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個豐山中學的女選手,樣子如此的疑惑,你說的應該沒錯。”沈星圖說道。
周雨玲拿著球拍,看著眼前的王霜霜。
“請吧,雨玲!”王霜霜把球給到了周雨玲的手里。
“呼…”周雨玲呼了口氣,然后彎下了腰。
“教練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放棄了嗎?不對啊,以我對教練的了解,絕對不會這么做的…可是…我該怎么辦呢?難道認輸了嗎?”周雨玲心里說道。
看著手中的球,周雨玲心里疑惑極了。
這時,就見裁判給了周雨玲一次警告,她罰球有點慢了。
“看樣子,剛才陳教練并沒有給她什么特殊的指示。”沈星云說道。
“看來這個陳正飛并不像傳說中的那么厲害,或許我們把他想的太厲害了。”陳建豪說道。
“不對啊,我記得叔叔說過,這個陳正飛很了不起啊。”沈星云心里說道。
“搞什么,真是笨,難道非要教練嗎?”徐千龍冷冷地說道。
“我擦,你這逼裝的越老越沒有邊際了,就連國家主力隊員,也都有教練跟隨,你比國家的主力隊員還強嗎?”王揚揚說道。
“哼,教練對于我來說,本來就是多余的東西,很多時候我自己分析戰局,要他們有什么用?”徐千龍說道。
“我擦,真是服了!”
“真是越來越沒有邊際了,越來越狂了,你要是這樣,將來會吃虧的!說的真的,千龍。”
“你能不能不要吹牛了,煩死了,而且吹得越來越大,我看地球都快盛不下你了!”
振興中學的隊員們紛紛指責徐千龍說道。
那個時候就聽場上的王霜霜大喊一聲,猛地將球扣過球臺,球直接飛到了地上,比分來到1:1。
“我擦,發球局又讓這個家伙拿了一分,玲玲怎么搞的?”王正賢說道。
“看來現在,只能靠她自己想辦法了,如果她能夠解決王霜霜的發球,那么今天的比賽應該就可以拿下了。”陳小碩說道。
“現在不是想比賽能不能拿下的問題,而是想想怎么先破掉對方的發球。”吳志林說道。
王霜霜拿著球,在嘴邊吹了一下,然后打出了一個普通的長球。
看到這個發球,周雨玲心中一喜,她急忙反手把球打了回去。
王霜霜反手又把球接了回來,然而這個時候就見周雨玲大膽側身,一把把球打了回去。
球落在王霜霜那邊的球臺以后,彈飛了出去。
比分來到了二比一,周雨玲領先一分。
“看來,只要對手不用那個下蹲式的發球,周雨玲要占優勢。”陳建豪說道。
“那是當然了,你別看這個下蹲式發球容易,實際上操作起來很難,想要發好更難,這一年以來王霜霜肯定一直在練這個發球,目的就是要對付周雨玲,而周雨玲這段時間雖然沒有練出絕招,但是肯定加強了自己正手和反手的能力,兩個人選擇了不同的訓練方法,一個人練了新的招式,另外一個人提升了自己的技巧,就看哪一種方法更厲害一些了。”古林濤說道。
“不過剛才,王霜霜為什么沒有使用她的砍式發球。”王揚揚說道。
“這種發球很消耗體力,你以為什么人都能一直用到底嗎?”沈星云說道,“而且中間用一個別的,還能夠打亂對方適應的節奏,這樣其實比一直發要好的多。”
“如果這個女人只能靠這個發球來取分的話,她也不是很穩。”徐千龍說道。
然而這個時候并沒有人理他,沒有人想跟他說話。
不過他好像并不介意,繼續看球。
王霜霜將球高高地拋起來,身體下蹲再次把球打了出去。
這一球,周雨玲又一次接飛了。
比分來到了2:2平。
“這球太難接了吧,周雨玲那么厲害卻一次都沒有接好。”
“我去,行不行啊?這么吃發球啊。”
“這簡直就是吃發球吃到飽。”
“好不容易領先了,這下又打平了。”
“我早就不看好周雨玲,她打球一根筋。”
“我就知道她不是很穩,她總愛犯這樣的毛病。”
看臺上支持豐山中學的人,全都不滿地說道。
“看來你說對了,老陳那個家伙沒有給他的隊員一些正確的指導。”看臺上的沈星圖說道。
“那當然了,以我對陳正飛這個家伙的了解,這個家伙手下球兒要是不浪,那就不是他了。”孫衛東說道,“以前我們在一塊兒打球的時候,他就特別容易浪,各種浪各種嘗試,最終沒有成什么大氣,就和他的性格有非常大的關系?如果他能改變一下,做事情提前把自己想做的做好,說不定現在已經成名了。”
“你話不能這么說,萬一他真的沒有辦法呢?”沈星圖說道。
“瞎扯淡,別人沒有辦 法能說得過去,但是他肯定有辦法,以前我們在一起打球的時候你忘了嗎,這個家伙滿腦子鬼點子,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他做教練的話比你合適多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孫衛東說道。
“我擦,你這是什么話看不起我嗎?我現在執教的學校在全市排名…”
“你少給我扯淡!”孫衛東不滿地說道,“你肯定會說,你現在執教的學校,成績是全市第一,整個區里的前五名,但是問題是你來這個學校之前,人家就是這個成績,你去那以后人家還是這個成績,那人家花重金聘請你干什么?如果我是你們學校的校領導的話,一件事兒就是開除你這個沒用的教練。”孫衛東說道。
“我擦,你這個家伙胡編亂造什么,我去之前這個學校是前三名好吧?我去了以后成績才穩固的全市第一,光這一點你能做到嗎?”沈星圖說道。
“做不到。”孫衛東直接說道。
“你看,我就說的吧,我們兩個水平差不多,不過你能及時認清說話的錯誤,我還是可以原諒你。”沈星圖說道。
“你原諒個屁,人家陳正飛現在還鳥你嗎,你雖然帶領了學校拿下了全市的冠軍,但是含金量太低,聽說去年的比賽很多一流的球員都沒有來,你的小子才僥幸拿下了全市的冠軍,要不然到四強就被人干掉了。
“喂,我們今天不說這個成不成,什么叫僥幸拿下了全市冠軍?有哪個是僥幸的?”沈星圖不滿地說道。
“你難道不是僥幸嗎?憑你的良心說,你那個什么高中我連名字都不知道,以我看就那些人,你牽一頭驢拴在場邊,都能夠拿全市冠軍。”孫衛東說道。
