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來的路上,就把戒指上的鉆石都弄了下來。他可不傻,把戒指帶著鉆石一塊賣,那樣太明顯了。雖然會損失點工藝錢…但估計也不會有人給自己這筆工藝費吧!
“擦,大哥,你這是在哪弄一堆水晶,以假亂真啊!”
丁三驚呼一聲,羅生翻了個白眼。
“傻比,都是真的。”
“啥?”
丁三眼珠子瞪的溜圓,口水差點沒淌下來。
“這些鉆…”
羅生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想死嗎?”
冷冰冰的聲音,在丁三耳邊響起。就像是有人給他的(身shēn)體里灌進了冰水,從頭到腳,讓他瞬間冷靜下來,而且冷過頭了,雙腿打顫,險些站不穩。褲襠也微微有些潮濕,差點就尿出來了…
真可怕…
丁三趕忙退后一步,然后伸手抽著自己的嘴巴。
“大哥,是我不好,我太沒見識了!”
“算了,下次注意點。”
羅生收起寶石,問道,“怎么樣,有門路嗎?”
“有的。”
丁三趕忙點點頭,“羊城這個地方,看似很繁華,其實亂的很。這里旁邊就是金三角,走私,毒品。銷贓的地方,自然也很多。”
“嗯,我要盡快出手。”
“大哥,別急,我先幫你聯系一下。”
丁三先打了個電話出去。
“行了,大哥,他讓咱們帶貨過去。”
“嗯。”
羅生點點頭,丁三心里敬佩,不愧是大哥,果然是王者風范。一般人要出手這么多貨,肯定要先確認對方是否靠譜。但大哥實力強悍,根本沒把對方當回事啊。
要是對方敢黑吃黑,恐怕會很慘吧!
丁三竟然還開了輛不知道幾手的夏利,他帶著羅生坐進車里,車子噴著黑煙,一路向著目的地開去。
“你這車…還能開?”
羅生看著有些松動的車門,忍不住問道。
“嘿,當然能了,我這車耐((操cāo)cāo)著呢!”
丁三嘿嘿一笑。
“羊城不是搖號嗎,你剛來就買到車了?”
“一個朋友抵債給的。”
丁三有些得意,“那小子,玩了幾把牌,被我(套tào)住了,以為能贏呢,結果輸的褲子都脫了,哈哈哈!”
“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輸的傾家((蕩蕩)蕩)產。”
“嘿嘿,大哥教訓的是,不過我不怎么玩啦,偶爾打兩把而已。畢竟,我的主業可是偷…可是物流業啊!”
“物流個(屁pì)!”
羅生瞪了丁三一眼,“以后,你就做我的中間人好了。我會給你一部分分成的,足夠你(日rì)常花費。”
“大哥,您是我親大哥!不,我親爹,親爺爺!”
“滾jb犢子,趕緊好好開車!”
“妥妥的!”
丁三樂(屁pì)了,果然,認識大哥,雖然斷過幾根手指,但先苦后甜,大哥就是自己的幸運星啊!
不,以后就是財神爺了!
他從來沒開車開的這么開心過,這哪里是去銷贓啊,分明是奔著金山去了!
反正是晚上,丁三連交規都不管了,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一路把羅生送到了一個麻將館前。
“就在這了。”
丁三把車扔在路邊,然后(屁pì)顛(屁pì)顛給羅生開車門。
“嗯。”
羅生臉上保持著淡然,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跟著丁三走進麻將館。
麻將館里人不少,有些吵鬧,麻將的碰撞聲,人的叫嚷聲此起彼伏。在羊城,這樣的麻將館幾乎是隨處可見。在這里,麻將似乎成了一種茶余飯后必不可少的(日rì)常文化!上到老頭大媽,下到中小學生,幾乎是全民運動。
“大哥,這邊。”
丁三領著羅生,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二樓。二樓的樓梯口前,站著一個肌(肉肉)男。他穿著個白色的背心,露出(身shēn)上的老虎紋(身shēn),似乎很兇悍的樣子。
“我們要跟財叔打兩把。”
丁三開口說道。
“打幾圈?”
“三圈半,多一半圈不打,少半圈不玩。”
“上去吧。”
肌(肉肉)男點點頭,讓出一條路來。
這地方,竟然還有切口,讓人意外。
羅生一語不發,跟在丁三(身shēn)后,走上有些破舊的樓梯,來到了二樓。
里面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似乎也在打麻將。兩個小弟打開了通往里面的門,里面坐著四個人,正在打牌。其中一個人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大概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身shēn)材臃腫,臉上堆滿了笑容。
“哈哈,發財,發財。”
“財叔,你手氣太好了吧?”
“連坐四莊了,可以了啊!”
