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
許仙一腳踹開木門,帶著文丘進入宅院。
看文丘的樣子,不像在騙人。
多半是一只擁有特殊能力的邪物。
不管擁有什么能力,敢對他師弟出手,饒不了它。
進入宅院。
院子當中一口水井,長滿雜草,
大廳房梁坍塌,破敗不堪,結滿蜘蛛網。
其中。
房梁上掉著兩具尸體。
滿身傷痕,一搖一晃。
顯然,是剛掉上去不久的。
這兩具尸體不是唐松林和他徒弟謝亦鵬的,又是誰的。
“師父,師弟!!!”
文丘雙目一紅,眼中含淚,歇斯底的咆哮一聲,瞬間沖了上去。
“師父,師弟…你們死的好慘啊…該死的邪物,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別鬼哭狼嚎了,成為法師,不是殺邪物,就是被邪物殺。”
許仙滿臉嚴肅的說道。
右手一揮。
法力擊出。
“碰…”
兩具尸體瞬間掉落在地。
檢查了一下傷勢,身體帶著余溫,剛死不久。
還好,可能他來的及時,邪物沒有時間毀掉他們的三魂七魄。
兩人陽壽未盡,還能救。
身上的傷,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邪物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邪物所謂,但可以排除是文丘出手將他們殺死的。
一切都很正常,就文丘活著,許仙不得不懷疑他。
如果是他,兩人早就死了,尸體不可能還帶余溫。
看其面相,也不是心狠手辣,欺師滅祖之輩。
“師伯,您一定要給師父和師弟報仇啊。”
文丘雙眼含淚的看著許仙。
“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放心,有師伯在,你師父和師弟想死都難。”
“師伯…您…您可以救活他們?”
文丘愣愣的看著許仙,聽出了許仙的弦外之音。
“嗯,他們三魂七魄并沒有被毀,還有救,現在我們首要目的是找出那只邪物。”
許仙點了點頭,頗為嚴肅的說道。
就連他都感應不到邪物的存在,這就有點難了。
“嘩啦…”
突然,一聲異響出現。
不遠處的桌子瞬間散架。
文丘嚇的渾身一顫,趕緊回到許仙身邊。
“躲躲藏藏有什么意思?何不現身一見?”
許仙沒有任何懼意,暗中施展術法,茅山陰陽眼。
陰陽眼開啟,再次查看四周,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奇怪…”
許仙心中嘀咕一聲。
“噗嗤…”
赫然。
一道凌厲的氣息從許仙臉龐劃過。
一縷鮮血飚射而出。
“師伯!”
文丘臉色一緊。
“來無影去無蹤,厲害厲害!”
許仙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滿臉陰霾。
還好剛才反應夠快,及時閃避,否則就不止擦出一條傷痕如此簡單了。
這座宅院當中,還真有邪物。
“文丘,看好你師父和師弟的尸體。”許仙對文丘道。
“好的師伯!”文丘重重點頭。
“今晚貧道倒要看看,是你死,還是貧道亡。”
許仙右手一揮,桃木劍出現,神識施展,方圓一公里的一切風吹草動,盡在他掌握之中。
“咻…”
就在這時。
許仙注意到左邊的空中,突然出現異動。
空間仿佛波浪,驟然涌來,速度極快,帶著死亡的氣息。
“剛才就是你突襲貧道?”
許仙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咻…”
桃木劍一揮。
“碰…”
兩者瞬間碰撞在一起。
“蹭蹭蹭…”
許仙只覺得手臂一麻,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桃木劍襲來,讓他不由自主的退后好幾步。
“好強的力量!”許仙暗暗吃驚,嘴上卻譏諷一笑:“雕蟲小技,不過如此!”
下一秒。
許仙再次發現那股能量沖來。
“這次要你原形畢露!”
許仙低喝一聲,咬破食指,在桃木劍上一抹。
剎那間,透體通紅的桃木劍,紅光大冒。
渾厚的法力運轉。
帶起一道紅色的匹練,眨眼間刺中那股能量。
“碰…”
又是一聲炸響。
許仙這次一步未退。
“轟…”
那股能量,卻是被許仙強大的力量給刺的倒飛出去,狠狠撞擊在墻壁上。
“咻…”
稱它病,要它命。
許仙沒有任何猶豫,左手一揮。
一張符紙閃電般擊出。
“嗤嗤…”
符紙擊中能量,開始瘋狂腐蝕。
“啊啊啊!!!”
一道尖銳的叫聲,憑空響起。
仿佛魔音灌耳,讓一旁的文丘拼命捂住自己耳朵,滿臉驚恐。
“還不現身!?”
許仙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與此同時,收起桃木劍,利用咬破的食指,在一張符紙上快速畫著符。
“啪…”
最后準確無誤的貼在能量身上。
“嗤嗤嗤…”
符紙金光大放。
“啊啊啊!!!”
凄厲刺耳的哀嚎,劃破夜空。
“嗡…”
赫然,符紙燃燒。
能量掙扎而出,快速向天上飛去,企圖逃走。
“殺貧道師弟,以為貧道會放過你?”
“咻咻…”
許仙雙手一揮,好幾張符紙如子彈般擊出。
“碰碰…”
符紙在空中爆炸,宛如絢麗的煙花。
“臭道士,這筆仇本尊記下了,待本尊真身降臨,定要你魂飛魄散!”
能量團發出尖銳低沉,陰狠毒辣的聲音。
隨即猛然加速,消失在許仙神識范圍中。
“還有真身?”
許仙眉頭一皺,師弟他們到底招惹了什么東西?
一具分身就如此厲害,真身還了得?并且對方可以分身,這就有點恐怖了啊…
他雖然也會分身術,但沒有成為陸地神仙之前,就算會也施展不出來。
分身術涉及到靈魂,沒有強大的靈魂支撐,是施展不了的。
“師伯,它逃走了嗎?”文丘心有余悸的看著許仙問道。
“嗯。”許仙點了點頭。
“師伯,這是什么東西?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我也很想問你們,天地之大,哪里不能尿尿?偏偏要來人家的地盤尿。
你也聽到了,這只是一具分身,等它真身降臨,就連師伯我恐怕也不是對手。”
許仙十分無語,并沒有真的責怪他們。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里有邪物,如果知道,繞著走都來不及,又怎么會進去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