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看到車里的一切還是有些震驚的,尤其是看到另外一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時候,心里只能生出更多的不可理解來;真得不是她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些:現在的孩子們這么開放嗎?她無語的轉過身子去,不想再被那車里的情景給臟了眼睛。
她剛剛并沒有看其它,很多的精神都專注在了沈依依的身上,就是想發現沈依依是不是自愿的;如果沈依依是被強迫,她真得會很后悔,因為原本她可以救下沈依依的,可就因為她想得太多才會錯失了最佳的機會。
紫姍實在不知道車里倒底發生了什么,也猜不到沈依依倒底是愿意還是被強迫的。
江濤早就轉開臉,但并沒有忘掉把紫姍攔在身后,無論在什么時候他總不會忘掉紫姍的安危:“我們回去吧。”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因為很清楚現在紫姍心里的掙扎的;看著自己結仇的人被打是一碼事兒,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性被人強迫——就算是自己的仇人,也不是紫姍能接受的。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紫姍和安平一樣很有些女權主義的,只是她不像安平那樣女權至上;好像是紫姍向生活妥協了,也好像是她的性子就比較平和些?反正她所堅持的不如安平那么多,但卻一樣的堅定。
他擔心紫姍受不了這樣的沖擊,但是有些話要勸、要開解也要背著人才行,現在先離開這里是最好的。少看一眼、少聽一句對紫姍來說都是好事兒。
紫姍點點頭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不管事情是如何已經發生。她留在原地還是回到車上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影響;只是她的腳步真得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回到車上,坐下后她嘆了口氣:“我不知道,看不出沈依依是不是自愿的。”這句話是答楚香和乜靜的詢問,她們都有著做人的底線。不可能泯滅自己的良知。
江濤坐下看著紫姍:“不管事情如何,都不關你的事情;不管是你還是我們。都曾經想過要救她,但是她的個性擺在那里,又沒有任何明顯的異常。我們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過去和沈依依糾纏呢?”
紫姍搖搖頭嘆口氣:“我知道。”但如果沈依依真是被強迫的。她真得可以讓良心平穩嗎?她真得不知道,因為她有時間、有機會、有能力去阻止的。
車外張紅走了過來,不等她敲車門紫姍就打開了車門:“張警官,沈依依如何了?”
張紅搖搖頭:“我剛到,聽同事們說沈依依除了喝醉外沒有什么不妥,只是現在無法問話。要等她清醒之后才能和她談談;真得不懂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居然說離家出走就出走。而且一點消息也不給家里,她真得不知道家里的人會擔心她嗎?”
紫姍看了一眼江濤,步下汽車拉了張紅走了兩步:“張警官,沈依依是不是被強迫?”
張警官聽到這話拍拍她的肩膀:“現在還不知道,反正車上的那個女孩子和男孩子都說不是;最主要的一件事情是,沈依依并沒有…,你聽懂了嗎?沈依依沒有事情,但是你們如果不走過去的話,事情如何就不知道了——車里的女孩子看到了你們,不然車門打開的時候,那情景真得無法看了。”
紫姍聽完松了一口氣:“謝謝張警官,你去忙吧;有什么要幫忙的就開口,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們就回去了。”
張紅看看紫姍:“你的臉色不太好,今天是不是太累了?就是做點筆錄的事情,很簡單,我讓同事過來,你把發現沈依依的事情說一說就可以;還有,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為我們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紫姍一笑:“沒有什么,我也是不想讓人誤會,看到沈依依當然要和張警官說一聲兒;累是真累了,就想能回去早些睡。”