“要不要這么旺啊。”
四個人邊打牌邊說話,而丁三走了過去,沖著財叔彎腰點頭。
“財叔。”
“嗯,三啊,過來打兩把。”
財叔伸手一指,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女人立刻站了起來。
“財叔,今天不是我玩,是我大哥玩。”
丁三趕忙說道。
“也行啊,坐下來吧,陪財叔我打兩把。”
財叔哈哈一笑,跟笑面佛似的。
羅生也不推辭,坐在財叔的對面。
“朋友,怎么稱呼?”
“我姓羅。”
羅生只報出了自己的姓氏。
“哦,羅先生是嗎。”
對于羅生帶著口罩的事(情qíng),財叔并沒有介意。
“你打多大的?”
財叔笑呵呵地問道,“我這里很隨意的,不過,太小的話,就去下面玩吧。”
“玩大的,不知道財叔跟不跟。”
羅生一邊碼牌,一邊說道。
“財叔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紀了,多大都玩得起。”
財叔拿起茶杯,喝了口(熱rè)茶,“你盡管報出籌碼就行了。”
看著灑在桌子上的一堆鉆石,財叔這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羅先生…玩的的確(挺tǐng)大啊。”
“就是不知道財叔跟不跟。”
“那也要先驗驗貨才行啊。”
財叔遞了個眼色,先停下了牌局。很快,樓下走上來一個老頭,拿著放大鏡,檢查了一下鉆石。
他沖著財叔點了點頭,然后伸出五根手指。
“財叔是個實在人。”
財叔笑呵呵地說道,“你籌碼是五百萬,不過,跟財叔玩,得扣掉五分之一,這是我的規矩。”
“可以。”
羅生一口答應下來,“合作愉快。”
說著,他站起(身shēn)來。
“這么急嗎,先打完這一把好了。”
財叔笑呵呵地說道,“準備現金,也是需要時間的嘛。你是莊,摸牌吧。”
說著,他又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熱rè)茶,然后品了一口。
“那就打完這把。”
羅生重新坐下來,抽了一張牌,然后全部推翻。
“天胡,十三幺。”
“噗!”
財叔這次真的把茶水噴了出來,噴了(身shēn)邊的漢子一臉。那漢子也忘了擦臉,震驚地看著羅生手里的這副牌。
開了這么多年麻將館,嗎的第一次看到天胡十三幺!
這小子,到底是好運,還是出了老千啊!可是這么多人看著,他是什么時候,如何出的老千?這里的人都是行家,真有人出老千的話,是不可能看錯的!
“羅先生,運氣不錯啊。”
財叔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他放下茶杯,重新擠出笑容來。
“我這人,運氣一直不錯。”
羅生說這話絲毫不臉紅。
“錢拿來了。”
一個壯漢走上來,拎著兩大袋子錢,“有空再來玩啊,財叔欣賞你。”
“謝了。”
羅生拎起兩袋子錢,這東西對他來說,一點重量都沒有。
丁三(屁pì)顛(屁pì)顛地跟在他(身shēn)后,二人正要出門,兩個壯漢跟在了他們(身shēn)邊。
“放心,這是保護你們的。”
財叔呵呵一笑,“我這人牌品很好的,不然就沒人跟我打牌了。”
“那真是多謝了。”
羅生點點頭,沒多說什么,拎著錢下了樓。麻將館里的人都遞過來目光,有的人眼睛落在帆布袋子上,露出貪婪的異彩來。
不過有兩個壯漢在(身shēn)邊,他們也只能偃旗息鼓。羅生徑直走出麻將館,坐進了丁三的破車里。
“誒,大哥,錢哪里去了?”
上車之后,丁三一轉頭,發現錢袋子不見了,嚇了一跳。
“收起來了。”
大哥充滿了秘密,丁三沒多問,發動了車子。
開出去十多分鐘后,羅生拿出二十萬,遞給了丁三。
“省著點花。”
“謝謝大哥!(愛ài)死你了!”
“免了,好好幫我辦事就行了。”
“肯定的,為大哥鞍前馬后,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行了行了,前面停車就行了。”
“大哥要走嗎?不去慶祝一下?”
丁三嘿嘿一笑,“我知道個不錯的地方,服務走(套tào)餐,全(身shēn)心的享受!”
“沒興趣。”
羅生(身shēn)邊都是美女,哪里還有興致去那種地方偷香。他揮揮手,“停車吧,我清理下垃圾,然后就走了。”
“垃圾?”
丁三不解。
“嗯,有兩輛車跟上來了。”
“臥槽,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
“畢竟不少錢呢,路邊停車吧。”
丁三按照羅生的吩咐,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而后面的兩輛車,也緩緩停下來。
羅生下車之后,走向其中一輛車,敲了敲車窗。
“跟了這么久,辛苦你們了。”
“((操cāo)cāo)。”
車窗搖下來,一個壯漢手里抓著一把破舊的手槍,槍口對準了羅生。
“錢,交出來!”
“再見。”
羅生嘴里卻吐出了這兩個字來。
“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