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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凋零技與十三刀

  李七,你不知道老夫在商國有多深的根基,牽一發動全身,你以后想在商國立足,千萬不能動了老夫!」

  「魚兄,早說你根基深,我就不吊死你了,我該活埋你。」

  「老夫有數不盡的資財,只要你留下老夫一條性命,那些都是你的!」

  「魚兄,你看輕李某了,我不留你性命,那些資財也是我的!」

  李伴峰把魚韻秋吊死在了皇城門前,娘子趁機收了他魂魄。

  他的戶體還不能送回家去,他得在這晾著,很多人都得看著。

  回到皇城里,李伴峰和八算一起計算鰲雙前的逃跑路線,娘子屏蔽了宮殿對李伴峰道:「放映機出了狀況,他會煉丹了。」

  李伴峰不禁感嘆:「阿機的藝術終于綻放了,手套找我拿鑰匙的時候,說是找到了丹藥,我還以為這是手套拾來的。」

  手套搖晃著食指:「當家的,確實是放映機煉出來的,成色相當不錯。」

  李伴峰點頭道:「既然是阿機自己煉的,那就讓他自己吃了吧。」

  手套稱贊一聲:「當家的大度!」

  娘子有些無奈,也不知李伴峰是說笑還是認真的:「不是說給誰吃,是放映機煉丹這事兒,就不合常理。」

  李伴峰可不這么覺得:「放映機的凋零之技,本來就和紅蓮吃飯的樣子有些相似。」

  這件事,趙驍婉倒是未曾留意過,她知道放映機有凋零之技,但她很少見到放映機使用這個技法。

  李伴峰見得可就多了:「其實我早就懷疑他能煉丹,只是這顆丹藥出來的有些晚。」

  手套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這小子吃過的好東西也不少,怎么就吐出來一顆丹藥?」

  李伴峰對此表示理解:「放映機吃了東西,也不可能都拿來煉丹,他自己也得長身子,這次是吃撐了,才弄出來丹藥。」

  手套點點頭道:「當家的說得對,都在一個屋檐底下待著,誰還沒點私心,

  有道是廚子不偷,五谷不收!」

  兄弟倆放聲大笑,趙驍婉道:「那咱們就好好算算,廚子到底偷了多少。」

  李伴峰擺擺手道:「這就不計較了,咱家阿機才能偷幾口?

  手套在旁附和:「當家的說的是,都是自己人,不在乎這個的。」

  「相公啊,小奴說的可不是阿機。」

  手套不笑了:「當家婆說的是紅蓮吧,她這些年頓頓偷吃,加起來可不少了。」

  李伴峰神情嚴肅道:「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紅蓮這么能吃,這些年也確實胖了許多。」

  手套認真問道:「當真胖了么?反正我是沒有碰過的!」

  李伴峰仔細回想了一番:「我覺得是胖了,當初我背著她從外州來的普羅州,現在都有點抱不動她了!」

  手套和李伴峰又一起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兩個人重回嚴肅,李伴峰道:「放映機的凋零之技,是和紅蓮學的么?」

  手套站在李伴峰面前,昂著食指道:「當家的,放映機的凋零之技,是他自已琢磨出來的,這事兒我能給他作證,

  他當時因為一頓飯沒吃上,生了不小的氣,天天在五房和五姑娘琢磨技法,

  與當家的也確實有了點隔閣,

  但要是說他為這件事,背著當家的和紅蓮私通,這我不信,咱們兄弟當中可沒有這樣的人!」

  手套說的沒毛病,李伴峰也信得過放映機,但這事兒在娘子這可過不去。

  紅蓮的煉化之力,讓天下人垂涎,放映機要是能自己悟出來這么強的技法,

  紅蓮哪還能有這么高的價值。

  趙驍婉知道李伴峰從來不對身邊人起疑心,這事兒她也不好說的太直白,暫且放在了心里。

  李伴峰還在和手套商量怎么找鰲雙前,手套拿出來籠子:「當家的,這個是好東西,我雖說不知道怎么用,但我看得出價錢,

  這么值錢的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人拿著的,當家的只要讓他開口,或許就能找到鰲雙前的下落。」

