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不在乎孩子的爹是誰,可是記者們就不同了,他們真得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驚天的丑聞:林浩林大律師在藍水市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可以說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他的大名,經常性的在電視上露臉,幾乎就是正義的化身;現在他居然讓一名女子有了身孕,而這名女子還是個精神病人,這里面能挖掘的東西太多了!
激動的記者當中有一些老人看得更為透徹,就算有些東西他們挖不出來、或是挖出來不方便報道——那又如何?就憑眼下的情形就能讓藍水市的人猜出上萬個經過來,就憑著這個這條新聞也足夠引吸眼球、足夠讓其所在報刊銷量大增,讓電視臺的收視率上升了。
所以他們手中的相機、攝像機都對準了林浩和李榮琪,那不是兩個人那是他們的獎金啊!
紫姍看到這些記者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想起江濤所說的“會對不起的朋友們”就明白了:“你什么時候通知他們的?”她還真得不知道,因為江濤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其它的動作,連手機都沒有拿出來。
江濤一笑:“警方來了之后我才發得短信,不過我也不知道會來這么多的人;嗯,林浩的名字還真是吸引人啊——我的打算就是引來幾個記者,哪里想到大家對林浩如此關心,不要說是林浩了就是我都有點受寵若驚啊。”他說完對紫姍眨了眨眼睛,悄聲問了一句:“不生氣了吧?”
紫姍狠狠的瞪他一眼:“現在不是和你算帳的時候。”那意思就是暫時饒過你,但是等回去你等著。
江濤的笑容不見了,在看到胖子等人都帶著看戲的神色瞅過來,他白了眾人一眼:這都是什么朋友,不知道救急只知道看戲!卻忘了從前乜靜修理胖子的時候,他同樣是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馬麗在這種紛亂中抬起了頭來左右看了看。對于李榮琪的發瘋她很不以為然,不過并不奇怪,因為李榮琪一直都很蠢,做蠢事是很平常的,多蠢的事情只要是被李榮琪做出來得。那就都不奇怪。
她看到警方的人和醫院的人注意力都放到了李榮琪的身上。就算警方還有幾個人沒有盯著李榮琪和林浩,他們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而是在記者們的身上;至于醫院里的人,在她的身邊的只有一個護士,但護士的眼睛也看了過去:這么八卦的事情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啊。
馬麗悄悄的退開一步,護士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只是沒有忘了叮囑她:“到我身后去,不要讓人傷到你。也不要讓記者們拍到你。唉。這是怎么說得。”雖然嘆著氣,但是小護士的眼睛分明是亮晶晶的,看得出來是個很八卦的女孩兒。
答應著小護士,馬麗又退開一步然后又是一步,緊接著她轉身拿起一件白大卦來:這是醫生們準備用來給病人蓋著頭的,是保護措施,免得病人被人指點或是讓熟人看到,以后病好也很難融入人群中;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卻讓馬麗當成掩護服。她穿到身上就變成一名護士了。
有了白大卦做掩護,馬麗放心大膽的向記者那邊走去。倒真得記著小護士的話把頭低了下來,免得讓記者們拍到她的臉,更多的當然是怕警方的人認出她是誰來;小護士依然沒有發現,倒也不怪她,因為馬麗很老實很乖,就像醫院中那些已經要恢復正常的病人,知道配合醫生的治療;她認為馬麗的病不重,不然醫生們也不會把她交給自己了。
馬麗的小動作瞞過了小護士卻沒有瞞過紫姍去,但是江濤阻止了她的呼叫,沒有讓她出聲提醒警方或是醫院的人,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接近了記者們、擠進了記者們當中。
就在紫姍很不解的時候,江濤忽然指著馬麗大喊了一聲:“那個穿著白衣服的不是護士,她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跑了一個!”他這么大叫那邊的小護士也回過頭,當卻大叫一聲:“你往那里跑,快回來!”
記者們聽到馬麗是個精神病馬上就亂成一團,尤其是擠在馬麗身邊的幾個人拼命想離她遠一點,自然就擠到或是踩到或是推到身邊的記者們,于是記者們這邊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個時候江濤又喊了一聲:“抓住她啊,她可是危險的病人,會傷人的!”沒有這一聲還好些,有了這一聲記者們更是亂了套,又推又擠又喊的糾纏里一團。
馬麗在一群男人當中被推來推去,是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想擠出去?那是門兒也沒有!但是身邊的人卻又怕她怕得要命,人人對她都是下死力的推打,她敢發誓她身上已經青紫了好幾片。
她其實就是想溜走,對滿天的神佛起誓她沒有想過傷人,她也不是精神病人啊;但是江濤的話讓她百口莫辯,還有警/察們擠上來要捉她,有醫院的人也趕過來,她馬上危險了:被捉到想得知道她的病可能又重了幾分!
