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琪沖出去,玻璃門外的人也就散開了,很快就看不到李榮琪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找什么人救命了。看熱鬧的人有走開的,有冷眼觀看的,卻沒有人進來相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閑事最后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郝淑芬和楊國英的樣子都很嚇人,一個下巴上全是血,一個半臉都是血:兩人都痛,可是因為一方不肯罷手,所以兩人依然還在爭吵:只不過楊國英同時取出手機撥打電話,想找人求救她感覺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痛,實在是不知道撞到哪里了,因此定要找人診治才成。
李耀旭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雖然兩個女人又有爭端可是他聽不到、看不到,倒也算是落個心靜:他的臉色并不好看是肯定的,但是也沒有特別的難看,尤其是嘴唇上的顏色變化并不大,相比紫姍暈倒后的樣子要好看不少。
搶救室的門其實已經打開,醫生身后的病床上躺著已經搶救過來的紫姍:醫生是先出來的,原本是要找家屬的說一說紫姍的病情,可是看到守侯區的情形先是一愣,然后就看到了李耀旭也就顧不得其它,先跑了過去救人。
此時,楊國英和郝淑芬誰也沒午注意到紫姍已經自搶救室里出來。
匡生給李耀旭做了簡單的檢查后馬上招呼護士把其抬上病床,然后看向還在你瞪我、我瞪你的楊國英和郝淑芬:“家屬,家屬是哪一個?!”他實在是被氣到了,如果不是急著救人他就會先報警居然眼睜睜看著有人要死了也不管,只顧著吵鬧扭打的人真得沒有人性。
楊國英和郝淑芬同時回頭,沒有說話就把醫生嚇了一大跳:“你們,這是怎么弄得?”他一面讓護士過來給楊國英、郝淑芬檢查一面問:“哪一位是剛剛暈倒男子的家屬?”因為現在楊國英和郝淑芬也要進搶救室做治療沒有家屬怎么能成。
都淑芬看一眼楊國英得意洋洋的抬起頭來:“我是。
”她感覺終于占盡了上風,不管李耀旭如何對待楊國英,可是在法律層面上她就是李耀旭唯一的妻子:此時她能大聲說她是,可是楊國英卻不能這樣說:見不得光啊。這樣的想法浮現出來,郝淑芬的心里那叫一個痛快。
紫姍已經被搶救過來,臉色恢復的差不多:她好不容易在死亡線上掙扎回來,根本就沒有再想到李耀旭和楊國英,更沒有想過出來搶救室會遇到誰,但她也絕想像不到等侯區里會是一片的狼籍。
她沒有想到郝淑芬會來,更想不到她還會和楊國英動了手:很難以理解她猜不出這兩個女人有什么值得她們大打出手的事情:她并沒有自作多情的以為楊國英二人是因為她才動起手來,更不會認為李耀旭是因為擔心她而病發。
眼下的一切只讓紫姍感到厭惡、反感,不管是病倒的李耀旭,還是受傷的楊國英、郝淑芬她都不想見到。
看到醫生和護士把李耀旭推進搶救室,她忍不住輕輕的一嘆:說心里一點反應也沒有是假的可是她卻真得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沒有那種牽腸掛肚的擔心:李耀旭欺騙她和楊國英見面一事就仿佛是一把刀,把紫姍和他之間存在親情終于抹殺掉了。
自李耀旭再結婚之后,紫姍怪他、怨他,但是也知道他有他的不容易,總會有意或是無意的為他找理由開脫:他不想再離婚嘛,不想家里終日里吵吵鬧鬧嘛:其實她就是在潛意識里還在盼望著或是說要給自己找一絲安慰李耀旭并不是真得對她沒有一點點的關心只是因為郝淑芬她們而沒有表達出來。
因為李耀旭只是不作為并沒有對紫姍打過、罵過,在郝淑芬做得一些事情太過的時候他也會開口和郝淑芬吵上幾句,最終雖然都是不了了之,可是多少都給了紫姍一點安慰。何況李耀旭總是給她錢,背著郝淑芬總是給她錢在她上小學開始她就是所有同學當中最富有的一個。
就算紫姍要的不是錢,就算紫姍不承認那也是一種愛,但是李耀旭的舉止還是給了她希望:就是因為紫姍對李耀旭沒有絕望,所以才會對親情有著渴望。
但是,今天李耀旭卻親自動手把他和紫姍之間的感情斬斷了,紫姍對他已經絕望:對一個可以拿自己女兒換錢財的父親,她如果還抱有什么幻想,那不是傻而是瘋了。
她還是有心痛的,卻不是因為李耀旭的生命危險,只為了那份原本應該血濃于水、永遠也不會消失的親情:其實早就消失了吧,她就是不想面對這個事實而已。
