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司喬聽到這話,聲音極端沙啞地笑了一聲。
昏倒了?
她一向都那么健康,怎么可能說暈倒就暈倒?
那個女人,一向,都很愛惜自己的。
聿司喬幾乎要被熱浪吞噬,因為手臂上的疼痛而緩過來的短暫理智,好似也在這一瞬間,被怒火焚燒殆盡。
“她是不敢面對我吧?”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力氣,聲音沙啞之中,仿佛帶著幾分絕望的低沉。
紀刃幾人已經陪伴墨公主許久了,對聿司喬也并不陌生。
可是聿司喬這樣,他們也都是第一次看見。
這種憤怒,前所未有。
聿司喬跌跌撞撞地走,只是走沒幾步,身子就逐漸軟了下來。
難耐的聲音,在喉間發出。
紀飚幾人也都是見過世面的,看見聿少這樣,自然也都知道不對勁。
恰在這時,于琛匆匆趕來,看見聿司喬這模樣,驚得大呼:“聿少!”
大跨步上前,將聿司喬扶起來。
可是聿司喬一眼就看見了他身上的血跡,嚇得渾身繃緊。
接著,于琛看見了聿司喬眼角有水珠溜進了鼻窩。
于琛一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聿司喬將他揪住,啞聲道:“她把我當什么了?”
于琛有些無措,“聿少…”
聿司喬赤紅著眼,怒吼道:“她把我當什么了!她把我當什么了!”
聲音啞得厲害,仿佛沙粒在木板上摩擦。
紀飚上前來,想幫他扶起來,可聿司喬立即就將他甩開,“別碰我!”
他艱難地揪著于琛的手,可是渾身上下都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于琛趕緊將他扶起來,道:“聿少,您清醒一點,走!”
紀飚很快給聿司喬安排了房間。
但是聿司喬進去之后,就將自己鎖在了里面。
于琛心急如焚,喊道:“聿少,墨公主那邊出事了,吳老先生說,她好像…胎相很不穩,突然之間就很危險了,像是摔了還是中毒了,現在她還在昏迷。”
聿司喬將自己摔進浴缸里,外面的聲音微乎其微。
他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打開了冷水開關。
墨抒出事太過于突然了。
吳老中醫心急如焚,給墨抒施針、診斷,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滿頭大汗。
可是墨公主依然昏迷不醒。
腹中的胎兒一下也變得很虛,吳老中醫想方設法讓人給她灌藥,好不容易才讓他們穩定了一些。
然而,墨公主沒醒,脈象依然十分紊亂。
事到如今,只能祈求墨公主吉人天相了。
顧溫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房間里。
房間很漂亮。
只是她身上還是很熱,很熱。
她難受地想起來,就聽到有人說:“別動,給你輸液,很快就好。”
顧溫暖覺得手背被扎了一下,不一會兒,就昏迷了過去。
何泳兒心中惴惴。
墨公主這倒下也太突然了,她怎么覺得,這件事情跟她有關系?
這個想法讓何泳兒心里十分慌亂。
但是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
不會的,墨公主一直都在宴會廳上,不可能是她的那個藥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