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十一年五月,時天‘淫’雨、烈風、江‘潮’滔天,天地水高數丈,南北約十余里,附近居民陷溺死者不計其數,存者流移,田廬漂沒殆盡。.最快更新訪問:。
緊接著六月,浙江烏程、歸安、德清三縣疫,死一萬零五百八十余人。七月,浙江寧‘波’府鄞縣、蔥溪、奉化、定海、象山五縣疫,死九千一百余人。
疫病堪稱古時的頭等大敵,是以朝廷對此異常關注,緊急派出多位大臣和相關官員,往災區進行疏散治療安撫等事宜,避免疫情持續擴大。
老姑‘奶’‘奶’一家人慌忙進京,就是為了躲避疫情,此種事又不好明說出來,因為疫情若控制不住的話,金陵很可能隨時封閉城‘門’,全城搜捕可能被傳染的人。
對此徐灝不敢怠慢,辦酒席擺戲臺是為了把老人家哄進來,進行隔離。讓香‘玉’把其余人帶到鄉下安頓,幸好老姑‘奶’‘奶’見多識廣,這一次當機立斷舉家進京,問題不大。
去年在北方,閣臣楊榮奉命接替張輔經略甘肅,首開文臣管轄諸軍的先河,堪稱有利有弊之舉。
總兵官宋琥奉命征討叛‘亂’的番酋,先后擒獲酋長八爾思,朵羅歹等,調遣土司官員李英駐防野馬川。
涼州酋長老的罕反叛,都指揮何銘率部追捕戰死,李英繼續追擊,盡俘其眾。只有老的罕遁走赤斤‘蒙’左衛,宋琥奏報朝廷,指出老的罕被衛指揮僉事塔力尼匿藏,若寇首不除,將為邊患,應該出兵討伐。
楊榮奏報,應治老的罕之罪,但時至隆冬。運道險惡,非用兵之時。且有罪者不過數人,兵不可出。
朱高熾采納楊榮的建議。阻止眾邊將用兵,同時下旨斥責塔力尼。令其綁縛老的罕進京。
這期間,徐灝‘精’心策劃的突襲行動成功了,一支經過嚴格訓練的五千‘精’銳,十天內奔襲千里,一舉殲滅了本雅失里過冬的部族主力,殺死成年戰士四千多人,余者四散,俘獲老‘女’老少二萬人。牛馬無數。
阿魯臺為了保存實力,也非常懼怕明軍的火器和神出鬼沒的打擊手段,不敢出兵支援,由此阿魯臺和本雅失里分道揚鑣了。
阿魯臺上表請罪,迫使本雅失里率殘兵敗將逃亡瓦剌,在去往興安嶺的路上,被三萬遼東軍半路追截,‘蒙’古軍大敗,本雅失里只剩下了五百余人。
瓦剌馬哈木趁機出兵殺了本雅失里,立答巴里為汗。這令阿魯臺大怒。又派使節進京,請求朝廷發兵為故主本雅失里復仇,并愿意率部為先鋒。
乾清宮里。徐灝老神在在,沒有加入群臣的‘激’烈辯論中。
歷史已經變了,朵顏三衛的滅亡,直接導致北方邊軍和遼東軍與瓦剌人接壤,固然雙方之間的緩沖地帶沒了,但時至今日的明軍怕誰?不是說火器至上論,不過擁有大量燧發槍和各種火炮的近代化軍隊,對上來去如風的‘蒙’古騎士,委實已經不落下風了。
追擊或許依然無力。防守卻綽綽有余,而且這是明朝中前期的明軍。戰斗力仍然稱得上世界第一,再來沒有大量文官和宦官的攪合。講武學堂發揮的作用,擁有很大自主權的將領們,焉能敗給士氣一落千丈,茍延殘喘中的‘蒙’古人?
縱觀明朝,明軍的戰斗力基本證明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的真理,只要帶兵將領不無能,明軍可以戰勝任何敵人,哪怕是明朝末年同樣如此。
當然,朝中大臣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鉗制并削弱統兵武將的軍權,對此徐灝樂見其成,也必須如此,不然武將專權的危害太大了。但同時,絕對不允許文臣乃至宦官任意凌駕于武官之上,這里面一定要有個度,也相信以文臣的老謀深算,不難掌控局面。
朱高熾登基以來,對北方沒有展開轟轟烈烈的大規模軍事行動,可也令阿魯臺和馬哈木為之深深忌憚,輕易不敢‘騷’擾邊關了。
這與歷史上的永樂朝一樣,朱棣頭兩次親征北方取得了大捷,震懾了‘蒙’古人。但是繼續派兵消減瓦剌或韃靼的實力已經不合算了,因為依托廣闊的草原,阿魯臺絕對不會正面迎戰,會采取迂回戰術,避不決戰,盡管也能消耗韃靼人的實力,徐灝卻認為很吃虧,兵馬一動糧草先行,對明朝國力的損耗更大。
這就是類似三國的游戲,在三方誰都不能徹底消滅對方的前提下,以靜制動方為上策,不然打擊了阿魯臺,會使得馬哈木趁機坐大,反之亦然,總之永樂大帝的五次親征,除了致使‘蒙’古勢力進一步削弱,維護了邊境的短暫安寧外,同時也使得明朝為之‘精’疲力竭,完全沒有取得戰略上的決定‘性’勝利。
徐灝也想經過多方籌備,輔佐朱高熾舉國動員,畢其功而予一役,青史留名。可是‘蒙’古人不是傻瓜,打不過可以跑,土地又無法徹底占領,無法移民墾荒,以現階段的工業實力,采取相對保守的策略方為上策。
若‘蒙’古人敢來寇邊,自是要堅決予以回擊,同時戰爭上的事可以用戰場外的手段來解決,分化、拉攏、暗殺、偷襲、收買,二虎相爭等等,反正舉國之戰,攻心為上嘛。
其實無需徐灝多說什么,想讓朱高熾和文臣們同意派出數十萬大軍征討‘蒙’古?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不是說文臣們不想打,而是擔心一旦失敗?