楊國英看到紫姍后站了起來,張開嘴巴在紫姍淡漠目光的注視下,終究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她沒有臉在紫姍面前說一個字,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么。
郝淑芬不會關心紫姍,她在答了醫生的話后含糊的問:“他怎么樣?”嘴唇的疼痛在她停止和楊國英爭吵后就越來越厲害,漸漸有了讓她無法忍受的威力。
紫姍不想理會楊國英這些人的事情,只想快些離開這里好好休息,她的身體健康不只是自己的,還是女兒寶寶的:她看向身邊的護士輕輕的說:“麻煩你們送我去病房吧。”
醫生沒有答郝淑芬的話,回過頭去叮囑紫姍了兩句,無非就是讓她不要激動之類的,同意她先去病房里休息。
“李紫姍,你個賤,人”郟淑芬沒有得到答案是因為紫姍吸引了醫生的注意,再想到楊國英出現奪她的丈夫,在她看來這一切當然都是紫姍的算計,自然是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怎么不繼續裝死”紫姍雖然還需要休養,但是臉色看上去已經和平常人差不多了:所以郝淑芬才會如此罵人,更加認定這是紫姍的暈倒發病就是裝出來的。
事實上,紫姍的病不做手術的話是不會有好轉,搶救過來心臟也就恢復了工作,只要不再激動加重心臟負擔,暫時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所以她的臉色才會和常人差不多,就連住不住院也只是觀察、維持病情的穩定,根本就沒有什么治療作用。
紫姍沒有生氣,:“你自己賤也不用這么大聲告訴所有人知道,讓認識你的人多少都有點不好意思。在醫院里不要說什么死不死的,老天保估,有壞心的惡人不死,我們這些好人總會有驚無險的。”越淑芬大罵:“真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你現在高興了,不是你的話你爸會犯病嗎?”八桿子打不著的事兒,她也能扣到紫姍的頭上,反正自紫姍小時候她就做習慣的,說出來一點沒有理虧的意思:“你是巴不得你爸死,你這個不孝女。”
“那是我爸嗎?嘿。”紫姍看了一眼搶救室的門,回過頭來看著郝淑芬輕輕的道:“你根本不在意你丈夫的生死,不,應該說你才真得巴不得他死,這樣你就能得到他的一切:然后帶著到手的財產再去找個有錢的老頭兒結婚,然后再等到機會看著他死,最后又可以得到一大筆的遺產。”
郝淑芬被紫姍的話氣得頭發暈,嘴唇就越發的疼痛起來:原來就說話不利索了,現在更是吐字不清:“你、你罵你爸死不算,還要辱罵我這個長輩…”
“你算誰的長輩?閉上你的嘴巴。至于你的打算嘛,我告訴你休想。”紫姍不緊不慢的說下去:“我保證,你丈夫有個萬一的話你一分錢也拿不到,我拼盡所有也要讓律師告你告到你凈身出戶,而今天的事情就是證據。”
郝淑芬看著紫姍,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還真得有些害怕擔心,但是臉上絕對不能帶出來:“你以為你是誰,不管有沒有鳳大勇你也沒有多少錢,嚇唬誰?我呸。”紫姍淡淡的一笑:“是,我的確沒有多少錢:可是第一,我有個很厲害的大律師同學,第二,錢如果我想用的話也不成問題:“她看向楊國英:“如果真得要告郝淑芬的話,我想你不介意用你的錢來付律師費什么的吧?”
楊國英馬上點頭:“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只要紫姍你開。”
“我不開口你還會放過她嗎?能傷到你的人,你會輕易放過她?”紫姍看一眼楊國英:“那就不像你了。你真得如此心慈手軟,又怎么可能累積下那么多的財富,成為有名的商界女強人呢。做什么事情,麻煩你不要用我的名義,請記住我們是陌生人。”郝淑芬瞪著紫姍和楊國英,可是卻不敢再胡亂開口說話。因為她知道紫姍的話是真得,不管她和楊國英之間有什么仇怨,楊國英為了討紫姍的歡心定會有求必應得:有楊國英的錢和林大律師這個人,她真得不懷疑自己會一無所有。
紫姍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就算沒有楊國英的錢,只有林大律師一個人也足夠你煩惱得,我不是為了要那些錢財,給我我也不希罕。不過,你們事情我懶得理會:你,再來找我麻煩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從前是因為你丈夫我讓你三分,但自今天開始你們是你們、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