彼得烏斯一人。
隨同他一起在金角灣觀戰的四百九十五名光著屁股回去的高盧勇士,也一樣抬不起頭來,他們的慘狀讓人側目,而這種凄慘落在其它的羅馬人眼里,他們恥笑的更加無所顧忌,在他們眼里,高盧人就是一只驕傲的公雞,看上去光鮮無比,其實根本沒有什么戰斗力。
高盧人要一雪前恥。
而當他們將這一股子怒火發泄到馬其頓人身上時,腓力四世終于頂不住了。而更讓馬其頓人絕望的是,羅馬人擁有拋石器這種重型攻城利器。
在僵持了有三個月之后,西庇阿終于攻進了佩拉城中,同時,他也從增援而來的羅馬軍隊那里獲得了木塔、拋石器等一應重型武器。
國力的強弱。
最終體現在對軍隊的支持上,在這一點上,地中海各國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和羅馬人打持久戰。迦太基之敗,不是因為他們的統帥漢尼拔不優秀,就是因為迦太基人耗不起。他們國力的底蘊、人才的儲備不如羅馬人來得深厚。
與東方出現的幾乎同類型拋石器不同,羅馬人的這種強力器械已經有了初步的機器的影子,亞力士多德的學說被羅馬人應用于實踐。他們的拋石器有兩樣秘密武器:繩索和齒輪。
用牛筋和彈性很強的植物纖維制成的繩索,就象一根根繃緊了的彈簧。可以積蓄更多的力量,而安裝在木頭與木頭之間的簡易齒輪,能夠起到停止和轉動作用,這就在很大程度上解放了人力。
“預備――!”大嗓門的羅馬壯漢吼聲震天。
距離中心石堡不到二百步的地方,羅馬軍隊一字排開,如十架拋石器旁邊的強壯士兵扛著石塊一次次的安放在發射架上,當繩索一次次絞緊時。整個拋石器就象發抖的病人,發出“吱呀呀”的聲響。
“放!”
“再放!”
在喝令聲中,一塊塊磨盤大的石塊呼嘯著砸向搖搖欲墜的城堡,佩拉城中的這座城堡是馬其頓偉大帝王亞歷山大修建。迄今已有一百余年,當初堅固無比的石堡漸漸有了風化脫落的跡象。
在攻城戰中,羅馬人發明的新型拋石器,就如同古代的坦克炮彈一樣,就算是最為堅固的石堡也難以承受接二連三的打擊。
石堡中段原本不大的窗口。被一次次的準確命中,漸漸的顯現出堡內的凌亂狀況。守衛這座堡壘的馬其頓士兵七倒八歪的躺著,他們一個個臉色難看,神情緊張,要不是實在沒有地方可逃。這些戰無斗志的家伙估計早就逃了。
四月二十二日,黃昏。
佩拉城的中心城堡被高盧人攻占,腓力四世舉起佩劍,將自己的妻兒以及身邊的仆從殺了一個干干凈凈后,準備自殺但劍架在脖子上比劃了好幾下,腓力四世也沒有能夠用力抹下去,最后,還是殺進堡內的彼得烏斯幫了他的大忙。
殺氣四溢的高盧將軍一沖進遍是死尸的堡中,差一點跌倒在地,他沒有想到,腓力四世竟會這樣瘋狂,連自己的親生幼兒也要殺死。既然腓力四世如此滅絕人性,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活在這世上了。
彼得烏斯手起劍落。
馬其頓最后的君王瞪著一雙無奈的眼睛,天旋地轉的從堡中的石階上滾落到最下層的血污之中,在人頭滾動的一路之上,不時有高盧士兵不輕意的朝腓力四世的面門上來那么一腳,這種特殊的待遇,估計也只有腓力四世這個倒霉的家伙才能享有。
羅馬軍隊攻克佩拉。
馬其頓王國覆滅,這是繼塞硫西王國被秦國攻滅之后,馬其頓帝國三份遺產中的第二個消失國度,而接下來在亞歷山大港躲藏起來的托勒密五世的境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克麗奧佩特拉在西庇阿的軍帳里面已經有好幾天了。對于這個美貌又高傲的女人來說,西庇阿就象一輪紅日,讓她不自禁的焚火而投。
托勒密五世自小體弱。
對于男女之事,在更多的時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的那種能力根本滿足不了克麗奧佩特拉的需求,而西庇阿則相反,強壯健美的男性身體,雄昂的生殖器物,還有勝利者身上的那一股舍我其誰的霸氣,這一切都讓埃及艷后著迷不己。