“臥槽,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我不要面子是吧?”沈星圖說道。
“如果顧及面子的話就不要來找我了,因為找我對于你來說本身就沒有面子了。”孫衛東說道。
“可惡的小子,今天要不是有事求你,老子才他媽不對你低聲下氣呢,你給我等著,等你和學校簽了合同再說。”沈星圖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這個時候王霜霜和周雨玲的比賽,已經進入了激烈的爭奪,此時雙方的比分是6:6,誰也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這一局比賽學姐的發球好像沒有占到什么便宜。”林芳芳說道。
“現在她每一次發球局都用一次下蹲發球來取一分是什么意思?”劉美哲說道,“我現在有點兒看不懂她的操作了。”
“呵呵,這么簡單你還看不出來嗎?美哲,這種發球不能每次都用,你忘了她和我打的比賽了嗎,她今天比平時聰明多了,看來她也是怕周雨玲找到接她球的規律。”林芳芳說道。
“學姐,有一點我很不明白,您是怎么接她的球的,現在看來隊長的球非常的難接,簡直就是無解的狀態,但是她和你打的那天,她這種球看上去并沒有那么厲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學姐?”劉美哲說道。
“其實當時我也只是用了徐千龍教我的方法。”林芳芳說道,“那就是直接用蠻力把球給掄回去,不過當時隊長的這種罰球還不是特別的成熟,還有很多的缺點,打出來的球質量也不好,力量也不是很足,所以我才可以用蠻力打回去,但是現在看來,她改善了很多,如果現在我在用那種方法打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效。”
“其實芳芳學姐能夠接到隊長的球,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經常接徐千龍的球,我想經過了前天和今天的比賽你也能看出來,徐千龍的球技那可是一流的,如果能夠接好他的球,那么接隊長這種球,難度就會低很多。”蘇萌萌說道。
“說的有道理。”劉美哲說道。
“其實下蹲這種發球模仿的人不少,但是真正能做好的人不多,看著現在霜霜的表現,你就可想而知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林芳芳說道。
“是啊,肯定是費了不少勁。”蘇萌萌說道。
聽到蘇萌萌她們的話,站在一旁的站,張林燕不由得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王霜霜為了練這個球付出了多努力,她們家有個私人的球臺,每天晚上跟她一起單獨訓練的時候,她經常會練到嘔吐,王霜霜這個人對別人很刻薄,對自己也是一樣的。
她把目光看向了球臺,只見此時的比分來到了七比七,雙方再次打平,這個時候輪到王霜霜發球了。
“呼…”王霜霜深呼吸一口氣。
周雨玲做好了準備,因為她已經能夠猜到,這兩個球,王霜霜肯定都用下蹲式發球。
“可是,為什么教練不告訴她方法呢?為什么這個時候,教練要這么做,難道陳教練真的只是虛有其表嗎?”周雨玲心里疑惑道。
她突然想起來了她這些年和陳正飛的一些點點滴滴的事情,她記得陳正飛剛來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很高興,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有名的人,雖然比不上沈星圖張圣龍這些大腕,但是也是小有名氣的教練,學校能把他請過來,看樣子也是花了不少錢,她記得有一次,她艱難地贏下了比賽,在所有人都夸獎她有頑強的毅力心理素質好的時候 ,陳正飛給她潑了一盆冷水,說她注意力不集中,精神不夠專注,根本就不適合打乒乓,被批評了以后本來很高興的周雨玲,難過的一晚上沒有睡著覺。然而再一次普通的練習賽里,由于自己的腳傷還沒有好,自己和一個水平實力比自己差很多的人比賽的時候,比賽打得非常的焦灼,最終自己以3:4輸掉了比賽,那一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她本來以為陳正飛會狠狠地教訓她,沒想到那天陳正飛卻夸獎了她。
她還清楚地記得陳正飛跟自己說過的話:“你有傷在身,本來這場比賽你必輸無疑,但是你讓我看到了,你在受傷以后如何正確的調整自己技巧和應對對手的策略,以后你如果打的比賽多了,帶傷出戰的比賽肯定也會遇到,今天這場比賽對于你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鍛煉,我為你驕傲,雨玲。”
還有一次,她和楚飛雪單獨加練練得很累,本來以為會被夸獎幾句,但是直接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因為陳正飛認為她們兩個訓練的方法不對,浪費時間不說還影響自己正常水平。
教練一幕幕一件件的事情不斷的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難道教練真的只是徒有虛名嗎?可是為什么他那么不正常?這場比賽對于自己來說是無比的重要,第一局自己落后的時候沒有喊暫停,第二局也沒有給自己任何的指導,他真的是一個水平很差的教練嗎?”周雨玲心里說道,這個時候就見她猛地揮拍,球兒再次飛出了對方的球臺,比分來到了8:7,她再次落后一分,如果下面這一球她還接不住的話,那么自己就會進入完全被動的狀態。
“雨玲,雖然你的水平長進了不少,但是很可惜,今天的比賽必須是我的。”王霜霜心里說道,說完她再次把球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