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偉帶著四組的警員突進院子后,立馬傻眼了,就連口中喊得“把手舉起來”的“起來”都喊變了音。
他從警十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這是什么情況?
“程隊,你們終于來了,你看我們抓到誰了?”
崔勇看到程國偉后,立刻拉著一臉不情愿的許慧來到他面前。
“許慧?
你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國偉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許慧你都抓住了,那豈不是說明我們很沒用?
還有,
這滿地哀嚎的人又是誰?
誰打的?
怎么還動刀動槍了?
“程隊,這次我是真服了,剛你是沒看到啊,大神實在是太厲害了,只見他三下五除二,這些毒販一個個的,就被他撂倒在地,說實話,剛開始我嚇的腿肚子直打顫,如果我要知道他一個人就能團滅對手的話,我覺得我都不用一鍵求援了。”
崔勇說到興頭上,一時間手舞足蹈,唾沫橫飛,好像剛剛大展雄風的人是他一般,顯然此時已經上頭了。
“行了,說重點!”
程國偉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壓住上了頭的崔勇,無奈的制止道。
“是這樣的,程隊長,你也知道,這次我們過來,是跨區域抓捕一起毒品叛賣案件,我們找到關鍵線索,最后一路順藤摸瓜找到這里,然后意外的發現,許慧居然和他們是一伙的,這事鬧的,她又是你們的兇手,也是我要抓捕的對象。”
江浩眼見崔勇說不清楚,連忙自己出來解釋道。
他也萬萬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這樣的局面,這個許慧不僅僅是程國偉要抓的殺人兇手,更是自己要抓捕的制毒人員,兩起案子各不沾邊,分別由馬洲重案組和梁波刑偵支隊督辦,但是忙到最后,犯罪嫌疑人居然系同一個人。
這可怎么辦?
是呀!
這可怎么辦?
程國偉也是這么想的,人是他江浩抓的,這可怎么辦?
搶功勞這么丟臉的事,他干不出來,但是自己帶著全市的精英警員,忙了兩周,到最后人還是沒抓住,而他們也才來了兩天,就把人抓住了,這不是更丟臉?
“先將傷員送去醫院救治,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
丟臉就丟臉吧,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真要昧著良心搶功,這事他還真干不出來。
第二波支援的特警更是莫名其妙的帶著裝備出來轉了一圈,啥事沒干,就又回去了,轉而來了好幾輛救護車,過來將這些毒販拉去醫院取刀縫合以及接骨頭。
一些在現場收拾傷員的警察,也都莫名其妙的心疼起他們來,太慘了,胳膊肘都變形了。
這一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小看江浩,他不僅年輕,推理能力也是一流,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些和他的武力值相比,都是弟弟。
“江警官,你有沒有受傷?要不要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
江浩想到,昨天被自己用真氣救了后去醫院的那個盧霏,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沒有用銀針輔助,而是直接以大量真氣封住穴位的辦法,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也想要知道搶救效果怎么樣,最好能直接問到她的主刀醫生怎么樣。
萬一不行,那自己的這個方法可能就還不夠完善,仍需要改良,于是說道:“也好,正好去醫院看一下盧霏的情況怎么樣。”
程國偉沒料到,江浩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惦記著昨天送往醫院的盧霏,頓時覺得江浩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有其必然性的。
“好,我讓崔勇送你過去。”
江浩他們走后,程國偉帶著警力在現場,收繳了大量用來制D提煉的設備,還有大量的D品,不僅有LSD,還有氫氰酸,至此,連環殺人案與制D販D案成功告破。
“未來,果然是屬于年輕人的天下,長江后浪推前浪,真是后生可畏。”
案子破了,他的壓力也小了,這時候他才拿出手機,給常局打了一個電話,將現場的情況給常局匯報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常局長安靜的聽完程國偉的匯報后,只說了一句:“行,我知道了,這事我來和馬洲警方來協調,你將現場處理好,相關審訊工作先開展起來,證據鏈抓緊完善。”
“是,常局。”
得到指示的程國偉松了一口氣,既然領導將這燙手的山芋接了過去更好,自己只要處理現場就行,這個工作他熟,處理起來也游刃有余。
江浩做崔勇的車,來到醫院,在護士臺前詢問了盧霏的病房,得知對方現在還在ICU病房,只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后,他松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的技能還是管用的,因為按照當時的出血情況來看,盧霏當時的情況很可能會死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而如今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江浩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看來自己改良的銀針刺穴還是有用的,不,現在應該要改名字了,叫真氣刺穴似乎更合適。
“她的主刀醫生在嗎?我是警察,想要和他聊一聊。”
“您稍等,我喊一下我們護士長。”
護士站的護士立刻將江浩的需求告訴了護士長,昨天不是她值班,他不是很了解情況,只有護士長才知道盧霏的主刀醫生是誰。
沒過一會兒,一位四十來歲的護士長走了過來,對江浩說道:“你要找陳主任吧,我這就帶你過去,這邊請。”
護士長說的陳主任,應該就是盧霏的主刀醫生了。
于是江浩就跟在護士長的身后,向著醫生辦公室走去。
“陳主任,有警察同志找你。”
江浩在陳主任辦公室外的門牌上看到:陳靜輝,胸外科主任醫師。
陳靜輝聽到有警察過來找自己,也沒有感到驚訝,昨天他接診了一位特殊的病人,主持了一場奇怪的手術。
之所以說是特殊的病人,那是因為全程警方24小時無死角的對這位病人進行看守,而說到奇怪的手術,他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昨天那場手術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剛剛,他還在復盤昨天的手術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