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榮鵬的話也知道那邊搶了他電話的人是郝淑芬,紫姍也不想多說了:“行,那就這樣了;殯儀館的地址我發給你們,半個小時后在醫院見,殯儀館的人會去接我爸同時給他整理儀容。”她也不管郝淑芬在大喊,自管自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上了。
郝淑芬還在大叫:“李紫姍,你想草草把你爸的事情辦了,為得就是獨霸他的財產,你是妄想!殯儀館的事情有我這個長輩在輪不到你做主,你給我聽好了…”她還要說可是電話已經斷了,她一口氣就憋在了胸口。
瞪著眼看向李榮鵬:“看到沒有,啊,她居然掛我電話,根本不和我商量就自己拿主意,她拿我當什么我可是李耀旭的妻子,他的身后事當然要由我來做主才對,看看她,你還要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你媽,你好好想個清楚。”
她把手機摔回李榮鵬的懷中:“榮琪,走了,我們去醫院,不能由著李紫姍折騰你爸;我們要讓她知道,你爸的事情只有我們說了才能算,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么理由干涉我們要去看看,快;榮鵬,你也跟上。”
李榮鵬無奈看向郝淑芬:“你想把事情攬過來自己花錢來辦你真要這么做我很支持,紫姍那里我去說,一定能說服她的;旭叔的身后事也的確應該由你來打理,不要說什么寒酸,不要鋪張要正式些能寄托我們的悲傷就行。”
李榮琪自她的房里鉆出來:“我剛回來,連口氣也沒有喘,風衣剛脫下來你就叫我出去李紫姍要折騰就由她折騰吧,她弄好了我們再去大鬧一場把爸搶過來不就行了,現在去她的錢還沒有花呢。”
郝淑芬瞪起眼睛來:“你們腦子怎么長得,錢當然要讓李紫姍來出,但事情一定要讓我們做主;我要讓她花,狠狠的讓她花,而且帳由我們來結——怎么不能撈個幾千出來墓地快讓人過來談。告訴他們就要最貴的,什么墓地最貴我們要什么,李耀旭可是有個有錢的女兒,她不掏錢她好意思嘛。”
李榮琪馬上答應一聲縮回房間去了,而李榮鵬皺起眉頭來:“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嘛,現在旭叔不在了,紫姍和榮琪我們倒底是親人,凡事到以后能有個商量和照應;就連你也一樣。你如果好好的待紫姍,紫姍以后也能照顧你一二——沒有了旭叔,你能指上誰坑了紫姍幾千元錢,你就真得和紫姍老死不相往來了”
郝淑芬推了一把李榮鵬:“去給賣墓地的打電話。管得這么多李紫姍說過你一句好嗎就算我對李紫姍好她也不會領情,我不會像你傻乎乎的送上去巴結她;有事不管我哈,我老了還要她出一份錢呢,如果不管我的話我就把她告到法院去,告她不養老。”她哼了兩聲揚起頭來:“我可是她媽,法律上我就是她媽。”
李榮鵬看著她:“你怎么會想到養老的,是誰給你出得主意;你就老實本份些吧,不要再鬧了行不行把旭叔逼死了還不夠,真要鬧到家不成家才能罷休嗎墓地的事兒要打電話你打。我管不了你的事情。你再這么胡鬧下去,我馬上離開藍水市再也不會回來。”
他說完憤然轉身就走,到書房后拿出手機給紫姍打電話,把郝淑芬的打算說了出來;雖然不是說得很清楚,但是關于墓地的事情他還是特意說了又說,并且提醒紫姍:“一會兒我、榮琪還有她一起過去,她那人你也知道的。看好錢;還有,我告訴你不是要讓你生氣的,懂嗎”
李榮鵬怎么也是郝淑芬的兒子,再想保護紫姍也不能完全不顧忌郝淑芬,因此一些話他說得比較模糊紫姍是能理解;但就算是這樣紫姍一樣領他的情:已經很難得了。
“知道。謝謝你榮鵬,我會小心處理的;其實有些事情你有難處我知道,所以不必事事為我著想的,你夾在中間真得為難;”紫姍輕輕一嘆:“今天怕是又會有吵鬧了。到時候你又夾在了中間;現在她做為你的母親也在困難的時候,你幫她說話什么的我能理解。”
李榮鵬也嘆了口氣:“你不用管這些,好好的注意自己身體,我會處理的。”隨后沒有什么可說的,他就把電話掛上了;因為他母親及弟妹和紫姍的關系越來越緊張,弄得他現在也不好對紫姍太過親近。倒不是他有什么顧慮只是不想再給紫姍添麻煩。
因為郝淑芬一定會怪紫姍讓他不認親媽的,而不會反省她做錯了什么。
剛到醫院紫姍就接到江濤的電話,知道法院那邊因為提交的太晚所以不能延期;紫姍沒有太意外,因為她現在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此事,只是對江濤說自己和殯儀館的人剛到醫院。