  李伴峰贊嘆道:「兄弟,你做事,我就是放心,這個馬好像有點眼熟。」

  娘子道:「是眼熟,這就是那天晚上放火燒了大殿的馬!」

  「好東西呀,」李伴峰笑了,「這個得帶回去好好審問。」

  李伴峰正要帶著國籠子回隨身居,伴峰子悄無聲息鉆到了李伴峰腳下。

  他把所見所聞一幕一幕呈現給了李伴峰。

  李伴峰放下了籠子,神情凝重的看著趙驍婉:「娘子,五姑娘去哪了?」

  唱機道:「她埋伏在船廠附近,是我讓她去的,她做事兒細心,眼力也不錯,是不是她抓住鰲雙前了?」

  李伴峰點點頭:「是,抓住了。」

  娘子問道:「抓了活的么?有個尸首也行。

  鰲雙前和魚韻秋一樣,都能給囂都不小震。

  「活不活,不好說,尸首肯定沒留下,」李伴峰看了看放映機,對趙驍婉道,「娘子,要是五姑娘也學會了凋零之技,這事你信么?」

  手套呆住了,這事兒可太好解釋:「他當時是和五姑娘一起研究的技法,可這技法應該不是五姑娘教給他的吧.」

  娘子一點都不意外,有些事漸漸能連起來了:「寶貝相公,這件事你別聲張,回到家里也當什么事兒都沒有,且交給小奴處置。」

  李伴峰道:「家里的事情都交給娘子,外邊的事情我還得好好問問,這個手足盟的來歷,可有點意思,何家慶如果只是手足盟的成員,那手足盟的當家,到底是誰?」

  何家慶剛下了值,離開文淵閣,找地方歇息。

  這些天,他一直在文淵閣待著,他換了好幾個身份,天天跟著護衛們一起值班,就為了把契書偷出來。

  契書藏在不可名之地,何家慶來過兩趟,路線上非常熟悉,可門上的鎖換了,何家慶怎么也打不開。

  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家慶都來偷過兩次了,喬毅再不換一把好鎖,真就成笑話了。

  可不管鎖有多好,何家慶想偷的東西,都要偷回來。

  他豁上了,干脆在文淵閣住下了。

  不可名之地雖說打不開,但里邊值守的人員肯定要換班,趁換班的當口,他就有潛入的機會。

  可等了這么多天,他沒見有人換班,難道不可名之地里,已經沒有人值守了?

  值守的可能不是人,可能換成了別的東西。

  何家慶接著等,朝廷也不可能對這些契書不管不顧,肯定會派人來查看。

  被他猜中了,喬毅確實想派人來檢查一下契書,他還欠了李伴峰十對契書,

  十天不還,就得加一對。

  可這些契書得精挑細選,喬毅目前還沒顧上這事。

  應了娘子那句話,穿不起衣裳,別惦記帽子,穿不起褲子,別惦記襪子。

  他現在要處置的事情太多了,一天到晚焦頭爛額。

  上午,「三頭喬毅」在朝堂上被群臣圍攻。

  這次圍攻喬毅的主要原因來自于囂都,李伴峰在囂都廢止了隸人之制,這事傳出去了。

  散播消息的人,一半來自囂都逃亡的貴族,一半來自羅家姐妹的宣揚。

  幾名大臣在朝堂上圍住了「三頭喬毅」不讓走。

  「囂都乃大商故都,焉能封予外人?」

  「隸人乃大商祖制,焉能輕言廢止?」

  「李七胡作非為,各地隸人爭相作亂,逃往囂都者難以計數,若不早做處置,社稷根基難保!」

  其他說法還有很多,但最關鍵的是第三條。

  所謂祖制也好,故都也好,這都是面上的事情,可隸人都在往囂都跑,這其中也包括大臣封地上的隸人,這是實實在在的肉疼,這個真忍不了。

  而且這也不算危言聳聽,囂都廢止隸人之制,讓整個商國人心惶惶,比毫城祭壇之事影響要大得多,真就要動了商國的根基。

  「三頭喬毅」不作回應,他也沒法回應,他是戲招婦假扮的。

  可他不回應,大臣們不放他走,戲招婦只能硬撐著。

  被他們罵兩句也就算了,有幾名皇室成員搶著老拳打了上來,戲招婦這下吃了大虧。

  好在年尚游是武人出身,仗看身手好,把戲招婦救了回來。

  回到府邸,見了真喬毅,戲招婦哭了:「明天朝會,我是堅決不去了!」

  喬毅大怒:「你不去誰去?」

  戲招婦是李伴峰安排的替身,簽了契書的。

  喬毅不能動他,也摔不走他,只能用他,這段時間好不容易訓練的像模像樣,現在要選挑子,讓喬毅上哪找人去?

