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葒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她老公又不是像沈軒那樣年輕貌美,能讓女人失去理智的尤物,丁麗也一把年紀了,還衣食無憂,怎么還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來。
就算把她毒死了,又有什么意義,難道還能和周鈺文在一起。
蘇葒猜測應該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不過現在對她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的身體并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沒事,私人醫生一直都是她信任的人,吃了那么久的藥,她的身體又怎么可能會一點事都沒有。
這讓蘇葒想通了許多,她也不再執著于蘇顏傾回來,現在只想和蘇顏傾好好談談,當然,她也知道蘇顏傾跟她一樣是倔脾氣,還對她充滿怨恨,和她見面都不可能,所以她只能再次聯系沈軒。
沈軒在接到蘇葒的電話時,原本是拒絕的,就算他知道蘇顏傾有點在意蘇葒的事,但他也明白蘇顏傾肯定還是怨恨著蘇葒,是不會回去繼承家業。
但最后沈軒還是答應了下來,上次他就告知了蘇葒自己的想法,結果蘇葒現在又馬上想和他見面,想必身體狀況并不好,明知這種情況,沈軒自然不好拒絕。
有些事他也得弄清楚。
沈軒也沒有告訴蘇顏傾去見她媽,他知道告訴蘇顏傾,蘇顏傾只會反對見面,蘇顏傾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在意蘇葒的事,或者說不愿承認。
沒多久,沈軒就在一家私人別墅中見到蘇葒,她依舊如以往一般,不言茍笑,充滿讓旁人會感到壓力山大的威嚴,其實和蘇顏傾十分相像。
當然,沈軒是指平日中面對她人時的蘇顏傾,面對他時蘇顏傾已經沒有一點威嚴,只想著使壞。
蘇葒讓人給沈軒泡了杯茶后就說道:
“我的事你應該聽安醫生說過吧。”
沈軒微微點頭,如實道歉道:
“顏傾小時候被人下毒,伯母也被人下毒,所以我不希望無辜的安沐姐參合進來,阻止了她給伯母看病,伯母應該也不缺她這位醫生。”
蘇葒確實不缺醫生,所以并沒有在意這件事,只是她從沒聽過蘇顏傾小時候被人下毒的事,她的臉色就是一肅,道:
“你說顏傾小時候被人下毒?”
沈軒看她的反應才明白原來她不知道這件事,對此沈軒倒也沒有隱瞞,兩件事說不定也有什么聯系。
“據我所知,她小時候是在自己的一個朋友幫助下成功離家出走,逃到外面后她朋友給她一塊有毒的面包,當時她運氣好提早發現了這事,這也導致她后來變得孤僻,誰都不信。”
沈軒道:“我一直覺得這事有些蹊蹺,那時候她的這位朋友年齡也不大。”
“原來還發生過這種事。”
蘇葒臉色難看,難掩怒火說道:
“看來我得把身邊所有人都清清楚楚查一遍。”
“其實我不想幫伯母勸說顏傾回去,那樣會把她置于危險之中。”
蘇葒有些意外看著神色認真,毫不膽怯的沈軒,說實話,每次她見到沈軒,每次都對他刮目相看,一個小男生面對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不想辦法討好她就算了,還敢跟她唱反調。
如果是之前,蘇葒一定已經怒了,她們蘇家不需要不聽話的男人,不過現在她卻沒有發火,而是看著沈軒,見他眼神毫不躲閃與自己對視,蘇葒才說道:
“放心,這次我不是來讓你去勸說顏傾回來。”
這次輪到沈軒意外,還沒等他多想,就見蘇葒輕嘆了口氣,道:
“自從我再婚后,顏傾在家里過得并不好,我不是合格的母親,在她生母過世后我更是沒法面對她,一心撲在工作上,她的繼父也不是合格的繼父,所以當時她離家出走,想要自力更生我也沒多加阻止,只是讓人幫忙照看。”
“雖然我很不滿她走上明星這條道路,但看著她一步步成長,自己創立公司,自己成為了大明星,我還是相當的自豪,她的每一部作品其實我都有收藏。”
沈軒聽到這些愣神,蘇葒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言茍笑,充滿威嚴的古板長輩,之前也是毫不掩飾對蘇顏傾當明星的嫌棄,沒想到私下不僅為蘇顏傾感到自豪,還收藏了她的所有作品。
不過最讓沈軒沒想到的是,蘇葒居然跟他說了這么多,之前蘇葒見到他時也有點看不上他的樣子,所說的話也跟指令一樣。
似乎看出沈軒的意外,蘇葒喝了一口茶后說道:
“這兩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既然顏傾已經事業有成,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回不回來也都一樣,不過屬于她的東西,還是她的,我相信她也會和我一樣,遲早把自己的公司發展到鳳弘集團的地步。”
像蘇葒這樣的人又怎么會輕易改變主意,沈軒突然意識到她的身體可能很糟糕,沈軒說道:
“伯母放心,你的女兒很優秀,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沈軒說完這話腦海中就自動閃過蘇顏傾做家務的畫面,不由有些心虛喝了口茶。
聽到沈軒的話蘇葒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
“我現在對顏傾唯一的期望就是看到她結婚,早點生個大胖孫女,你也是成年人了,現在可以先訂個婚。”
沈軒一口熱茶差點沒直接噴出來,這怎么突然就聊起婚姻大事?
蘇葒見蘇顏傾把那么多私密的事情都告訴沈軒,毫無疑問她很愿意娶沈軒,既然兩人兩情相悅,那也該考慮結婚的事情。
蘇葒說道:
“你幫我安排下和顏傾見下面,不用太久,幾分鐘就行,之后我也想和你的母父見下面。”
“阿這…“
沈軒見蘇葒不是開玩笑的樣子,遲疑說道:“伯母,安排您和顏傾見面沒問題,但安排我母父見面這個有點太早了,我還只是個剛高中畢業的孩子…”
“你都開了公司,還算什么孩子,你和顏傾的事業心太重了,不早點解決終身大事,以后可能都沒心思想孩子。”
蘇葒微微皺眉,態度又變得跟以往一樣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