張紅便叫過一個同事來給紫姍他們做筆錄,然后她就走開去忙了;沈家的人當然要通知一聲,沈依依這個樣子無法問話,就眼下來說也不是她犯了什么錯,所以張警官自然要把她送回沈家,等她明天醒過來再去找她了解情況;至于那一男一女就要帶回去了,至少在明天問清楚沈依依之前他們是不會離開警局的。
事情并不復雜,幾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后,警/察們就對他們道過謝說他們可以離開;江濤并沒有著急走,反而進去飯店買了飯菜才上車:“都餓了吧?紫姍,我知道你沒有胃口,這些包子都是發面的,多少吃一點兒,回去再弄點小米粥喝吧;不吃飯可不行。”
紫姍真得沒有胃口,都感覺不到一點餓意,但是看著江濤認真的目光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便接過包子來拿出一個來輕輕咬一口:“我就是累了,你們不用這么擔心;乜靜,一會兒要麻煩你接寶寶了…”
“我兒子也要讓江濤去接呢,我和楚香今天可有得忙了;回去讓江濤給你弄點小米粥,然后再去接寶寶他們三個正好,到時候還要他在你家看一會兒孩子,我們忙完就會去接孩子的。”乜靜不知道是心直口快還是別有用心,幾句話就把事情推到了江濤的身上。
江濤一笑:“我去接就好了,你們兩個女強人去忙吧;我的工作不多,正閑的無聊,可以和孩子們玩玩正是求之不得。”
紫姍也就沒有再多說倚在座椅上,一個小小的包子都沒有吃完人就睡了過去;車上沒有了聲音,都不想打擾紫姍的休息。
楚香嘆口氣,知道紫姍真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可是很多事情就算是再親近的朋友也不可能以身相代的,比如楊國英的事情始終都是紫姍心頭上的一根刺;但要解決楊國英她和乜靜也不是沒有商量過,卻沒有想出辦法來。
江濤把車開得很穩,到他停下車來紫姍都沒有醒;看著乜靜把紫姍叫醒,他把車鑰匙丟給乜靜:“借你了。”他要照顧紫姍的話就不能送乜靜和楚香去公司,可是這個時候打車并不好打。
乜靜道了一聲謝,叮囑了一番紫姍才和楚香重新上車走了。
江濤把小米粥煮好后,看到等在沙發上的紫姍睡得極熟,便取了毯子給她蓋上,并沒有叫醒她只是坐在一旁看起書來;到時間后就去接寶寶三個孩子回來,進出都是輕手輕腳,連三個孩子也得了他的叮囑,沒有一個人打擾到紫姍。
三個孩子去了寶寶的房里,關上房門后玩鬧也不怕影響到紫姍;而江濤去廚房里去洗買回來的水果,剛洗完放到果盤里想送給孩子們時,就聽到敲門聲。他下意識的先看了一眼紫姍,發現她根本沒有被驚醒連忙幾步搶了過去,先在貓眼里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并沒有馬上打開門,反而拿起手機來給張紅打了一個電話:“沈依依來了,在紫姍家氣勢洶洶的樣子就是要大吵大鬧;孩子們都在,紫姍又剛動過手術,只能麻煩張警官您來一趟了。”
沒有多說什么把電話掛掉,他把門打開馬上就伸手出去推開想要沖進來的沈依依,一步跨出去就把門關上了,看看沈依依他把目光落在沈志和沈楊的身上:“沈博呢?”
沈志有些兒狼狽:“這次我們是為依依來得,有件事情我們想聽聽紫姍怎么說…”
“有什么可說得?”江濤看著他:“你們信得過紫姍,這個時候就不會出現在紫姍的家門外;你們信得過紫姍,你們就不會單憑沈依依的話就找上門來。你們人都到了,還那么用力的敲門,又何必把話說得這么客氣?”
沈楊有些不滿:“這和信不信得過有什么關系,如果換成是你呢?是你的妹妹差一點被…,你會不會很沉得住氣,你會不會好好的等警/察的結果——再說警/察的結果也和我們問的事情無關;當時你也在場,那你先說吧,做為一個人、一個男人,你怎么能做到視而不見,任由依依被人擺布?!”
江濤也不生氣聲音也不高:“我們出去說怎么樣?”他只是不想打擾到紫姍,更不想紫姍再生氣、著惱什么的,那對她的身體很不好。
“就在這里說。”沈依依一臉是淚的靠在沈志的身旁,仿佛是個無害的小花朵般,全然不見了她平里的張牙舞爪。
看到沈志父子也不離開,江濤真得生氣了,但他的聲音并不帶一絲的怒氣:“好。沈楊你的話呢我分開回答你,第一我沒有沈依依這樣的妹妹,一個想害死自己親媽只為了偷點錢自己好好享受的妹妹;第二,你憑什么質問我,在沈依依做那些迫害旁人的事情時,你可有如此理直氣壯、這樣怒氣沖沖的質問過沈依依?”
他就是紫姍的第一道大門,絕不會再讓沈家的人傷害她紫姍:“如果你有質問過沈依依,并管教過她,那我可以回答你;如果你沒有的話,那我憑什么要回答你。”他的目光盯著沈楊:“你,讓我太失望了,我本以為你是個不錯的人,還認為你我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