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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 再娶

  學堂里,徐煜溫習著昨日的功課,親族兄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吹牛。經dian小說.

  鐘敬打外頭進來坐下,唉聲嘆氣,他的座位遠離大眾,離他最近的就屬徐煜了。

  不過徐煜年紀小,兩個人說不到一塊去,平日里很少交談。隔著老遠,徐潤笑嘻嘻的問道:“乖侄兒,成了親嘆什么氣啊!”

  “關你屁事!”鐘敬扭過頭去,不理睬他們。

  徐煜見狀問道:“怎么了?”

  鐘敬嘆道:“也只有對你說了。昨晚我回家,我那位猶如坐關一般,屋里只留下一個丫鬟,把自己關在書房,門窗戶扇都鎖上了,并且說要絕食求死,不讓我進去。”

  徐煜嚇了一跳,忙說道:“到底怎么了?為何想不開呢,要不我去找我爹。”

  “沒用,她爹媽苦勸都不得,清官難斷家務事。”鐘敬一臉的灰心喪氣,“還不是嫌棄我?說什么做女兒時一心要皈依三寶,只因許了我鐘家,不好出家。如今做了我一個月妻子,緣法也不為不盡,竟他娘的求我大舍慈悲,把書房布施給她,改為靜室在家出家。

  我本以為她說著玩的,誰知真的在書房獨宿,終日看經念佛,打坐參禪,還說她要修來世,讓我另娶一房,什么當家生子云云。隨新來的做小做大,她都不管,只求不打攪她的清規。不行!我不能這么窩囊。”

  說著說著鐘敬自己受不了了,氣呼呼的起來跑了,徐煜放心不下,跟著跑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出來。徐煜發覺已經不見了鐘敬的身影,對著小廝叫道:“快,備車,我要去鐘家。”

  正好被李冬看見了,驚訝之余忙走了上去。隨著一起坐車而來。

  趕到了鐘家,幾個下人認得徐煜,沒有阻攔放人進去了,然后他們圍著李冬爭相巴結。

  李冬笑道:“回頭咱們再聊,我跟著進去看看怎么回事。”

  徐煜跑進了內宅,就見鐘敬站在書房外。咚咚咚的敲門,大罵道:“出來,你給我出來!你這個不賢惠的淫婦,你看什么經?念什么佛?修什么來世?無非覺得我相貌不好,本事不濟。不能遂了你的淫心吧。

  奶奶的,你故意這些日子裝腔使性,你不是想稱心嘛?好,等我賣你去做娼,每日立在門前,看見中意的拉進去睡覺好了。”

  李冬一把捂住了徐煜的雙耳,說道:“咱們走吧,越來越沒好話了。”

  徐煜抬頭問道:“李叔。什么叫立在門前?”

  “去去,別什么都不恥下問。”李冬笑罵道。

  鐘敬依然在扯著嗓子叫喊:“你是個小姐,長得好看。嫌我丑配不上你么?不是我夸嘴,我家里有的是銀子,拼著一萬兩,就是公主西施也能娶回來。你不出來是不是?行,我偏要娶個門第大過你家的,容貌好過你的回來。生兒育女夫妻恩愛,你到時不要后悔!”

  “咱們走。這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兒,你一個孩子參合做什么?”李冬強行拉著徐煜走了。

  而鐘敬一賭氣。即刻叫人找來個媒婆,說道:“不管花多少錢,你馬上給我尋官宦人家的女兒,還得是個絕色,做正室不是做小。隨他家要多少彩禮,就是謝你的銀子也加十倍。”

  “哎呦,奴家曉得了,等好吧您。”媒婆屁顛顛的一口答應下來。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媒婆不分晝夜的替他到處尋訪,親戚間為此都轟動了。

  徐灝聽李冬提起,又見女人們談論,好半響,來了一句,“作孽!”

  這時,身負重任派去打聽最新消息的蛋子,把消息傳給了花鳳仙,花鳳仙靠著一雙小腳,搖搖擺擺飛了進來,叫道:“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無聊!”徐灝皺著眉轉身走了。

  一屋子女人都豎起了耳朵,漣漪搶先問道:“什么消息,你好好說。”

  花鳳仙平穩了下氣息,說道:“有個何運判的小姐,年方二八,據說容貌賽過西施。因何運判壞了官職,要湊銀子寄到任上去完臟,眼下正要打發女兒出門,彩禮要三百兩金子呢。”

  三百兩金子,將近四千兩銀子,絕對是筆大數目了,但是鐘家卻不差這點錢,大家都知道八成有戲。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既然被兒子宣揚的人盡皆知,鐘夫人自然不會吝嗇,鐵了心要替兒子撐腰子,就連鐘老爺也對兒媳婦深為不滿,對此采取默許的態度,而鄒家則毫無辦法,誰讓女兒自己一意孤行呢?

