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有意見?”
蕭晨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人作聲,哪怕他們中有人,平日里跟劍承歡的關系還算不錯。
但此刻,他們實在是沒有勇氣,為劍承歡‘仗義執言’。
何況很多人心里,都在埋怨甚至恨死了劍承歡。
要不是他,萬劍山莊會有今日劫難?
要不是他,他們會落得如此境地?
一切,都怪他,死了活該!
“好,既然沒意見,那該散的就散了。”
蕭晨淡淡道。
“白莊主,接下來,你作為萬劍山莊的代表,找地方聊聊吧。”
“好。”
白樂游點頭,這個時候,蕭晨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根本無法拒絕。
就在這時,天地靈根從遠處飛了回來。
它坐在蕭晨的肩膀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哦?”
蕭晨眼睛微亮,看來萬劍山莊存貨不少啊。
不過也正常,畢竟這是一方大勢力,沒點底蘊才不正常呢。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喝點酒休息休息,等會兒用得著你的時候,再讓你出馬。”
蕭晨說著,把天地靈根收進骨戒中。
白樂游看著憑空消失的天地靈根,眼皮一跳,這是個什么東西,剛才又去做什么了?
還有,它去哪了?
儲物空間?
什么時候儲物空間,能裝活物了?
就在他心里犯嘀咕著,發現蕭晨看過來,且是一種他說不上來的眼神。
雖然他搞不懂蕭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卻覺得背脊發涼,心里發毛…有種自己是個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你先把事情處理一下,我去那邊看看。”
蕭晨說完,向寧可君那邊走去。
白樂游看著蕭晨的背影,心里越發沒底,怎么感覺…要有大麻煩啊。
“殺我…殺我啊…”
蕭晨來到近前,就聽劍承歡趴在血泊中,虛弱無比地叫著。
“給我…個痛快…”
“好,那我就給你個痛快。”
陳秋鹿看著劍承歡,這么多劍,她心中恨意,已經發泄不少。
一年一劍,也差不多了。
鳳鳴劍寒芒一閃,刺進劍承歡的心臟。
“啊…你…”
劍承歡身軀一震,瞪著陳秋鹿,張張嘴想說什么,但早就失血過多的他,再受此致命一擊,哪還能堅持住了。
他眼中的光芒,很快消散。
身體,也癱軟在了血泊中。
隨著劍承歡死去,陳秋鹿也仿佛被抽空了力量,再也無法支撐,身子晃動幾下,差點摔倒。
旁邊的寧可君,眼疾手快,趕忙把她扶住了:“師父,您怎么樣?”
“我沒事。”
陳秋鹿緩緩搖頭,看著血泊中的劍承歡,眼淚再滾落。
仇恨,發泄不少,但沒她想象中的快意。
釋然了么?
也難說釋然。
她緊了緊鳳鳴劍,終究無力松開。
當啷。
鳳鳴劍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小子蕭晨,見過陳前輩。”
蕭晨上前,拱手道。
“不敢當…”
陳秋鹿回過神來,她可是親眼所見,蕭晨擊殺了劍無敵。
這等強者,喊她前輩?
“呵呵,您是仙子姐姐的師父,自然就是我的前輩了。”
蕭晨笑笑。
“也恭喜前輩,重獲自由以及報仇雪恨。”
“報仇雪恨…”
聽到這話,陳秋鹿又看了眼劍承歡,苦笑著搖頭。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仙子姐姐是誰?
可君?
蕭晨見陳秋鹿的反應,這是還沒介紹他們的關系么?
“陳前輩,除了這個男人外,您可還有想殺的人?只要您說,我保證把人帶到您面前來。”
“不了,冤有頭債有主,這些年,我誰都不怪,誰都不恨,唯有他,讓我無法釋懷。”
陳秋鹿嘆口氣,擺了擺手。
“人死債消,他死了,那一切就都過去了。”
“好。”
蕭晨見陳秋鹿這么說,點了點頭。
“仙子姐姐,你先扶陳前輩去休息,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再去找你們。”
“嗯。”
寧可君點頭,扶著陳秋鹿。
“師父,我們先找地方去休息?”
“蕭…”
陳秋鹿看著蕭晨,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才好。
“您喊我名字就行。”
蕭晨道。
“蕭晨,今天多謝你了…”
陳秋鹿感激道。
“要不是你,我無法重獲自由,更無法殺死劍承歡…”
“您客氣了,您是仙子姐姐的師父,那就是自己人。”
蕭晨搖搖頭。
“稍后,我們再說。”
“好。”
陳秋鹿看了眼弟子,又看看葉紫衣等人,隱隱有些猜測。
隨后,寧可君他們找了個還算完好的建筑,進去休息了。
“你打算如何?”
九尾看著蕭晨,問道。
“陳前輩被廢了,這事兒萬劍山莊得給個交代啊,就算劍無敵他們死了,也得補償才行。”
蕭晨笑瞇瞇地說道。
“剩下的人呢?怎么處理?”
九尾再問。
“怎么,九尾姐姐,你不會以為我要把這里的人都殺光吧?我沒那么心狠手辣。”
蕭晨搖搖頭。
“我只對東西有興趣,對人沒興趣…對了,青帝有可能會過來,我們不能不防。”
“來了又如何?”
九尾沒有在意,這世間,能讓她放在眼里的人,不多。
“行,有九尾姐姐你在,我就感覺底氣十足啊。”
蕭晨咧咧嘴。
“那你也找地方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嗯。”
九尾點了點頭。
隨后,蕭晨去找白樂游,等坐下,喝了口茶后,就提到了陳秋鹿的傷勢。
“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陳前輩為了劍承歡,從母界跨界而來,結果這個渣男…哦,你不知道渣男是什么意思,是吧?就是這個壞男人,竟然不對陳前輩負責,不光如此,你們萬劍山莊還起了別的心思,想要借著她的手,來掌控飛云坊,謀劃母界。”
“是是是。”
白樂游根本不敢說別的,不斷應聲點頭。
“所以,這件事情,萬劍山莊得給我一個交代,給陳前輩一個交代。”
蕭晨摸出香煙,點上一根。
“白莊主,你說呢?”
“蕭盟主說如何,那就如何,我全部照做。”
白樂游苦笑道。
“您有話,盡管直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