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宇乖,別哭了,別哭了…”
牢獄里回蕩著彭宇的哭泣聲。
彭宇是彭細君的小兒子,今年才11歲,不過卻已然對于女男之情有一些朦朧的了解。
不久前獄頭劉琳差點強暴了他,這使得他那顆幼小的心靈受到無法磨滅的傷害。
躲在自家哥哥的懷里,小彭宇一邊哭泣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向牢房外面的白子玉等人,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劉琳的時候,他就很快把小腦袋埋在哥哥的懷里,壓抑著自己的哭腔。
另外一個牢房里,彭細君和彭羽立馬從呆滯中回過神,連連弓腰對白子玉等人抱拳行禮。
白子玉皺著眉頭睨了一眼小彭宇和他的哥哥們,隨即靠近彭細君所在牢房,問道:“你就是喜公的娘子彭細君吧?”
彭細君不知道白子玉是誰,也不知道白子玉找自己要做什么,腰桿壓的彎彎的,內心很是惶恐不安,說道:“小人正是喜公的娘子,不知貴人找小人有何事?”
一旁的彭羽心中震驚,偷偷斜著眼睛看向葉傾雨和馬蓉,暗想:“莫非是三皇女和馬小國公要強搶我家的財產?”
可惜,還沒等彭羽繼續深想,白子玉就說道:“我是大將軍的郎君白子玉,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讓人把你們放了!”
等白子玉說完這話,彭家姐妹以及劉琳一干獄卒都蒙圈了。
彭家姐妹倆滿臉錯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置信的相對無語。
劉琳以為白子玉說錯了,連忙說道:“云郎君,您方才是不是把話說錯了?這里面關著的可是喜公的家人,而喜公卻是挾持了您的罪犯,大將軍罰喜公一家人的徒刑還沒到期,您怎么說要放了她們?您是不是表達錯意思了?”
由不得劉琳不急,畢竟彭家的財產她還沒拿到手,無法向指使她的曹家大小姐交差。曹家大小姐是一個性格非常古怪的人,劉琳很怕自己完不成任務。
未等白子玉開口,邊上的葉傾雨喝道:“你這獄卒的耳朵是聾了嗎?云郎君明明都說的很清楚了,你還不快放了彭家人?”
吳玉瑩眼神一凝,對劉琳兩旁的其她獄卒命令道:“你們還愣著的干嘛?快把人給放出來!”
其她獄卒們可不敢質疑三皇女和吳推丞的話,連忙分出幾個人打開附近幾個關著彭家人的牢房。
牢門被打開,彭細君和彭羽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紛紛從牢里走出來。
彭細君催促著不敢踏出其它牢房的家人,說道:“你們快出來,快出來拜謝我們彭家的恩人!”
聽到家主的話,彭家人不敢再遲疑,一個個從牢房里走出來,片刻就和彭家姐妹圍著白子玉要跪在地上。
白子玉連忙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肖河和幾個云家護衛,快步上前去扶住彭細君,說道:“使不得,使不得,你們快起來,別跪著,我不是你們的什么恩人,相對來說可能還算是給你們彭家帶來災禍的罪魁禍首,你們不用跪我,快起來!”
彭細君沒有被白子玉扶起來,而是跪在地上說道:“恩人,我們彭家人才是給恩人帶來災禍的人,恩人你能夠輕饒我們彭家,當得起我們彭家的恩人,請恩人受我彭家一拜!”
“多謝恩人相助,我彭家定當銘記于心!”
沒等白子玉多說,彭細君就給白子玉磕了一個頭。其她彭家人也不敢遲疑,一同給白子玉磕了一個頭。
白子玉無奈,只能被迫接受彭家的跪拜。
等彭家人磕完頭,白子玉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起來吧!”
彭細君沒有再跪在地上,領著其她彭家人站起身。
牢獄里還有細微的哽咽聲,是彭宇本人壓制不住的恐懼聲。
白子玉本來想立即帶著彭家人去見探看喜公,但是卻被一直哭泣著的彭宇給吸引人了。
彭宇躲在哥哥的身后,低著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子玉睨了一眼臉色巨變的劉琳,然后靠近彭宇說道:“小弟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什么人給欺負了?”
彭宇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把著自己哥哥的雙手更加的緊。
腦袋一團糟的劉琳也受到了驚嚇,慌亂道:“云郎君,這牢里的老鼠蟑螂比較多,他就是一個小男孩,怕這些臟東西才哭的。”
彭羽扭頭怒瞪了一眼劉琳,剛想開口否定劉琳的話就被自家姐姐給用眼神制止了。
目前還不知道白子玉的真實想法,彭羽不敢亂說,只得暗自咽下這口氣。
視線對上彭宇的哥哥,白子玉問道:“你身后的小男孩真的是怕老鼠蟑螂才哭的嗎?”