馬麗可不想被捉到,看到林浩對李榮琪她就明白自己已經是棄子;一直以來她都瞧不起林浩,認為是她把林浩玩弄于指掌之上,卻沒有想到最后是她要被林浩捏在掌心,生死要由人控制了。
她不跑?不跑的是傻瓜啊,何況李榮琪造成的混亂是多好的機會?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濤是真狠心,叫破了她的行為不說還要火上澆油,弄得她現在狼狽不堪;但是束手就擒她是不干的,所以用出吃奶的力氣向樓梯那里擠去。
但是面對一群男人,還是嚇了一跳的男人,她那點吃奶的力氣也只能留著喝兩口牛奶了,根本就移不動腳步;但是她的努力并不是沒有效果的,比如說她努力的揮動胳膊就打飛了一臺相機。
相機被她拍飛出去正好砸在一個記者的鼻子上,重重的相機把他的鼻子砸得鼻血長流!那記者膽子也小一些,加上對精神病人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他大叫一聲:“她打傷了我,我流血了,流血了!”
如果江濤喊“那是個小偷強盜”之類的話,現在馬麗早被這些記者們給打趴在地上了了,正常人不會怕壞人的,只要是個有血氣的男人就不會怕壞人,何況他們有一大群人?但是精神病人不是壞人,而正常人對精神病人的理解只有兩個字:瘋子!
因此這些男人一來是怕傷到自己手中吃飯家伙,二來也是對精神病人的恐懼,才會鬧了幾分鐘都沒有想起要捉住馬麗;而現在馬麗居然還打傷了一個人,于是眼前這個女瘋子的危險系數在每個人的心中都直線上升了。
他們越慌亂馬麗卻要更努力的掙扎才能不被這些男人推倒在地上:她知道現在如果倒在地上了,她的小命只怕會不保,踩這些人也能把她踩個半死不活。
馬麗越是掙扎,記者們越是驚慌的想逃開,他們反而就越糾纏在一起了;如此一來這個記者碰到了攝影機,那個記者撞飛旁邊的相機,馬麗不小心抓了某個記者的臉…,總之亂成了一鍋粥。
結果就是,馬麗成了極度危險的病人!而且還是有智商的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比起李榮琪來她更加的危險,不相信?看看她的戰果吧:有七個記者受了較重的傷,鼻青臉腫還伴著鮮血長流,而擦皮了油皮的那些輕微傷都不計算了;除此之外,相機損壞了十六臺,攝像機總共三臺是全軍覆沒!
不說受傷的人如何,單這些相機攝像機加一起那就是一筆很大的數目,能讓這些記者們欲哭無淚的數目;好在,馬麗是精神病人無法賠償,但是她的家人就要負起這個責任來了,記者們只希望馬麗家有足夠的錢可以賠給他們,不然他們就真得要哭了。
馬麗當然跑不了,她這次受到了足夠的重視,不但醫生們給她注射了鎮定劑,還有警方的人跟在她身邊;她瞪大眼睛叫:“我不是精神病人,是他們陷害我的!”但是誰也不會相信,記者們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這如果不是瘋子很難能解釋的通啊,尤其是被攻擊到下身的兩個記者認定了馬麗是瘋婆子。
李榮琪那里已經哭得沒有多少力氣,可是她的嘴巴還沒有停下來;而林浩忽然一掌甩在她的臉上,他不是不知道有記者在場的,不是不知道有警方的人在,不是不知道此時他打李榮琪是極不智的,但是他不能控制自己。
因為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多么的記者在這里,明天,不,可能今天晚報上就會登出來,他的名聲一下子跌到了谷地,還有人會委托他嗎?不會了,一個律師無案子可接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他被警/察拉開了,江濤看著他:“你怪不了誰,如果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一個瘋子的話誰會相信?但是這個世上有種技術叫做親子鑒定,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你無從分辯——李榮琪是有條件把孩子生下來的,你要做爸爸了,我還沒有說恭喜;恭喜你,林浩,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個孩子的嘛,現在如愿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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