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刀魚的滋味
剛出總經理辦公室，張櫟就碰見了他最不想看見的人，冷哼一聲就打算直接走人。
何勝國瞧他走得這么急，攔住他假裝熱情道：“這不是張櫟嗎？最近工作挺忙的，今天才在公司見到你。”
張櫟一瞧，得勢不饒人啊，看來是走不了了。
于是臉色一變，興奮地握住何勝國的胖手，寒暄道：
“何哥，我再怎么忙也比不上你，天天為人操心啊！”
沒啥防備，很容易就被張櫟握住了手。
而何勝國旁邊的嬌俏男子一頭霧水，就是因為知道他和張櫟有過節，嬌俏男子才看不懂了，
就張櫟的表現，不知道的還覺得關系不錯呢！
起初，何勝國被他的動作嚇得眉頭一挑，還以為是想揍他呢！
結果只是握手而已，還以為有多大脾氣，結果還是個慫貨。
可僅僅0.1s后，他的想法變了。
瞬時，手掌傳來針扎般的疼痛。
到底還是何勝國的力氣大，很快就掙脫了張櫟的纖纖細手。
張櫟略微失望地看著自己的手，要是力氣再大些就好了。
而漲紅著臉的何勝國卻瞥見，這小子手里有個鉚釘，怪不得這么疼！
肯定是剛剛趁他不注意，把衣服上的鉚釘摘下來，捏在手里就打算陰他。
他到底還算有城府的人，這點疼很快就忍了下去。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帶的藝人“崔亦曲”。”
說是新藝人，其實還不是從其他公司挖過來的三線小歌手。
這時，他身旁的嬌俏男子開口道：“張櫟你好，你的歌我可聽過不少，我的新歌也在制作了，到時候還請多多矯正。”
矯正？怕不是在諷刺自己！
“吹一曲是吧？”
崔亦曲面色一黑，但還是點點頭。
“別以后矯正啊，現在我就去給你矯正矯正，保證以后做成不次于“激肽酶”一樣的神曲。”
“這………”崔亦曲顯然沒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趕緊看向何勝國求助。
何勝國嘆口氣，這崔亦曲啥都行，不管外貌年齡還是唱功都不差，就是沒多少腦子，你直接回絕他不就行了嘛，看我干啥！
于是只能替他回復：“我看你挺忙的，還是不勞煩了。”
“別啊，我現在閑的很，正好做做音樂。”
好一個二皮臉！
“聽說你現在也忙著出新歌，咱們到時候一起上線，排行榜上都是咱們公司的歌，你說多好？”
哦，戰書是么？
“行啊！不過我不太相信崔亦曲的歌，為了公司，我勉為其難幫他理理。”
“哼，不用了！”
“哎，你們別走啊，走這么急小心摔倒。”
何勝國一不小心摔倒了…
張櫟趕緊冒出來，斥責道：“阿姨你怎么拖地的，把何哥摔了，小心他扣你工資！”
“啊？對不起，對不起。”
“你…算了，我們走。”何國勝被崔亦曲扶著站起來，瞪了張櫟一眼。
他回已燦爛的微笑。
一星期后，錄音室張櫟，王姐，譚靜川 仔細聽了公司也為他收集到的歌，嗯，只是質量嘛都很一般。
屬于既不算口水歌，又不算特好的那種，平平常常的水平。
張櫟揉揉臉，消除下倦容。
這星期他沒閑著，接了幾個商演，還好都是在上海附近。
幾天之后，他還要去其他地方宣傳電視劇。
一般情況下電視劇拍攝制作不會這么快，但馬桶臺這次出了大問題。
之前熱播的劇，兩位主演爆出了丑聞，只能撤檔，得換后面的劇接上。
本來這部戲制作時間還是寬裕的，但出了這問題，只能加急，必須在接檔劇播完前完成制作。
為了趕時間，采用邊拍邊剪邊做特效的方法，制作得很快。
殺青時，導演通宵剪輯完畢，剩下的特效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完成。
怕是五毛特效要變兩毛了…
譚老師拿起張紙，念道：“夜車，浮生如世，遙遠的你，往前走，直到世界終結，旅行的意義，不再孤單”，
“再加上七里香，為你寫詩，畫，一共十首，沒問題吧？”
“譚老師，可以。”
張櫟表示沒意見，這是之前就決定好的。
這位譚老師張櫟也知道，音樂圈老人，不少膾炙人口的歌曲就是他制作的。
這次為了制作張櫟的專輯，專門把他請過來。
王姐問：“專輯名呢？”
“就叫張櫟同名專輯”
王姐，譚靜川表示沒意見，專輯名只要不太奇葩，怎樣都行。
再說這年頭歌手又不靠專輯賺錢。
