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打人的那個能力。”
花局苦笑一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那么能打。”
“我就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花局并沒有斷言,“但我覺得,一個成熟的人,應該學會克制。”
“別人以禮待我,我自以禮待人。”
羅生掏出一顆香煙,自顧自點燃,“但若是欺我,我便要欺回來。”
“你這樣,還怎么做生意啊?”
“我本來就不是個生意人啊,我是個格斗家。”
羅生咧嘴一笑,很狡猾地回答道。
“更何況,人家不想做生意,難道還拿刀架在脖子上么?強買強賣,好像幾百年前,他們紳士國的人就對我們這么干了吧?如今咱們富強了,還能由他們騎在脖子上拉屎?”
“你說的倒是輕松,但我們卻要為你擦(屁pì)股啊。”
“有什么好擦的,那兩個所謂的皇家騎士,自視甚高,恃強凌弱,以為靠著他們的力量就能讓我屈服。結果被我打傷了一個,另一個想屠我山莊,對我夏帝國發動恐怖襲擊!這種,我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花局,你不應該送我去軍事法庭,你應該讓上面對紳士國進行抗議啊,他們竟然派這種恐怖份子進入我國,居心何在?”
“你這張嘴,這是要說出花來。”
花局苦笑著搖搖頭,他其實也很不爽那兩個皇家騎士的舉動。但羅生的防衛行為,的確有些過激了。
“你不知道的是,現在夏帝國也很難做。”
花局嘆氣,“尤其是聯邦國,一直主張夏帝國威脅論,聲稱我們的崛起是一場恐怖的災難,會席卷整個社會,威脅到所有人的安全。我們一直沒給他們口實,但這一次,他們借題發揮,聯邦國,紳士國,還有很多西方國家,都趁著這次的機會,大談高談夏帝國威脅論。”
“都是些小人口舌,讓他們說去。”
“夏帝國在國際上的口碑還是很重要的。”
花局神(情qíng)一凜,立刻說道,“我們不是聯邦國那種霸權國家,我們發展尋求的是穩定,合作,而不是制霸!”
“那要怎么辦,把我捆了,送紳士國去?”
“那倒也不會。”
花局看著羅生,眼神里充滿了認真,“你對國家也非常重要,國之利器,豈能棄之。”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事實如此。”
花局繼續說道,“別忘了,站在你(身shēn)后的,是一個強大的帝國。今天找你來,就是例行公事罷了。視頻證據我們也拿到了,紳士國的人竟敢在我國的土地上動手,我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但你也要記住,國之利器,不可輕易出鋒。”
花局長今天把自己叫過來,其實就是為了耳提面命一番,讓羅生記住,別太囂張了,否則國家也保不住你。羅生對夏帝國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形兵器。紳士國最強的皇家騎士,都被他摧毀,這足以說明他的強大。
“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羅生熄滅自己的香煙,準備起(身shēn)走人。
“我妹妹處在高考階段,我得多陪陪她才行。”
“你太心急了。”
花局長卻笑呵呵地看著他,“表面上,我們還是要對你進行一些處罰的。”
“處罰?什么處罰?要錢我可沒有!”
羅生的錢都用在空間站的建設上了,那可是他以后的大本營,不費心思打造怎么行。
“放心,不花錢,就是表面功夫。”
花局長遞給羅生一張拘留證,“黑山監獄。”
“(禁jìn)閉十五天?”
羅生樂了,“跟我開玩笑那?”
“你怕什么,進去也是好吃好喝,讓你住十五天,就當是度假了。”
“你咋不去監獄度假呢?”
“我可是秉公守法的好市民。”
“你可拉倒吧…”
羅生哭笑不得,這怎么還給自己弄黑山監獄去了?
“這也是上面對你的一次正式警告。”
花局收起笑臉,鄭重地告訴羅生,“羅生,你的力量,夏帝國暫時沒辦法制約你。上面重視你,但也畏懼你。你若是鬧騰的太過分,上面恐怕不會再坐視不理。”
“力量強是我的錯嘍?”
羅生翻了個白眼,“這世界上比我強的還多了去了。就說那兩個皇家騎士吧,論力量,都比我強。只不過,他們太蠢,太自大!”
六珠到七珠的實力啊,這說明兩個皇家騎士還有更強的手段沒發揮出來,就被自己給滅了!