  可戲招婦不從,把官袍脫了放聲哭豪。

  硬的不行,來軟的,喬毅好言相勸:「賢弟,朝堂之上,難免紛爭,身為人臣,哪有不受委屈的?

  有些事情不必掛懷,敷衍一番,也就過去了。」

  戲招婦抹著眼淚道:「你且說說,到底怎么敷衍?」

  「敷衍之詞,我不都教過你么?」

  喬毅確實教了,費了好大心思教的,不同類型的政務有不同類型的應對,不做實質性處置,但也能展現出些許態度,一字一句都有很深的學問。

  可戲招婦不買賬:「你教的那些根本沒用,他們打人,你讓我怎么敷衍?」

  喬毅嘆道:「這個陋習確實該改,臣子于朝堂之上撕打,成何體統賢弟,明日朝會,還需頒布一道政令,你須仔細準備。」

  「我不準備,我就不去!」戲招婦真生氣了。

「賢弟,不要意氣用事  」喬毅勸了一個多鐘頭,總算把戲招婦勸住了。

  這次要頒布的政令確實重要,喬毅要派兵前往土方邊境設防。

  每當到了秋季,土方就要來商國劫掠,這已經成了兩國之間的慣例。

  換做以往,只要別太過分,就讓他們搶了。

  但這次不同,喬毅要提前派兵。

  戲招婦假扮喬毅這么長時間,多少也有些見識,看過政令之后,不由得緊張起來:「你這是要打仗?」

  喬毅點點頭道:「土方欺我太甚,是要與他動些干戈。」

  戲招婦搖頭道:「這種政令,我哪敢說?這不等著被人打死么?」

  喬毅道:「你放心,臣子之中,反對這道政令的人不會太多,擁護這道政令的人卻有不少。」

  「這什么道理?」

  這事兒還說不清楚,在對待普羅州和外州的態度上,有主戰和主和兩派,在對待土方國上也是如此,派系之間交叉并行,局面十分復雜。

  喬毅也沒想跟戲招婦解釋:「這其中的道理,你不必懂,我過些日子要去見平遠親王,他肯定贊同老夫的主張。」

  一聽說這里還有李七的事,戲招婦自然上心。

  不上心也不行,戲招婦和李七之間簽過契書。

  喬毅把政令的要領全都交給了戲招婦,戲招婦自己練習去了。

  年尚游提醒道:「大人,要見李七,可不能空著手。」

  一想起這事,喬毅就覺得心疼,可疼也沒用。

  他拿出來一份名單:「這是我根據以往線報,擬定的一份名單,因時間倉促,未經仔細斟酌,你先拿去復核。」

  年尚游趕緊把名單接了過去,喬毅擬定的名單,讓他來復核,這是對他的器重和信任。

  喬毅又吩附道:「若是復核無誤,三日內,把契書集齊,隨我去一趟囂都。」

  年尚游抿著嘴,半響無語。

  這哪是復核?

  就給三天時間讓把契書集齊,這是讓他殺人去了。

  年尚游仔細看了看名單,好在這些人都是對商國比較忠心的,相對來說比較容易動手,要是遇到了反賊,三天都未必能殺一個。

  喬毅又給年尚游指派了十幾名幫手,年尚游當天去了普羅州。

  三天后,年尚游帶著十塊契書回來了,喬毅檢查無誤,讓年尚游去文淵閣把另一半契書也拿回來。

  年尚游去了文淵閣,何家慶正在院子里巡邏,這么好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他往手上戴了一只手鐲,悄無聲息跟著年尚游進了藏書閣,年尚游身邊有十幾名隨從,沒有一個留意到了何家慶。

