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經歷過女兒喪生之痛后,很明白生活的意義不是什么報復,而是自己要好好的、精彩的活下去;讓鳳大勇和柳云活得更慘,相比她能和女兒過得幸福快樂,前者當然是一文不值。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對鳳大勇如何,更沒有要對付過柳云——這兩個人她都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會把其它人與事放在心上呢?
但是沈依依踩到了她的底線,沈依依很明白的告訴她:想要她的性命,想要破壞她的生活,想讓她生不如死!她可以原諒很多人很多事情,但是不能容許有人來破壞她和女兒將來的生活;如果寶寶沒有了她,那么以后的命運是不是就像原來一樣呢?做為母親,這是她付不起的代價,所以沈依依的所為讓紫姍第一次有了主動謀算人的想法。
鳳大勇和柳云對她的傷害,在她看清楚鳳大勇的真面目、不愛他之后已經不存在任何傷害,不管柳云和鳳大勇做什么,在紫姍的眼中都是笑話,還是和她無關的笑話;而且鳳大勇也有個底線,那就是他是真得愛著寶寶這個女兒。
沈依依說出不會就這么算了的話,也不過就是氣話,多半的用意就是場面話,想要挽回自己的顏面而已;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紫姍也會回她一句,而且回得那么平靜而堅定。她呆了一呆想要說什么的時候,李榮鵬忽然沖了上來,舉起拳頭就打在她的身上:“你敢威脅紫姍,是我做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的眼珠子都紅了起來,他真得沒有想到自己打人會給紫姍帶來如此大的麻煩,不但把江濤弄到手的證據弄丟了,還讓沈依依再一次成功的脅迫紫姍做不愿意做得事情。
沈依依努力的掙扎:“放手,放手,你這個瘋子。”她也真得被雨點般的拳頭打得怕了。如果不是有江濤和楚香去拉李榮鵬的話,沈依依真得不可能離開病房。
李榮鵬掙扎著還想要留住沈依依,幫了紫姍的倒忙可不是他想要得;可是江濤死死的拉住他:“不要總是動拳頭,你一動手就錯在先了,不是平白給人送了證據嗎?要找人算帳的辦法有的是。不必用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
在江濤的勸解下李榮鵬收力:“對不起。江律師;對不起,紫姍。”他很沮喪,因為他不但沒有幫到紫姍還害得紫姍因他而被沈依依算計。
紫姍搖了搖頭:“你向來就是這個脾氣,平時看著挺冷靜的一個人,遇到事一急就容易揮拳頭。沒有什么的,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嘛;我說這幾句不是因為沈依依得了便宜,而是如果他日你被人拿捏住的時候。是要吃大虧的。”
“看來。你真得要給我找個大嫂才可以了,成了家的男人就不會這么沖動了。”她隨口說了一句就又歪在床上;怎么說今天她也有些疲累,看到沈依依這個討厭鬼離開,她還真得輕松不少。
至于林浩那邊,她一直不曾轉過臉去看;她不想看到他是其一,其二是她不管嘴上說得如何,心里的創傷還在流血,而且流得很多很厲害: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兒。真要做到怎么也需要時間的,紫姍說倒底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不可能真得眨個眼的功夫就把林浩給她的傷害抹掉。
江濤在這個時候上前把地上的錄音筆殘體揀了起來:“其實,我只是很奇怪一件事情,沈依依的腦容量并不大,為什么她會想出這么惡毒、而又環環相扣對紫姍步步緊逼的謀劃來?我真得很難能接受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我有種感覺,沈依依的身后肯定有什么人在為她出謀劃策。”
他把錄音筆的殘體仔細看了看,然后用床頭的報紙仔細包好放進口袋里。
紫姍皺著眉頭:“會是誰給她出謀劃策?管它,到時候我們自然會知道的,不能再容沈依依如此猖狂下去。”她說到這里看向楚香:“乜靜呢?是不是她生病了,還是店里有什么了事情,她怎么沒有和你同來?”剛剛她就想問的,只是一直沒有時間。
楚香的眼睛眨了眨:“她感冒了,所以胖子也沒有辦法一起來;”她看一眼林浩:“一會兒再說這個吧,讓屋里討厭的人都滾遠一點吧。真得沒有想到,林浩你會是這樣一個人,滾出去,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對林浩怒目而視,恨不得把林浩撕成兩半。
林浩看了看紫姍爬起來,沒有開口就看到李榮鵬走過去給紫姍倒了杯水:“江律師,你把那個破了錄音筆收起來做什么?用那個還能告沈依依嗎?”他的語氣里帶著希望,也帶著愧疚:“都怪我,都怪我。”