此刻，王姐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張櫟。
譚靜川屬于外人，不好聽這些，找了個理由，起身去調試錄音設備。
“b站？”
“你不怕我又被鬼畜？”
這份文件是歌曲營銷推廣方案，沒想到王姐居然想去b站做宣傳，之前b站可是把他黑得不輕。
王姐以為他有抵觸情緒，所以解釋道：“想要出圈，b站是個好目標，你不可能一直在微博。”
完了還小聲補充：“而且二次元，人傻錢多。”
怕這才是主要目的。
b站年輕群體多，且近年來有成為網絡新流行文化的趨勢，只要拿下b站年輕群體，長久火下去不是問題。
“我已經和b站聯系過了，他們同意合作。”
巴不得好吧，畢竟嗶站一直在虧錢，有流量主動入駐帶來新用戶，他們怕是要笑瘋。
她拿出平板登錄好的賬號，而這個賬號正是張櫟，加v認證。
張櫟暗自撇撇嘴，你都做完了還跟我說啥。
“不過，b站方面希望我們除了尋常視頻外，多上傳些vlog。”
“vlog？”
張櫟倒是知道b站最近在搞vlog大賽，怕是想與acg解綁，吸取更多站外用戶。
而明星就是最好的噱頭，相比于平常人的為了個明星的生活更讓人期待。
“這，我得想想拍什么…”
“我研究過，通過vlog的方式可以更加和粉絲接近，可以更好的吸粉。”
“張櫟，咱們先走一遍，試試感覺。”譚靜川隔著玻璃，聲音通過耳機傳到張悅耳里。
張櫟比了一個OK的手勢，看著眼前的歌詞，聽見耳機里傳來的音樂，數著節拍。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張櫟，你這節奏快了，節奏是啪嗒嗒啪嗒。”
“好的，我再來一遍。”
沒唱對，張櫟也沒有氣餒。錄歌這是很正常的事，本來第一次就是走一遍試試感覺。
這具身體雖然說編曲水了點，但是嗓音條件還是不錯的，至少要比他前世好太多。
而且接觸的訓練也更加系統，更加科學化。
不過，張櫟屬于中音，很多高亢的歌曲他唱不了。
像是去參加我是歌手比賽，絕對第1輪就會被淘汰。
并不是唱得不好，而是這類歌比賽型節目需要的不僅僅是唱得好關鍵要唱得高，嗓門越高越有優勢。
“這次節奏對了，但是氣息不行，最后尾音氣必須得收著。”
“再來一遍。”
“秋刀魚的滋味……”
“停，前一句音高了。”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這句對了，但感情沒對，沒有溢出來。”
“行，再來一遍”
“再來”
“再來”
錄了一會兒，效果不是很好，張櫟出來，緩了緩緩緩口氣，休息一會兒。
順便和譚靜川交流了下，確定了下一步該怎么錄。
“櫟哥，喝水。”小助理夢雨把保溫杯遞給他。
嗯，還是蜂蜜柚子茶好。
合上杯蓋，又隨即囑咐道：“等會兒，你記得去買盒飯和奶茶。”
短時間內，錄不完，得加班了。
小助理回道：“知道啦。”
瞧見她手里的單反，張櫟問：“相機還在拍嗎？”
小助理撒嬌道：“對呀，手都快酸死了。”
這是王姐交給她的任務，vlog。
反正vlog是記錄，記錄歌曲成型的連帶宣傳也不錯。
可憐她拍了一晚上，電池都換了幾塊，還好不需要一直拍，不然內存都不夠了。
小助理心里默念：“讓我別拍了，讓我別拍了…”
“那你加油”
夢雨：(๑•.•๑)？？？(๑⁼̴̀д⁼̴́๑)
稍作修整，張櫟又繼續開始錄歌。
錄歌使我快樂！
最后，
他還是把“七里香”錄完了，
錄音室所有工作人員都響起了掌聲，不為別的，終于能下班了。
張櫟近期的行程很緊，他是流量明星，需要到處跑通告，時間長不露臉很快就會被人淡忘。
如果有一定作品，他倒是不需要這么累。
一首歌，
他錄了有大概一天了，最后嗓子都快受不了了。
幾乎是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的扣，這滋味兒，不好受。
一想到還有9首歌，就想掛歪脖子樹了斷算球。
不過，當七里香錄好以后。
第二天錄起其它歌進度快了不少。
譚靜川和張櫟磨合的差不多，能互相了解對方的意思，配合有了默契，進度自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