  這只手鐲是一件有宅修根基的法寶,何家慶來內州之前,花了高價買來的。

  進了藏書閣,年尚游拿走了十塊契書,轉身走了,不可名之地也鎖住了。

  何家慶沒走,就這么一開一關的時間里,何家慶看出了開鎖的方法,等年尚游走了,何家慶開始搜羅契書。

  之前的推測沒錯,之所以沒人換班,是因為契書閣里根本沒人值守。

  現在藏書閣里就剩下他一個人,但千萬不要放松戒備,這里肯定還有機關陷阱。

  十三個地頭神的姓名都長在他腦子里,何家慶熟悉文淵閣的排序規則,再加上盜修的天賦,想找到這些契書并不難。

  他最先找到了柳步飛的契書,可剛剛碰到鐵券,何家慶覺得背后一涼,一把尖刀從后心進來,在前胸露出了刀尖。

  這什么機關,這么隱蔽?

  這十三份契書,喬毅做了重點關照,用一件一等兵刃專門看守。

  這件一等兵刃,除了喬毅,誰都不認,哪怕是年尚游,剛才要是動了這十三塊契書中的一塊,這件兵刃照殺不誤。

  最難纏的是,這件兵刃有宅修屬性,守著房子的宅修,不僅戰力驚人,而且克制盜修,何家慶這下毫無防備,當場被重傷。

  刀子在五臟六腑之間翻滾,何家慶隱約能感受到身后有個男子,可這男子的具體位置還無法判斷。

  何家慶想用偷梁換柱之技,從男子的刀上掙脫,試了幾次,沒能成功。

  這把刀就黏在何家慶的身體里,怎么甩,都甩脫不掉。

  除非偷契書的人死了,否則這件一等兵刃絕對不會罷手。

  何家慶意識漸漸模糊,他的眼睛依舊盯著柳步飛的契書。

  怎么辦?

  這刀掙脫不掉該怎么辦?

  何家慶抱著契書,雙眼一翻,癱軟在地上,沒了生息。

  偷契書的人死了,一等兵刃停手了。

  這件一等兵刃確實是一個男子,中等身材,尋常長相,幾乎毫無特點。

  等了一分多鐘,何家慶的肚皮裂開了一寸多長的口子。

  一等兵刃熟視無睹,他對已經死去的人,不會做出任何反應。

  裂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下邊裂到了腳趾,上邊裂到了頭頂。

  一等兵刃依舊默默站著。

  何家慶的身體徹底破碎,另一個何家慶從破碎的驅殼里爬了出來。

  他沒死,他剛才用了盜修技金蟬化蛹,在身上結了一層蟬蛻,蛹化之后,跟死了沒分別。

  而今他再用金蟬脫殼,鉆出了蟬蛻,

  身上的傷勢還在,何家慶腳步跟跟跪跪。

  還行,沒白來,至少把柳步飛的契書拿到了。

  何家慶拿著契書,朝著門口走去,走過兩排架子,何家慶停住了腳步。

  他看到了辛如霜的契書。

  辛如霜也是這十三名地頭神之一,她的契書要不要拿?

  何家慶看著站在墻邊的男子,心里一陣盤算。

  如果再碰一次契書,會不會又觸動了這件一等兵刃?

  應該不會。

  這兵刃已經動過一次,而今他確定偷契書的人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動作第二次。

  況且就算他想動,也能盯得住他,何家慶是云上之上的盜修,對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

  何家慶施展妙手,立刻拿了辛如霜的契書。

  冰冷的鐵券握在手里,何家慶的心口隨之涼透了。

  站在墻邊的男子不見了。

  何家慶推測失誤,他第二次碰了契書,結果挨了第二刀。

  這一刀的位置就在第一刀旁邊,刀刃同樣留在傷口里,來回攪和。

  何家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過了十多分鐘,不可名之地被打開了,年尚游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喬裝過的喬毅。

  一等兵刃一旦被觸發,喬毅會收到信息,他立刻查驗了這十三塊契書,驗過之后,他今后不需要再擔心契書了。

  因為這十三塊契書,都被偷走了,一塊都沒剩。

  喬毅現在很擔心地頭神,他立刻讓年尚游聯絡舒方卷,要全力保護這十三位地頭神的安全。

  到底是誰偷了契書?

