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了我青城派的弟子?”當楚江朝四方臉土豪逼近的時候,人影一閃,大廳的中央多了兩條人影,其中一個顴骨高聳,滿臉威嚴花白的胡子并不濃密,露出一張嘴角下垂的闊口,更顯得威嚴沉重,平時也帶著三分殺氣。
眾土豪認出他后,個個臉露喜色。
他就是青城派高手,江湖人稱錚錚鐵骨的凌青松。
他身邊的那個人濃眉大眼,臉色黝黑,就是點蒼派高手包不同,江湖人稱黑面判官。
這兩個人在武林中向來素有俠名,隨便丟到哪里都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高手,此刻兩個人聯袂出現在這里,算是給足了這群土豪面子,或者說真正令他們聯袂而來的,或許不是因為這群土豪,而是另有其人。
“非也,非也,只是打暈了而已,不算傷吧。”凌青松的話剛剛說完,大廳上任何人都還未開口,包不同卻開口了,看似為楚江辯解一樣,其實呢,是在深入矛盾,打暈似乎比打傷更加嚴重吧。
“哦,原來傷疤臉是青城派的?”楚江轉過身,淡淡望著他們,說道。
其實傷疤臉一出手的時候,楚江就瞧出了他的門派,但是青城派又如何,青城派就可以在海市為非作歹嗎?
“非也非也,嚴格的說,不算是青城派的,因為這個疤六只是一個俗家弟子而已。不過,楚爺你可能有所不知,青城派一直以來護犢子出名的。”楚江問的是凌青松,可是這個話茬又被包不同接了過去。
楚爺?
包不同此話一出,馬上表明了一個態度,他和凌青松都認得楚江這個楚爺,但是并不畏懼這個楚爺。
如果畏懼這個楚爺的話,他包不同和凌青松就不會在此刻出現。
武林的圈子很大,但是也很小,楚江擊殺過黑榜末流高手十三客,力戰過蒼狼乾尊,左手刀封寒,以及能在毒手夏侯勇和田無忌的聯手之下全身而退這些事情早已經為武林中人所知。
至于擊退過噬月教教主卜狼這件事兒,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楚江,你打暈了我青城派弟子,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今天整個武林人士都不會放過你的。”凌青松死死盯著楚江,抑揚頓挫道,仿佛他這個錚錚鐵骨成了武林的化身一樣。
“非也,非也,凌大俠,人家明明是可以一言封城的海市楚爺,你怎么可以隨便叫他的名字呢,你就不怕走不出海市。”包不同黑著臉,一本正經道。
“包不同,你別添亂,這里可是天機山莊,等會即將到來的可是堂堂八大掌門,怎么會懼怕區區一個混混呢!”凌青松瞪了一眼包不同,冷冷道。
“天機山莊也是地處海市啊,再說人家楚爺可不是什么混混。好吧,你別瞪我,如果真的是,也應該是一個大混混吧。”包不同被凌青松一瞪,忙不迭改口道。
得了,混混與大混混有何區別呢,雖然包不同著重強調了一下,其實嘲諷的味道更加濃厚。
“啊!”
在凌青松和包不同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楚江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踢出一腳,四方臉土豪被踢到了墻壁上,而后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而后楚江大大咧咧坐回到葉傾城的身邊,咧嘴問道:“親愛的,這個大廳是不是冒出了兩個相聲演員呢?”
頓時,整個大廳又一次落針可聞。
人家是兩個堂堂的武林高手好不好,除了他們的掌門人,他們在各自的門派可以算是第一人了,并且這次是聯袂而來了,說了一通,當凌青松要楚江作出了一個解釋的時候,楚江不但踢暈了四方臉土豪,而且還…向他的女人問道,這個大廳是不是來了兩個相聲演員。
相聲你的妹啊!
這個時候別說是那些土豪,即使是葉傾城,心頭也仿佛有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而后葉傾城露出了醉人的笑意沒錯,這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之一,在面臨任何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依然談笑風生。
“傾城,你在笑容怎么那么醉人,是不是我在恰當的時候出現,你感動的不行不行的,琢磨著用什么姿勢以身相許呢?”楚江瞥見了葉傾城的笑容后,馬上嬉皮笑臉調侃起來。
“…”看著楚江吊兒郎當的模樣,她頓時想到了這三個晚上的夢,夢中的他就是這個樣子,這副表情。于是她咬了咬牙,思念之情在此刻有些抑制不住地噴涌了出來。
她頓時也忘記了高手的存在。
她有點癡癡地望著楚江,臉上卻悄無聲息爬上了一絲紅暈,低聲開口:“混蛋,我下定決心,等你這次回來,一定給你一個驚喜。”
“啊?給我一個驚喜?”楚江愣了一下,下意識撓了撓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反應過來。
“啊什么啊,不愿意就算了!”葉傾城一張臉像是熟透的蘋果,氣急敗壞瞪了一眼楚江,剛才說出如此一句話,葉傾城不知道花了多少勇氣,可是這個家伙好像還在裝傻。
“哈哈別啊。”楚江一把攬過葉傾城的腰,“我不是得配合一下你嘛,要是你一開口,我就拼命點頭,歡天喜地跟著你尋找驚喜,顯得我跟你在一起好像是圖你的身子一樣。”
“去!”葉傾城翻了一個白眼,好像什么話到了楚江的口,都變了味道一樣。
“親愛的,什么時候給我驚喜呢,是不是現在?”楚江繼續調侃道。
自從葉傾城受到了李秋水,謝秋露的刺激后,她突然發現自己比想象更愛楚江這個混蛋,于是又與楚江同睡一張床了,并且…反正除了深入解鎖,其他的事兒都做了。
因為在做其他事兒的時 候,葉傾城猶豫了,楚江也不心急,于是深入解鎖這個事情有點擱淺了。
她說她還需要一個心理準備,他說他可以等待。
此刻呢,葉傾城既然用驚喜這個詞,十有八九等于說,她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
現在是什么時刻,是什么場合?
葉傾城死死咬著小嘴唇,嬌嗔無比地瞪了楚江一眼,風情萬種的樣子。
“喂喂,什么錚錚鐵骨,什么黑面判官,你們繼續你們的相聲,我得跟我的女人去隔壁的休息室談談理想聊聊人生哈!”楚江微微轉頭,對著凌青松與包不同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