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華燈初上,首市依然是首市,只是首市的結構已經又發生了改變,熙家已經被好事者劃出了首市四大家族之外,就如前一個月,司空家因為司空淡的死亡,司空家被劃出四大家族一樣。
此刻司空大廈也燈火通明。
會議室里坐滿了董事,而司空鸞坐在中間,因為她繼承了他爸爸司空淡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之后,就成了集團的董事長。
“鸞丫頭,我們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叔叔伯伯,本來呢,你繼承了你爸的位置,我們也無話可說,可是…今天你怎么可以得罪韓氏家族呢,如果你不辭去董事長職位的話,韓氏家族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司空集團的。”
“鸞丫頭,你雖然還在上大學,但是你應該聽說韓氏家族在泡菜國的影響力吧,這次你不但要辭去司空集團董事長的職務,還要去韓氏家族那負荊請罪。”
“對,必須去負荊請罪,讓韓氏家族有個下臺階,不然的話,韓氏家族也許還不會放過我們司空集團。”
韓秀珍代表韓霸來司空集團吃了癟這個事情早上午就發生了,但是于是韓氏家族一直將事情捂著,所以到了傍晚時分司空集團的十多個主要董事才陸陸續續知道這件事兒,于是十萬火急召開了臨時的股東大會。
這個大會的目的呢,很簡單,就是逼司空鸞辭去董事長的職務,并且還要比司空鸞去韓氏家族負荊請罪。
不然的話,司空集團的董事略微想象一下,如果韓氏家族大發雷霆之怒的話,司空集團不久之后肯定灰飛煙滅。
“負荊請罪?”司空鸞蹙眉道,“錢老,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呢,是韓秀珍帶人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只是做了正當的防衛。”
這個錢老叫錢剛,是司空集團第二大股東,一個人占了百分十一的股份,他聽說司空鸞將韓秀珍打后,首先是難以置信,確定之后,全身上下顫抖起來,簡直被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要知道,韓氏家族在他心頭簡直就是一座高山,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可是這個不懂事的丫頭,這個挨千刀的丫頭竟然將韓氏家族家主的妹妹打了,這還得了,天…就要塌陷下來了!
戰戰兢兢之余,他眼珠一轉,馬上打了一通電話,于是就有了此刻的臨時股東大會,股東們知道情況后,馬上形成了一邊倒的情況,其他的股東幾乎個個站在錢剛這邊。
這叫什么?
用他們的詞來說,就是同仇敵愾。
在他們心中,司空鸞成了他們的敵人一般,他們不但要司空鸞下臺,還要逼司空鸞去韓氏家族負荊請罪,只有這樣,韓氏家族或許還有可能放過司空集團。
司空鸞聽后,當然不高興,以理力爭起來,說自己只是正當防衛,在她的觀念中,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難道不應該防衛嗎!
“啪!”
可是錢剛聞言,破天荒拍了一下桌子,而后激動道:“我不分青紅皂白,我老錢辛辛苦苦幫司空集團摸爬滾打了數十年,你居然說我不分青紅皂白,你知道嗎,就算是你爸在,他也不敢如此說我,司空集團沒有我,絕對沒有今天的成就。什么叫正當防衛你懂嗎?混混們欺負到頭上了,你反擊一下就叫正當防衛,韓氏家族欺負到了頭上,你反擊一下就叫不分輕重,就叫自找死路,你自己死了沒什么,但是你別把我們這幫老家伙拉下水啊!”
錢剛越說越激動,還給正當防衛重新下了定義。
司空鸞也不生氣,只是淡淡道:“錢老,那你說說,韓氏家族欺負到頭上,我們該如何應對?”
“當然是忍著,忍一時風平浪靜。”錢剛一開口就來一句格言。
“如果韓氏家族要我簽名,要我把司空集團無償轉讓給韓氏家族呢?”司空鸞繼續問道。
“這…”錢剛一時語塞了,欺負一下的確可以忍一忍,但是如果是無償轉讓,這就不叫欺負,而是逼人家走上絕路。
“這…也要忍一忍。”這個時候一個吳胖子結果話茬,嘿嘿冷笑道,“你簽名之后,損失的就你一個人而已,但是不簽的話,引起韓氏家族的反擊,司空集團整個集團都可以被擠跨,如果集團破產了,我們所有人一朝都回到了解放前。”
吳胖子是司空集團第三大股東,很顯然他比錢剛更加狠一點,只要他們能活下去,他們根本不想管司空鸞的死活了。
“我覺得今天的會沒有必要開下去了,散會吧。”司空鸞聞言,冷冷道。
“散會?今天的事情可是還沒完呢!”錢剛吹胡子瞪眼。
“對,你必須辭職,并且去韓氏家族負荊請罪,不然的話,我們的會議永遠開下去。”吳胖子也想趁熱打鐵,逼司空鸞就范。
在他們的眼中,司空鸞只不過是一個女大學生而已,只要逼,再逼,肯定能就范。
“我不可能辭職。”司空鸞冷冷道,她也是一個倔強的妞,她認為是對的,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一時之間,會議陷入了僵局。
“鸞丫頭,你想想看,你現在辭職了,你的股份或許還可以套現,財富值還在。如果將來我們司空集團被韓氏家族擊垮了,破產了,你就什么都沒有了。”錢剛嘆了一口氣,口氣變軟了許多,因為司空鸞手持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有著一票否決權,“丫頭啊,你就算是為了我們大家,你也要辭職啊。至于去負荊請罪呢,就是做做樣子,服個軟,沒什么的,韓氏家族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跟你一個大學生計較的。”
“錢老,你們別怕,有我的楚哥在,韓氏家族也不敢為難我們的。”司空鸞堅定道。
“你的楚哥?”眾股東一時之間都怔住后,而后才想起司空鸞口中的楚哥就是楚江,前段時間,幫司空鸞報了父仇的SZ年輕人。
“他…雖然很厲害,但是殺一個電君還可以,至于對付韓氏家族呢,絕對…不可能的。”錢剛沉聲道。
“是啊,他對付不了韓氏家族,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我們呢,豈不是個個坐以待斃。”吳胖子撇撇嘴道。
“鸞丫頭,總之,你今天不按照我們的說法做,就走不了了。”錢剛字字相逼道,這完完全全是赤果果的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