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聽江濤說事情說到一半忽然話鋒一轉就要和他絕交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你早該知道在你做出那樣無義無恥之事的時候,你我就絕不可能再是朋友;不要提從前我待你的好,從前那都是我瞎了眼才會養你這只白眼狼。”
江濤聳聳肩膀:“我一直認為你會有冷靜下來的一天,我一直在等著你明白過來我們就算不能再做兄弟,至少還能算是點頭之交;但是今天的事情真得讓我明白,是我太一廂情愿了。從前你待我不錯,而我對你也一樣推心置腹。”
“我真得想不到你會拿出林阿姨做的柚子茶來引我上當,我記得林叔叔和林阿姨待我的好,但是我不會再把這些美好的東西任由你糟踏。自今天以后,你再也不會是我的朋友,我們,是仇人。”他說到這里頓了頓:“這是你的選擇。”
林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以為你這樣說有什么用,可以推掉你身上的罪名?做了就是做了,是個男人就要負起責任來,不要讓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你。”他說到這里上前走了兩步輕聲說:“你,當真不改主意,你知道我在說什么?”
他還是想讓江濤離開藍水市,尤其現在看到紫姍和江濤的互動后,看到她待江濤的親蜜更是近不及待的想讓江濤滾得遠遠的:“只要你答應,眼前的事情我來替你擺平;而且離開這里后·我會幫你找一家事務所重新落地生根,如何?”這些話是耳語了,他一雙眼睛盯著江濤,因為現在的江濤能選擇的余地不多。
真要和李榮琪鬧翻,真得要等警察來的話,他不相信江濤不怕事后的閑言碎語;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其實毀掉一個人的話謠言就足夠了:尤其是不認識你的陌生人,很容易就會被謠言所左右;在這個民族,謠言是很有用的兇器·以殺人不見血而聞名于世。
但不管是謠言的制作者,還是傳播者、以及是深信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或是認為錯了什么,他們一致會把謠言當成真的,會努力的搜集、或是制造一切能證實謠言是真的“證據”。
總能牽強附會上,能讓更多人的雙眼被遮擋而相信那些謠言;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就在我們的每個人的身邊。
而林浩只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就能置江濤于死地——他相信江濤懂得,因為他們共事多年曾經辦過很多個案子都牽涉到謠言·把那些原本的好人潑臟水硬生生變成眾人眼中的壞人。
江濤看著他的眼睛:“我不會離開,從前這樣答你,現在這樣答你,以后還是會這樣答你;不要以為現在你占了上風,也不要以為我會怕什么——就算事情的真相永遠也不會被大家知道,但是我自己及我的朋友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只要他們肯相信我就不擔心任何事情。我不是活給旁人看得,你算錯了這一點兒。”
林浩看著他的眼睛知道江濤說得是真得,后退兩步后他看一眼李榮琪:“你真得不再好好的想一想?”他還是愿意給江濤另外一條路走,并不想把江濤害到那種地步·尤其是在知道害他失去工作的人不是江濤以后。
他是本著良心再三的想給江濤一個機會的:“江濤,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大家都很明白·有些事情男人就是應該負起責任來得。給你一個機會,也是給大家一個機會。”
江濤的左邊的嘴角提起:“我這人你很了解的,如果大家好說好商量當然沒有問題,我從來不會趕盡殺絕;但是如果有人先動了手逼我,那我只會反擊不會低頭。就算我們還能談的話,那也要等我反擊之后,等到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我才會坐下來談,而不是現在·明白嗎?還有·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向來就是如此·只要有了決定我就不會再改變。”
林浩嘆了口氣:“那真是有點遺憾了,算算時間警方也應該快到了;”他看著李榮琪再次嘆氣:“江濤你真不是個東西·對我這個最好的兄弟做出那樣沒有義氣的事情也就算了,對人家一個大姑娘這樣就真得不是人了;你就不想想,你如此絕情冷心,人家大姑娘啊承受的住嘛,如果真有個萬一你的良心真得能過去?”
他的話音一落,李榮琪愣了愣然后馬上用力推開李榮鵬,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江濤,你這樣對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居然最后把一切都推給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她聽懂了林浩的話。
李榮鵬嚇了一跳:“榮琪,不要聽他的,不要做傻事兒。”
郝淑芬乍著雙手:“女兒你不要嚇媽啊,來刀放下。”勸了女兒兩句她忽然轉過身子來對著江濤大岬:“你還不開口,你真要看她死在面前嗎?她真得能做得出來,你都和榮琪生米成了熟飯,還有什么好說得?還不開口,你還等什么?”