紫姍看著他:“不要再提了,以后不要這么沖動;還有,看你把沈依依打得鼻青臉腫,我心里其實挺痛快的。”
江濤看一眼李榮鵬:“這款錄音筆是國外買來的東西,是專門用來搜集辦案時需要的證據用得;里面的儲存的芯片很小的,如果沒有被沈依依恰巧踏在記憶芯片上,那筆音筆壞了可是錄下來的那些東西依然還在;只要找專人來把芯片找出來,那么我們只要想控告沈依依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看了一眼門外,確定跟著沈依依連滾帶爬走出去的郝淑芬是聽不到他的話:郝淑芬現在想必知道沈依依靠不住了——她的兒子把沈依依打成那個樣子,她就算是豬腦子也知道不應該跟沈依依一起走,免得路上會被沈依依當成出氣筒。
李榮鵬很有些驚奇:“國外的技術這樣好?”他看了看江濤的衣袋,想到剛剛錄音筆斷裂的樣子:“有八九成的希望能找到芯片,這下子還好、還好。”看看紫姍他撓撓頭:“不然,我回去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紫姍一笑:“行了,你看你的樣子也應該回去收拾一下,這里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早點回去吧;雪,下得更大了呢。”她看一眼窗外,又認真的重復了一遍讓李榮鵬離開的話。雖然說李榮鵬待她很好,可是他倒底是郝淑芬的兒子,還是李榮軒、李榮琪的哥哥,她和其之間總是有著那么一點尷尬的。
李榮鵬看一眼林浩:“我,還是等一會兒吧;而且,我認為應該給你的主治醫生打個電話,檢查一下才能讓人真正的放心。”他不放心現在離開,因為林浩還在,看樣子不肯就這樣離開的。
如果不是有錄音筆的事情,他真想過去拖起林浩就走,也免得讓紫姍看著心煩不是?他看了一眼紫姍,又看了一眼江濤,以目光來問要不要他把林浩扭出去:因為林浩本人就是律師,他可不想再做出什么事情讓紫姍為難了。
江濤輕輕的搖了搖頭:“這里有我們在呢,紫姍會讓她做檢查的;你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兒檢查完我會給你電話的,倒底你那邊還有個病人呢,家里也只有伯父一個人吧?這種天氣你要做得事情少不了,紫姍這里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李榮鵬聽到紫姍又催他,想到榮琪一個人在醫院里,便點點頭:“好吧,我就先走了;至少讓她離你遠一點,免得讓你著急生氣。我會說她的,再這樣我真得要不認這個媽,從此以后和她再沒有半點關系。”說完后,又叮囑了紫姍幾句話狠狠的瞪一眼林浩,才推門離開了。
郝淑芬看到他出來就落下淚來:“小鵬,小鵬,小軒那里…”她現在真是擔心死了,得罪了沈依依又得罪了林浩,她左思右想都感覺李榮軒的小命有些懸了。
李榮鵬沒有給她好氣:“讓你不要和沈家的人糾纏你就是不聽,你不是本事大嘛,你自管去想辦法吧,我要回去看看榮琪,還要回去給旭叔做飯。”他也不等郝淑芬大步就向外走去,任郝淑芬一路小跑的跟上。
江濤送李榮鵬回來,楚香過去悄聲問他一句:“你說得那是真得還是假得?”她有些不相信錄音筆芯片的事情,因為江濤的性子她可是很熟悉的,所以江濤說出來的話你要再三的想一想才能知道哪一句是真、而哪一句只是他開玩笑或是嚇唬人的。
“真的。”江濤看了一眼安平和林浩:“兩位大律師在這里呢,我說假話不是找死?”他說完看向林浩,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雪下得真得大了不少,你還不走?”說實話林浩實在在是礙眼,有什么話也不方便當著他的面說,誰知道他會不會轉個臉就把聽來的告訴沈家呢。
林浩看向平安:“對不起,我只能說對不起;”然后他走到床邊看著紫姍:“紫姍,真得對不起,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真得不是有意要騙你,在第一次想和安平說的時候,她有了身孕…”
安平忽然一掌打在他的臉上:“滾!不要再在這里說什么惡心人的話,我不想聽,相信紫姍也不想聽。”林浩也不躲,她的手掌就狠狠的落在了林浩的臉上;安平很干脆的又打了一記耳光在他的臉上:“滾。”
紫姍開口:“替我打一掌。”只一句話就表明了她的想法,不要說是一次機會了,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林浩的。
安平馬上甩了一掌在林浩的臉上:“這是代紫姍打得。”打人雖然不是她贊許的,可是第一次打人卻讓她知道還是很痛快的;至少林浩這種人,她不打上兩掌自己晚上真得會氣得頭痛要吃藥才能睡,現在她相信自己晚上可以睡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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