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指望抱大腿呢,于是連忙問道:
“那我呢?”
“馬洲到徽洲,開車的話大概兩天時間,這樣吧,你開車,咱們一塊去。”
侯范抽了抽嘴角,做電燈泡也就算了,還要當老司機?
本來不想同意的,但是想想家里的二等功還是香噴噴的,于是最終還是屈服在江浩的淫威之下。
徽洲已然跨省,留下于安民將手鋸帶回局里做證物比對,同時進行申請跨區域協同辦案流程,江浩他們就直接出發了。
雖說是讓侯范開車,但是開長途還是很累了,這時候江浩也會去將他換下來,讓他休息一下。
兩天的趕路時間,還是讓侯范和許丹瑩吃了不少的苦,都說趕路很熬人,真不假,也就數江浩比較精神。
期間他接到了法醫科秦朗的電話,通過仔細對此骨頭的斷裂處和鋸齒,他們證實了那把手鋸就是分尸左成武的作案工具。
侯范一聽頓時激動了:“看到沒,雖然我刨這玩意兒累得豬狗不如,但一切都是值得的,還真讓我給刨出來了。”
“你屬狗的?還刨地?”
“你屬半仙的,算得真準。”
有了好消息,大家都比較輕松,互相開起了玩笑,惹得許丹瑩哈哈直樂。
南省公安廳。
7·31專案組正在組織開會:
“同志們,目前,形勢非常嚴峻,在高新區,以及周邊地區,網絡暴力雖然在我們的打壓下,有所好轉,但是近期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近年來,遭受網暴而導致的自殺案件屢屢頻發,這背后的問題令我們深思啊。
經過我們長達一年的調查,終于發現了一些苗頭,在網暴的背后,有一股黑惡勢力在把持著一切,他們接受委托,雇傭水軍,在網絡上引導輿論,控制輿論,但網絡不是法外之地,上次抓捕,雖然我們抓了一批,但都只是外圍水軍,幕后黑手及時斷臂求生,逃過了一節,對此,大家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主持會議的,是7·31專案組嚴德勝,這件案子他跟了一年多了,一年多的時間,他雖然知道了其中很多內幕,卻始終抓不到他們的犯罪記錄,始終不能將這個犯罪團伙繩之以法,這都快成為他的一個心病了。
“嚴局長,看來還是要繼續派臥底,進行取證。”
“不行,咱們高新區的民警估計都上了他們黑名單了,過去就是送菜,新人經驗不足,容易壞事。”
“那派其他地方的民警不就好了?”
“有這么容易嗎?前后塞進去了三波臥底,沒幾天就被識破了,均已失敗告終,對方在這一塊不是吃素的。”
一時間,激烈討論的會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我有一個人選,或許可以一試。”
安靜的會議室里,突然有一個人的聲音格外的突出。
“哦,王隊長,你說的那個人選是誰?”
嚴德勝好奇地看向王紹東,沒錯,王紹東正是高新區刑警支隊隊長。
“馬洲市重案3組組長苗曉豐,這個人在警校的時候和我是同屆,能力很強,經驗豐富,如果讓他出馬的話,應該沒問題。”
“苗~曉~豐,這個人有點耳熟啊,好像在哪里聽過。”嚴德勝聽到這個名字后,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但他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嚴局長,在內網上,華暹聯合調查組,苗曉豐作為華方代表,帶隊參與了此次行動。”
王紹東見嚴德勝不太記得苗曉豐,于是提醒道,因為他知道,今年的這份報道,只要是警察系統的人,絕對都看過,就是這么自信。
說實話,當他看到這份報道的時候,那個羨慕啊,瞬間覺得,打平十幾年的兄弟,瞬間被他超越來過去。
“原來是他啊,這個人選可以,開調令吧。”
7·31專案,是南省公安廳直屬督辦的要案,在省內享有優先調人的權利,被他們看上的人,跑不掉。
除非…
“什么?
你中槍住院了?
嚴不嚴重?
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什么?
談戀愛給忘了?
有你這么辦事的嗎?”
當王紹東給苗曉豐打去電話的時候,這才知道他中了槍傷。
他雖然知道馬洲前些日子出了那事,但是沒想到自己好朋友居然傷得這么嚴重。
最可氣的是,他有時間談戀愛,卻沒時間和他說一聲。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完了,還讓我祝福他。
“那你傷了,現在重案組誰負責?他?不是吧?你們組里沒人了?”
馬洲市第一人民醫院。
住院樓7樓,苗曉豐的病房里。
此時江晴嵐坐在病床邊削著蘋果,而苗曉豐則打著電話:“什么叫我們組里沒人了,江浩的實力,你又不是沒見過,不是我吹,他的能力你也只見到了冰山一角,實力那是超乎你的想象。
不信?不信你讓你們領導用他的權限查一下小江的檔案就明白了,你的權限不夠。”
苗曉豐和王紹東上學的時候就互相比拼,學習比,技能比,畢業工作后還比誰破案效率高。
在比試中,倆人間的感情越比越好,彼此間惺惺相惜。
但是也不放過任何一個調侃對方的機會。
“嚴局長,苗曉豐來不了。”
王紹東聯系完了之后,了解到情況有變,于是趕緊過來和嚴德勝匯報情況,省得他們手速快,一紙調令發出去了。
“怎么回事?不愿意來?”
嚴德勝有些意外,他這個7·31專案組,在行政級別上有優先級,想調誰來,就得來。
換句話說,能被他們專案組調過來的,那都是精兵強將,是一種榮耀,其他人那就是爭破了頭,也進不來。
“不是,前陣子他那邊出了點事,受了槍傷,現在正在醫院里住院呢。”
“嚴重嗎?”
“中了兩槍,不過目前應該恢復得不錯。”
可不是恢復得還不錯,都有心情談戀愛呢。
想到電話里苗曉豐說自己在醫院里談戀愛,那應該沒什么大礙來。
“看著這小子命挺硬的,命硬好啊,命硬才能干刑警。”
“是。”
“他如果來不了的話,那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