  年尚游沒看到血跡,也沒看到打斗的痕跡,

  他看到一等兵刃默默在書閣里站著。

  一等兵刃似乎從來沒動過,手里的刀子也干干凈凈。

  誰有這么高明的手段,能在他眼皮底下把契書偷走?

  一重城外,何家慶倒在一座煤堆上,艱難喘息。

  他身上有整整十三個窟窿。

  他用了十三層金蟬化蛹之技,挨了整整十三刀,每一刀都在要害上。

  偷走十三塊契書,何家慶又用了盜修技火滅煙消,把所有的痕跡全都抹掉了,重點抹掉了自己的血跡。

  抹掉血跡既能防止追蹤,也能防備內州的咒術。

  何家慶想從煤堆上站起來,可身上使不出力氣。

  他還不能在這待太久,這些煤是內州人的食物。

  何家慶知道內州人的習性,內州人能吃水米,能吃果蔬,也能吃酒茶,但主食都是煤炭和油脂。

  一會有內州人過來運糧食,何家慶肯定要暴露,他必須盡快離開煤堆。

  他拿出十三塊契書,認認真真數了一遍,每數一個數,他都能多一分清醒。

  「我賺了,」嘴里全是血沫,何家慶還是笑了一聲,「手足盟,你們積了幾輩子的德才找到了我?把手足盟的名號交給我,你們賺大了!」

  隨身居里,趙驍婉摸了摸五姑娘的臉蛋,贊嘆道:「你看這丫頭多可人,紅蓮妹子做了這么多傀儡,就數五娘做的最俊。」

  羅玉妮湊到趙驍婉近前,晃了晃裙擺:「夫人,你看我不俊么?」

  趙驍婉笑著沒說話,九姑娘正給洪瑩梳辮子,看了看紅蓮,稱贊一句:「俊,大家都俊,紅蓮的手藝確實不錯。」

  洪瑩冷哼了一聲:「手藝再好能怎地,到頭來也不是你們自己的身子。」

  趙驍婉嘆道:「我們比不了你,有個傀儡身子,心里好歲有個寄托,紅蓮妹子,麻煩你再給做幾個傀儡。」

  紅蓮張開蓮葉道:「好說,這頓吃得飽,多做一些也無妨。」

  難得紅蓮這么慷慨,趙驍婉道:「那也好,咱們論功行賞,挨個都給做了,

  手套功勞不小,應該排第一。」

  手套晃了晃食指:「謝當家婆好意,我眼下還不想變人形,當手套挺好,身子靈活,做事兒方便,等哪天想做人了,再和當家婆商量。」

  「不識抬舉!等你想做人那天,人家紅蓮還不一定伺候你,」趙驍婉白了手套一眼,「阿機兄弟,你想要個人身不?」

  放映機閃爍著燈光,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夫人,我還想在藝術的道路上多做一些探索。」

  「你慢慢探索去吧,都是些不懂事的,」唱機看了看酒葫蘆,「葫蘆妹子,

  家里數你身段最好,你想要個傀儡不?」

  葫蘆笑道:「姐姐謬贊了,我這身段哪能和姐姐比,走遍萬生州,也沒有一個比姐姐身段好的。」

  眾人一證。

  趙驍婉問道:「萬生州是什么地方?」

  「什么萬生州?」葫蘆也是一愣,「我嘴瓢了,我說的是普羅州,姐姐聽錯了,姐姐既然想著我,那我就厚著臉皮答應了,這傀儡我要了。」

  「爽快!」趙驍婉提高了聲音,「七房那位,你想要個身子么?」

  七房那位回了一句:「夫人既然是論功行賞,在下無功不受祿,我就不要了。」

  趙驍婉道:「你最近也立了不少功勞。」

  「有么?」七房語氣頗為不屑,「也就幫著夫人甄別了一件兵刃,不算什么要緊事,這賞賜我真不能要。」

  八算小聲提醒:「兄弟,別較真兒。」

  趙驍婉笑道:「能甄別出那臺收音機,確實幫了相公的大忙,這個傀儡身子你就收下吧。」

  七房還挺固執,他就不想給趙驍婉這個面子:「我不能要,我真配不上。」

  洪瑩放下了粉撲,走向了七房:「最近好像對你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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