羅馬軍營中。
“大將軍,馬其頓國亡了,你的大軍什么時候渡海增援我們?”在一番床榻之上的大戰之后,克麗奧佩特拉著身體,手指在西庇阿的胸前劃著小圈,問道。
白日晝淫。
剛才,克麗奧佩特拉的尖叫聲,讓守衛在軍帳外面的羅馬侍衛一個個面紅耳赤,他們沒有想到,這位美艷的埃及王后竟然如此的瘋狂。
西庇阿微瞇著眼睛,一手握住女人的胸前,緩緩道:“急什么?托勒密那個廢物手里,不是還有上千頭戰象嗎?有這些神物,秦人的騎兵靠近不了城池,況且,秦人沒有海上艦隊,他們封鎖不了港口。”
“可是,萬一要是港口有變――!”克麗奧佩特拉擔心道。
“有變又怎么樣?你難道還擔心那個廢物,怎么,對他有感情?”西庇阿語氣淡淡。
克麗奧佩特拉神色一緊,趕忙貼在西庇阿的胸前,嬌聲道:“怎么可能,我不是擔心亞歷山大港被秦人給占了,藏在皇宮金字塔中的那些寶藏也可能不保。”說罷,克麗奧佩特拉的一雙小手沿著胸口一路往下探索,在越過了胸毛縱橫的茫茫灌木叢之后,開始向胯下那一根摯天巨峰挺進。
“呃,寶藏,你確定價值有多少?快點――!”西庇阿在被挑逗下,呻吟了一聲問道。
“大將軍,別急嘛,寶藏當然不少,你想呢,埃及那么多的法老金字塔就有上百座,這些年托勒密王國挖了不少,里面的財帛金幣都存放在了亞歷山大皇宮里了,要是真讓秦人憑空得了去,那我還不要痛惜死。”克麗奧佩特拉手上用力,恨恨道。
“秦人,放心吧,我這就給艦隊下令,讓他們渡海支援,這下子滿意了吧。”西庇阿得意的大笑道。
“大將軍,滿意不滿意,你再試一試,可好。”克麗奧佩特拉一低頭,即將巨大熱柱含在櫻口中吞吐起來。
羅馬與埃及的一對男女,如,久戰不息。
西庇阿信心滿滿,羅馬艦隊在地中海的霸權不可動搖,秦人剛剛在東岸一帶立足,連單獨建成一、二個港口都沒有,至于艦隊那更是沒影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除非羅馬艦隊在海上遭遇大風浪覆沒,否則的話,保證港口通順沒有問題。
羅馬軍隊攻滅馬其頓,掃平了通向希臘半島的最后障礙,這是羅馬共和國向東擴長的一次重要軍事行動。
戰場得意,情場也同樣得意。
年輕的西庇阿將軍,沉浸在克麗奧佩特位的溫柔鄉中,消耗著自己剩余的精力,緊繃多日的神經在一次次的沖撞下放松了下來,女人西庇阿不是沒得到過,但象克麗奧佩特拉這樣的皇后人妻他還是第一次得到。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夠騷,夠味,就象一頭永遠也得不到滿足的母獸。
而事實是否真是如此。
一切都有待時間來見證。
四月末五月初的地中海。
正處于冷熱氣流交匯的時間段內,來自非洲沙漠腹地的熱浪與來自北歐的冷濕氣流就象大秦和羅馬一樣,彼此針鋒相對,矛盾不可調和,誰都想要在地中海上顯一顯威風,而究竟哪一方能夠勝利,則要看后援力量能不能跟上。
氣候的變化。
從大的方面來說,夏季與冬季總趨勢是恒定的,但就具體到某一年某一個時間段來說,則又是變化不定的。
羅馬艦隊從地中海北岸的亞德里亞海灣到埃及,這一路的航程,如果風向合適的話,能夠在十五天之內到達。但若是逆風的話,地中海的颶風足以傾覆整條大船的巨浪,風帆艦隊就只能先折向駛往愛琴海一帶的克里特島補給,再在那里等候風向的變化,至于時間,則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而在克麗奧佩特拉與西庇阿縱情聲色之時,她的丈夫托勒密五世的日子可謂難過之極,亞歷山大這座城市能不能守住,托勒密五世信心不足,當時間一天天過去,海面上依舊只見浪頭不見船影時,托勒密五世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