她們母女現在干脆就是以死相逼了。李榮琪自殺過,而且不是自殺了一次,如果說她今天想不開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她真要給自己一刀,那錯當然在江濤,也只在江濤,到時候就算江濤有多少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李榮鵬無法讓李榮琪放下手中的刀子,他又不敢上前硬搶,氣得他轉身一拳就打在林浩的鼻子上:“你敢讓榮琪自殺你這個混蛋,榮琪有個好歹我就讓你抵命!”
“你不要弄錯了,你妹妹有個萬一你要找江濤算帳,找我算什么?”林浩的鼻子當即就流下血來,他一面后退一面分辯著;他很得意自己讓江濤陷入絕境,可是沒有料到李榮鵬會有這樣的舉止。
李榮鵬現在哪有心思和他講道理,一拳又一拳的打了過去,打得林浩大呼小叫只盼著警/察能快點到江濤看著李榮琪:“你真得想死的話,隨便。我剛剛就答過你了,你想死就隨便,沒有人逼你死,也沒有人想你死,不過你如果一心尋死我也不會感到可惜什么的。”
李榮琪看著江濤手上一用力就刺破了皮膚見了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郝淑芬看到血真得嚇到了,對著江濤就跪倒在地上:“江律師,我求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你不能對榮琪如此的無情,活活的把她逼死啊;你們現在已經算是夫妻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不能見死不救的…”
紫姍也站了起來,可是看看江濤再看看林浩她沒有開口:她就是信得過江濤;原來她相信江濤和李榮琪不是他愿意的,而現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沒有那么重要了,就像江濤所說——你李榮琪送上門來能怪得了誰?
但是現在她更相信江濤的話,應該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李榮琪越是以死相逼,紫姍越是確定什么也沒有發生,心里不由得就輕松很多:為什么輕松?她可沒有去想,反正就是心里放下了大石頭,心頭的不舒服也消失了,甚至涌上來一絲高興。
還好、還好,不是真得發生了什么。就算沒有證據,但是她相信江濤。
江濤看著郝淑芬:“你著急嫁女兒也不能用這種辦法,硬逼我娶她是不可能的;因為她自己最清楚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我昏迷了…”
“誰能證實?你當時根本就是清醒的!”李榮琪大叫起來,可是林浩卻沒有開口。
江濤笑了:“你真要證據,好!物證有酒店的安全監控錄相,人證也有酒店的服務員——總有人看到我進來了,而且還是被人扶進來的,昏迷不醒的扶進來,肯定會有人記得我;嗯,如果沒有人幫你的話,那應該就是服務員把我送進房間的,他們應該能證實我是昏睡的。”
林浩在江濤說話的時候看向了郝淑芬,失望的他真想一腳踹過去: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真得讓江濤說中了!為什么不是她扶江濤進來的,到時候就算有人看到江濤被扶進酒店,可是無人能證實那個被扶進來的人是江濤。
郝淑芬吃驚的抬頭,迎上了林浩的眼睛她連忙開口:“是榮鵬了,是他跟著我,我不敢過來只能打電話給酒店的人,讓他們幫忙。”
紫姍看向李榮琪不相信的問她:“你是清醒的?”
江濤咳了兩聲:“當然。你問我衣服的時候,我以為你就想到了;因為郝淑芬、李榮鵬和她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清醒的,所以才沒有半點的同情她。如果她真得也是昏迷的,雖然事情要說明白,但我會保護她的——她好壞先放一旁去,我不能讓個女孩子因我而壞了名聲。”
紫姍盯著李榮琪,看到她的臉上的神色的變化冷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的時候狠狠白了江濤一眼:“你倒真是圣人!”
江濤嘀咕了一聲:“我真得不算是圣人吧,剛剛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罵我‘不是東西,呢···…”不過他的反駁最終都消失在紫姍的目光中,咳了兩聲后他再次看向李榮琪:“法醫會證實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而酒店里的人與安全監控也能證實我是完全昏睡中,那是誰把我衣物脫下來的,還用我繼續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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