“總之,你別讓上面太頭疼。孫猴子太鬧騰了,最后也要被壓在五指山下。”
“我跟孫猴子可不一樣。”
羅生糾正花局長的說法,“我沒有稱王稱帝的心。”
“總之,就委屈你幾天。”
“十五天,我妹妹高考都完了!而且我還有另外的事(情qíng),沒這么多時間耽擱。”
“總要象征(性性)意思意思吧…十天怎么樣?”
“七天,多一天我都不呆。”
羅生也不想跟上面撕破臉皮,七天,他就當閉關修煉了。不過,這段時間內,美容蛋糕的事(情qíng)肯定是搞不了了,生意只能暫時緩一緩。不過羅生不擔心影響銷量,自己這蛋糕,什么時候賣,都能讓女人趨之若鶩,為之瘋狂!
“那就七天。”
花局偷偷松了口氣,其實上面給的最低期限也是七天。花局了解那些人,他們無非是想看到羅生依然愿意屈服在他們的權利之下。
不過,只有力量才能換來權利。那些家伙,還是別把羅生欺壓的太過就好。花局總有一種錯覺,這個國家留不住羅生…甚至,這個世界也留不住他。
“國家正在為你制定新的法律。”
花局在送羅生離開的時候,偷偷告訴他另外一件事,讓羅生為之驚訝。
“你先做好準備吧。”
“有點受寵若驚。”
羅生有點無語,這搞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為了自己專門制定新的法律,太給自己面子了吧。
“我國原本不就是格斗家注冊法么。”
花局解釋道,“這也是一種保護方案吧。”
“隨便吧。”
羅生有點心累,自己又不是作(奸jiān)犯科之輩,相反還為國家干了不少事。雖然做這些事,也都出于自己的一部分利益,但總歸是沒干過什么壞事。那么多壞人不去管,偏偏盯著自己,也真的是夠了。
而在羅生即將迎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牢獄之災的時候,太后則秘密接見了一個不該見的人。
一個穿著斗篷大衣的男子,把自己的頭遮擋的嚴嚴實實,趁著夜色,在一個小宮女的接引下,進入皇宮,一路穿廊過院,來到太后的寢宮之內。
“見過太后娘娘。”
斗篷男子對著面前的太后跪了下去,聲音渾厚,鎮定自若。
“大龍頭,好久不見了。”
太后手中握著手杖,眼神空洞,似乎在看著男子,又似乎是在望著遠方。
她錦衣羅莎,衣服上繡著七彩鳳凰,好不高雅。
“太后娘娘,深夜傳喚小人,是有何吩咐?”
“殺一個人。”
“太后娘娘,我干的可是正當買賣,殺人者事,還請另謀高就。”
“哦?雙龍會不殺人,改開粥鋪了不成?”
太后壓根不信,冷笑一聲,“龍三,你別忘了,這么多年,是誰護著你,讓你雙龍會能屹立不倒。我養一條狗,最后也是讓它看家護院!明白嗎?”
“太后娘娘…說的是…”
這位正是雙龍會的大龍頭,龍三。他是皇族的一個分支,血統已然不純,并不被皇族所承認。他和自己的弟弟龍四一同經營雙龍會多年,背后其實就是因為有皇家撐腰。有些時候,皇家不方便出手的事(情qíng),就由他們來做。說白了,就是皇家養的打手。
“不知道娘娘想殺誰?”
“羅生。”
“麒麟衛?”
龍三有些吃驚,“這…”
“怎么,怕了?”
“怕,的確是怕!”
龍三是個聰明人,所以才能經營至今,“那羅生早前跟我們就有恩怨,原本是些小沖突,但后來上升到雙龍會的大事。我們為了除掉他,也動用了很多的高手…到最后,那些高手死傷殆盡,會中的人,也都怕了他。”
“你會里那些草包,自然不行。”
太后笑了,“但,不是還有你么?”
龍三心中一凜,看來,太后是真的想置羅生于死地了。果然是兔死狗烹,那羅生為皇家辦事,最后還不是要被皇家除掉。想他們雙龍會,也是一樣。需要的時候,就是養的狗。不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處死。他之所以一心經營正經行當,也是為了擺脫這樣的局面。
打手,龍三真的當夠了!
他不希望永遠活在黑暗里,讓自己的子子孫孫也永遠活在黑暗里!
“這次任務完成,雙龍會與我皇族的契約,自動解除。”
太后又補充了一句話,讓龍三頗為心動,“到那時候,到那時候,你們雙龍會也可以化暗為明,成立正經公司,走進世界的舞臺。”
“娘娘…此話當真?”
“龍家一言,重如千斤!”
“好,這事,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