江濤一聽馬上說一會兒就到,讓紫姍遇事千萬不要太過激動就收了線;他趕到的時候正和郝淑芬遇上,看一眼李榮鵬和李榮琪對郝淑芬說:“真巧,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巧的事情發生;記住人如果太過份,老天也會看不過眼的。”
他的話音一落李榮琪的電話響了起來,然后她接聽后馬上就叫起來:“為什么我媽不都道歉了嘛,你們不能…”話沒有說完她拿開手機對著郝淑芬叫起來:“你現在高興了,我的工作沒有了!沈楊打過電話來說,因為你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誠意道歉,所以我的工作沒有了;不管是事務所的工作還是去沈家集團都不可能了。”
握著雙手她幾乎要跳起來:“而且沈楊說馬上就要去見一個腎源合適的人,不必麻煩我們了;現在好了,以后我就要像其它那些人一樣辛苦打工,被人當牛作馬來用,還要對人千恩萬謝才拿那么一點點的錢,連買化妝品都要揀最便宜的、衣服也不能買品牌的,吃喝就更不用說了——這些都是被你害得。”
郝淑芬本來要對江濤大吼大叫的,不過吼了一個字后就馬上著起急來,拉著李榮琪的手問:“倒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說清楚啊;媽保證不會讓沈家用旁人的腎,你未來的幸福生活就在沈家的手上,那處房子當然是你的,錢也是你的。”
李榮琪大叫:“沈楊馬上就要去見人談合同了,你保證有什么用!”她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淚水一滴滴的落下來——其實并不只是為了沈家更多是因為看到了江濤:“什么都沒有了,都是你害得。”
郝淑芬已經抓到了重點,一面拿手機一面說:“你等著,我去找沈楊,就是給他跪下也會把事情搞定的,你放心吧。你去找李紫姍,我去找沈楊,記住我的話不要便宜了李紫姍。”她說到這里想到李榮鵬總是偏聽偏信李紫姍的,有他在李榮琪反而更容易吃虧,便拉起他來:“你和我一起去,免得我一個人攔不住。”
李榮鵬指了指醫院里:“現在還有什么比旭叔的身后事重…”可是他的話不起作用,郝淑芬拉起他就走,手機都已經撥通和沈楊說上了話;他只能翻個白眼,看看江濤再看看妹妹嘆口氣后對江濤說:“我知道,你也清楚,我妹妹你就抬抬手吧,終究她是個女孩子,對吧”
郝淑芬都要成木偶了,江濤讓她往哪去她就必須往哪去,而且還不知道是江濤讓她去的:李榮鵬看明白了,江濤本來也不打算隱瞞就是他讓沈楊給李榮琪打的電話。
江濤扯扯嘴角:“我不能保證什么,也不會答應什么,你很清楚我的底線是什么;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帶她走。”
他是恨不得李榮鵬和郝淑芬把李榮琪帶走,最好李家的人一個也不在,紫姍能順理的把李耀旭接走;還有他對李榮琪只有厭惡,對于謀算他的人在他的眼中沒有男女只分,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壞人!因此想讓他對李榮琪有什么憐香惜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江濤的確是個男人,但是他卻沒有那種只要是女子就要凡事讓三分的所謂男人情結:不觸及他的底線,讓他讓五分都成啊;但是觸及了他的底線,而且還把他惹惱,沒有對李榮琪下手把其撕成碎片已經是手下留情——李榮鵬的話到了江濤這里當然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李榮琪仰起頭向醫院里走去:“哥你和媽去吧,看著媽一點兒,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但是對于李榮鵬最后大叫著讓她凡事聽紫姍的,不要胡鬧的話卻當成耳邊風,假裝沒有聽到。
江濤也不理會她大步在她身邊走過,就好像李榮琪完全是個陌生人一樣;此時郝淑芬已經拉著李榮鵬上了車,李榮琪大聲對江濤說:“你以為你贏了哈,我告訴你,最后輸的人肯定是你,而李紫姍會付出最大的代價來——下午開庭后你們就懂了。”
冷笑兩聲后她把頭抬得更高,好像這樣就能壓江濤一頭,就好像是江濤對不住她而不是她害過江濤了。.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