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乘蛇而行,陰陽開路
“砰…”
白素貞右手一揮，瞬間顯出本體。
一條通體白色的大蛇，長至少七米，寬一米。
涼亭直接被漲爆，地上壓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她昂首挺胸，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嘴中吐著蛇芯。
在蛇頭上，竟然長出一對龍角，看起來異常威風霸氣。
兩顆鋒利的獠牙，散發寒芒和致命的氣息。
這要是被咬一口，絕對貫穿身體。
修行千年，她即將化蛟。
蛟過后才是龍，修煉成龍，便可得道飛升。
無論妖還是人，想得道都必須經歷天劫，天劫之下，皆為螻蟻。
能渡過天劫的，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恩公，上來吧。”
白素貞口吐人言，巨大的嘴巴一張一合之下，帶著一股強烈的勁風。
和別的妖物不同，她嘴中散發的不是腥味和惡臭，而是清香，聞起來特別舒服。
“咦…”
許仙并沒有上去，而是看向白素貞尾巴處。
或許是注意到許仙的目光不對，白素貞扭動尾巴，將巨大的尾巴放入西湖之中。
“咳咳…”
許仙咳嗽一聲，雙腿一躍，跳到蛇頭之上。
“嘩啦…”
白素貞沒有任何猶豫，鉆入水中，她動作很慢，可體型太大，下水那刻，濺起三四米高的浪花。
“咻…”
下一秒。
白素貞如離玄的箭，驟然飚射出去，速度極快，勁風迎面襲來。
從表面上看，許仙就好像站在水面，飛速行走，后面，跟著一道長長的水波。
他負手而立，體內濃郁的法力，形成一個無形的罩子，阻隔迎面而來的勁風。
遠處看去，猶如陸地神仙，風姿卓越，縹緲出塵。
雨，停了。
天際出現一道七色彩虹，落日的余暉遙相呼應，給美麗的大地留下濃重的筆墨。
岸邊。
原本冷清的道路，逐漸出現行人。
“快看，水面有人，速度好快！”
“神仙，是神仙！！”
周圍的行人，紛紛跪地參拜，滿臉尊敬和崇拜。
“這世界哪有什么神仙，你們要相信科學！”
許仙捋了捋流海，左手飛快結印，一個障眼法使出，直接從眾人眼中突兀消失。
實際上不是消失，而是用障眼法，讓他們雙目產生消失的幻覺。
他聲音不是很大，卻清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又加上突然消失…
于是。
眾人更加邁力的跪拜。
他們不懂許仙說的什么科學，或許，這就是神仙的暗示，豈是一般人能懂。
能領悟的，一飛沖天，不能領悟，泯滅于人。
“恩公，科學是什么？”白素貞一邊游，一邊問道。
“科學就是…就是科學，好好趕你的路，不該你知道的別問！”
“好吧。”白素貞點了點頭，內心對許仙愈發敬畏。
游過西湖。
穿過大山。
飛掠河流。
終于，白素貞帶著許仙來到連綿起伏的群山中，停了下來。
這里人跡罕至，雜草茂密，郁郁蔥蔥的高大樹木，將陽關遮擋，暗無天日。
“恩公，我們到了，千年人參就這一片區域活動，我也是上次無意間發現它的。”白素貞口吐人言道。
許仙縱身一躍，從蛇頭上跳了下來。
與此同時。
白蛇化作人形，身穿百褶裙，頭戴發髻，傾國傾城。
“你確定它在這一片區域活動？”許仙看向白素貞。
“嗯！”白素貞重重點頭。
“好，你先讓開。”
許仙讓白素貞離開自身五米的范圍。
而后。
雙手結印，腳踏步罡，嘴中念動咒語，“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陰陽眼，開！”
話落。
手印一變，成劍指，在眼前一抹。
赫然。
只見許仙雙眼浮現陰陽魚，只不過分開了，右眼太陰，左眼太陽。
右眼珠少陰，左眼珠少陽。
如果合璧起來，便是一個完整的陰陽圖案。
這便是茅山法術之一陰陽眼，比天眼更加厲害，不僅能夜視、透視，還能追蹤一切邪氣，讓妖魔無所遁形。
在茅山眾多弟子中，會茅山陰陽眼的不出五人，這五人，除了許仙和茅山掌教，皆是茅山的太上長老。
此時。
許仙的視野已經發生變化。
原本暗無天日的森林，變得明亮，只是眼中有一層膜籠罩住雙眼，只能看清約莫十多米的東西，而且還有灰蒙蒙的綠色。
就好像…帶了夜視儀，但茅山陰陽眼比夜視儀厲害多了。
至于那層膜，自然是眼角膜。
沒有眼角膜，使用茅山陰陽眼能夠提升一個檔次。
有一部分人，出生就沒眼角膜，這類人，天生便適合學習陰陽眼。
許仙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術法，毀掉自己的雙眼。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法師，是瞎子的原因。
“恩公，你是在開天眼嗎？”白素貞站在一旁，略微好奇的問道。
“天眼？貧道這是茅山陰陽眼，不僅能夠讓妖魔無所遁形，還能透視！”
說著，許仙看向白素貞…
無量天尊，他趕緊挪開視野，強行穩住激蕩的內心。
“你…你…”
白素貞窘迫的雙手抱胸，愣愣看著許仙說不出話來，臉已經紅的要滴血。
“抱歉，抱歉，貧道不是故意的，如果你要貧道負責，貧道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你。”許仙一個勁的道歉，可絲毫沒有道歉應有的嚴肅模樣。
“…”
白素貞十分無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找到了，跟我來！”
就在這時，許仙收起笑意，滿臉鄭重。
在他視野中，地上出現一個個漆黑的腳印。
這些腳印，是妖物留下的，凡胎肉眼不可見。
白素貞走過的地方，也會留下腳印。
不出意外，他只要跟著腳印走，便能找到人參妖。
旋即。
許仙帶著白素貞尋著腳印前進。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
來到一個山洞外，停了下來。
“山洞內有妖氣，千年人參肯定在里面！”
白素貞臉色一喜，準備沖進去，許仙趕緊將她拉住。
“它已經發現我們了，你現在進去，它肯定第一時間遁地逃走，你退后，我先施法布置結界，然后在進去甕中捉鱉！”許仙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