  不提親戚們議論兼圍觀,內情則沒有幾個人知道,原來何家夫人提出一個條件,要相相女婿這個人,可見是留了心眼,不放心把女兒稀里糊涂的嫁出去,兼且說女兒絕對不肯做小。

  鐘家。鐘敬心想:“兩個條件都不難,我的相貌不濟,那我求個朋友做替身,至于做大,哼!自然要扶她做正室。”對丫鬟說道:“你去對那潑婦講,說有個絕色的小姐要做大婦,她愿不愿意?萬一嚇得她回心轉意,反正我一定會重謝媽媽你。”

  媒婆不愿做欺心的交易,主動要求去勸勸鄒二姑娘,誰知人家巴不得斷了他的念想,就算將來做了小要受欺負,但何嘗沒有起死回生的機會?加上年輕沖動,很干脆的在佛前發誓道:“我若還想著做大,教我萬世不得超生。”

  媒婆見她意志堅定,又不知鐘敬想耍詭計,遂去了何家,約好了在寺廟燒香,讓何夫人相女婿,鐘家也順便相相新人。

  因媒婆事先委婉說過鐘敬相貌一般,所以鐘敬請來個模樣一般的朋友,他自己扮作幫閑,兩邊都去了寺廟。

  那何小姐隨著母親冉冉而來。論容貌果然不差鄒二小姐分毫,喜得鐘敬心中大樂,露出許多歡欣的丑態。

  何夫人也還滿意,這位朋友相貌平平,算是過得去。何況鐘敬站在一邊呢,越發襯托得朋友人模人樣。

  當晚親事就定了下來,選了吉日,何家又熱熱鬧鬧的張燈結彩,把新娘子娶進門來。

  徐灝得知后嘆道:“荒唐!”

  按照以前的脾氣,說不得會出手管一管。現在則類似之事看到的太多了,早已麻木。

  其實這種事不妨換一個角度看,看似漂亮的何小姐誤了終身,替她難過惋惜,問題是就算人家不嫁給鐘敬。難道又愿意嫁給一個窮青年?別妄想了,這世上嫌貧愛富的女人是多,而不求上進,只想巴結有錢人坐享其成的男人又少了嗎?

  所以奉勸諸位大爺莫要替古人傷心,因筆下是位美女就不痛快,還請接著看下去。

  洞房花燭夜,何小姐掀開了蓋頭,震驚的看著新郎官。媽呀是人是鬼?眼淚不知不覺的傾瀉而出。

  想反悔都不行了,她爹還等著鐘老爺幫忙呢,再說已經拜了天地。何小姐頓時萬念俱灰。

  鐘敬斜眼一瞧,暗道奶奶的果然嫌我,前邊那位是我過于嬌縱,不受約束又是我的表妹,所以鬧得這般地步。我的夫綱要從今日整起,絕不能讓她也騎在我的頭上。

  吩咐丫鬟把酒遞過去。何小姐低著頭籠著雙手,明顯不愿意接。

  鐘敬生氣了。說道:“交杯酒是成親的大禮,為什么不接?我頭一次送東西給你。就這么裝模作樣,還不快接了。”

  何小姐心中怨恨,事已至此也沒法子,恨恨的伸手接了,放在桌子上。

  自古交杯酒不過都是沾一沾手,做個意思,從來沒有新娘子一口喝掉的,那么做非得惹人笑話不可,大多是由新郎代喝,也含著包容妻子,夫妻同心的深意。

  可是鐘敬一心要整頓夫綱,見她起先不接,被自己的一句硬話勉強接了,看來能夠震懾住她,故此非要何小姐喝了不可,對丫鬟說道:“命你去勸酒,只要剩下一滴,打你五十皮鞭。”

  丫鬟翻翻白眼,心說我這倒霉催的!苦著臉走過去端起酒杯,遞了過去。

  何小姐接了是接了,就是不喝,鐘敬又叫一個丫鬟去驗酒,看都喝了沒有。丫鬟說道:“一滴也沒喝。”

  鐘敬怒了,對第一個丫鬟說道:“你難道不怕我嘛?我叫你做事你不聽,好,你把她拖下去抽打五十,敢打輕一下,你陪打十下。”

  負責驗酒的丫鬟生怕連累自己,真把那位給拖了下去,拿了皮鞭,往死了打。

  何小姐明知這是做給自己看呢,心說落了此人的圈套,肯定不能脫身了,無非行尸走肉過一輩子,說道:“不要打,我吃就是了。”

  鐘敬見她畏懼,滿意的道:“吃吧。”

  何小姐一來氣憤,二來因嫁了個匪人,心情抑郁,索性仰頭一口喝光。鐘敬自以為得計,笑嘻嘻的一杯一杯送過去,何小姐酒到杯干,成心借此灌醉自己了事,省得親眼體會被惡心男人壓著的滋味。

  結果當晚鐘敬心想事成,比上次吹了燈,暗中行事的情景大不相同,終于知道了美人的種種妙處,上了一堂生動的生理課。而何小姐酒量不高,醉的沒有知覺,受創之后,一覺睡到了天明。

  對很多女人來說,那一層膜真沒什么了不得,沒了就沒了,拋開惡心的丈夫不提,鐘家再沒有半點不好,門第高又有錢,奴仆成群,親戚朋友都是貴族,比娘家強了十倍不止。

  再來鐘敬起碼還年輕,又是讀書人,想那么多嫁給老頭子的女人怎么說?那些整日接待三教九流的女人怎么說?

  丈夫不得意,但何小姐至少有面子!至于什么愛情,鬼扯,古代有愛情這二字嘛?

  總之何小姐也想開了,次日起來,沒事人似的自己梳頭,絲毫沒有痛不欲生的做派,反而一副少奶奶的架勢。

  鐘敬是個傳統讀書人,一起來就出去了,大抵也知道自己礙眼。

  事實上,如果不是鐘敬身上的氣味實在讓人受不了,有潔癖的鄒二姑娘也不會如此。

  請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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