以如今明朝如日中天的聲勢,自然給了大臣們無限的底氣,認為保持目前的形勢足以,沒有完全之策,不能輕易動用數十萬兵馬。
今年‘蒙’左衛指揮塔力尼忙不迭的把老的罕進獻,阿魯臺又反復上表請求歸降,實力大增的馬哈木沒了朵顏三衛的加盟,不太敢公然反叛。
這時候有大臣建議封阿魯臺和馬哈木為王,加以籠絡,讓邊境軍民得以休養生息,得到了很多官員的贊同。
徐灝開口道:“封個屁,他們自己愿意稱王我們不管,哪怕是暫時的也不要,對付‘蒙’古人沒有太多良策,只有來一個殺一個,以此來保持軍人的戰力。”
見很多大臣面‘露’不解之‘色’,徐灝解釋道:“我漢人屬于農耕文明,長期不戰的話,士兵歸于田地,上下日漸驕奢,致使國力由頂峰開始每況愈下,往往立國初期打得四鄰臣服,后來就會不行了,所以諸位大人千萬不要麻痹大意,以為如今的‘蒙’古人不足為慮,封王許諾,以給邊境帶來和平。而‘蒙’古人則不然,屬于游牧民族,從匈奴、突厥到‘蒙’古,年年內部征戰不停,習慣了以戰養戰,絕非我漢人可比,故此請諸位大人為了數十年之后計,不要只圖短暫的安寧,任由‘蒙’古人再打出個成吉思汗。
到時沒有了太祖和眾多善戰的開國將領,沒有了今日的百戰‘精’銳,拿什么抵抗?遍天下的秀才加農夫?用之乎者也和詩詞歌賦去抵抗?以至于后世子孫又遭到異族馬踏中原的浩劫,元‘蒙’至今才不到百年,莫非又要抱著年幼的皇帝投海自盡?”
楊士奇沉聲問道:“那徐大人認為該如何應對?”
徐灝說道:“我本事有限,沒什么良策。我只知道‘蒙’古人是我漢人死敵,起碼未來數百年,互相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封王應該為了安撫其心,積蓄實力意圖后繼,不是為了獲取短暫安寧之用,狼永遠是狼,封王反倒是把自己封的自我滅亡,實在可笑。”
可不是嘛!歷史上朱棣封王,是為了再次北伐,現在某些大臣封王,則是為了省心省力。
朱高熾權衡利弊,說道:“阿魯臺如今實力弱于馬哈木,應該封王用來制衡瓦剌,不能使任何一方吞并了另一方。徐灝的話不錯,朕決不會認為狼子野心的阿魯臺或馬哈木會誠心臣服于朕。”
燕雀莊。
一對男‘女’嘻嘻哈哈的從河里爬上了岸,因為周圍有樹林遮擋,以為附近沒人,繼續放心大膽的干了起來。
河對面的王蛋子和‘花’鳳仙不由得面面相覷,生平頭一次撞見了野合,蛋子慌張的道:“什么人把徐嫂子騎在身下?”
“拔刀相助真君子,見死不救是小人。”小臉通紅的‘花’鳳仙順嘴念了兩句戲臺上的對白,開玩笑的道:“你跟你爹學過拳腳,怎么不去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呢?快背我過去瞧瞧。”
“那是自愿的,我又不是看不懂。”
當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蛋子背著鳳仙迂回跑了過去,潛伏在濃密的草叢中偷窺。
可惜此時的男‘女’已經兩敗俱傷了,各自躺倒在一片柳蔭下,渾身上下粘滿了亮晶晶的白沙子,像兩條從水里跳上岸的鯉魚,大張著嘴喘著氣。
王蛋子自然死死盯著徐邋遢媳‘婦’的‘誘’人部位,而‘花’鳳仙則臉紅的瞅了眼男人那軟綿綿的小東西,暗道竟是和自己一樣長了‘毛’發,莫非蛋子也是如此?
忽然就聽徐嫂子心滿意足的嘆道:“你真想要我這個千人騎過萬人壓過的破爛貨?”
“漢丞相陳平的張夫人嫁過五個男人,魏武帝曹‘操’的兩位正室皆是妓‘女’出身,我跟他們有相同的愛好。”陌生男人一出口便不同凡響,顯得很有學問。
徐嫂子幽幽一嘆,說道:“你把祖傳的二十畝地拿出來,徐邋遢心甘情愿把我換給你。”
男人說道:“人非‘雞’犬,豈能買賣?”
徐嫂子怒道:“你是一‘毛’不拔,徐邋遢豈能把我這一百多斤的身子白送給你?”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