“我,我弟弟他…他…”彭宇的哥哥欲言又止,支支吾吾沒有說完整話。
馬蓉可是壞女人,老早就發覺這個劉琳不對勁了。她用手推了推一直把視線放在白子玉身上的葉傾雨細聲說道:“表妹,這個獄頭有問題,等一下你的機會就來了。”
葉傾雨拉回視線,茫然道:“表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躲在哥哥身后的彭宇,馬蓉說道:“這個小男孩應該被獄頭玩弄了,你等一下可以替云郎君好好教訓一下她!”
“什么?”葉傾雨不自覺喊出了聲。
一旁的吳玉瑩也早就看出這里面有什么貓膩,不過她卻沒有出聲說什么,而是靜靜站著。
白子玉沒有理會葉傾雨的驚訝聲,對上彭細君的眼睛,說道:“我這次來是要救你們彭家,不是要給你們設什么圈套,不久前我見到喜公的時候,他就快要死了,現在我來到這,喜公的后輩卻在哭泣,難道你不想讓我幫你們報仇嗎?”
劉琳暗地里橫了彭細君一眼,臉上帶上討好的笑意,插嘴道:“云郎君,彭家在牢獄里面沒有受到什么不公的待…”
“你給我閉嘴!”白子玉呵斥一聲,他也不傻,能夠看的出來小男孩的哭泣和劉琳有關,并且還懷疑是不是劉琳故意要搞死喜公,現在他就是要彭家人親口說出劉琳的罪行。不過不敢彭家人最后有沒有說出來,白子玉都會懲罰一番劉琳。
不只是劉琳本人,牢獄里面的所有人都被突然爆粗口的白子玉給嚇到了。
彭細君還在猶豫,但是彭羽卻忍不住出聲道:“云郎君,其實這個哭泣的小男孩是我外甥,他不是怕老鼠和蟑螂,而是,而是被劉疤子給欺凌了!并且劉疤子為了奪取我彭家的財產,暗地里對我姐夫東行,把我姐夫給打的半死不活!還請云郎君替我彭家做主啊!”
“你誣陷…”劉琳當然不會認罪,立馬反駁了起來,不過她嘴里的“我”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葉傾雨給一腳踹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劉琳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了牢房上。
沒有停下腳步,葉傾雨快步上前,狠狠踢著劉琳說道:“你這個惡霸,當真是該死,該死!”
“啊!饒命!三皇女饒命啊!”
劉琳抱頭求饒,不敢躲開葉傾雨的攻擊。
白子玉得知劉琳因為要奪取彭家的財產不單單差點打死喜公,并且還要強暴一個小男孩,肺部差點氣炸了。
眼見劉琳被葉傾雨踢在地上,白子玉心中還不解氣,對邊上的一個獄卒命令道:“你去把鞭子拿來!”
“啊!?…喏喏,卑職這就去,這就去。”獄卒不敢遲疑,立馬跑到不遠處去拿鞭子。
不大一會兒,白子玉手里拿著鞭子靠近劉琳。用眼神示意葉傾雨讓開,白子玉一言不發就把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劉琳的身體上。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在牢獄內響起,不遠處看清這里情況的犯人發出歡呼聲,掩蓋住了劉琳的慘叫聲。
“啪啪…”
鞭子沒有停下,一記記的落在劉琳的身子上。
時間一點點的過,劉琳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抽破了,鮮血染滿了她全身。她原本扭曲著的身軀也完全沒了力氣,嘴里還非常虛弱地喊著求饒的聲音。
圍觀在白子玉身邊的人都目睹了一幕千古難得一見的畫面,那就是一個較弱的美男子在牢房里拿著一條鞭子一下下的抽打著一個女人。
突然間,白子玉手上的鞭子被甩飛了出去,發出“嘭”的聲音。
早已麻木的肖河猛然醒悟,立馬靠近白子玉說道:“少爺,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沒事。”白子玉用另外一只手搖了搖,微微喘著氣說道。他抽鞭子的那一只手已經完全沒了力氣,不然他可能還會繼續機械性地抽打下去。
蹲在地上,白子玉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對劉琳問道:“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此時劉琳已經失去了理智,無意識回答道:“曹,曹大小姐…曹涵涵…”
劉琳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白子玉還是聽清了她的話,也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背后里搞鬼。
站起身,白子玉對彭細君問道:“彭大姐,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曹涵涵的女人?”
“啊?我,…曹涵涵啊,我認識,認識。”彭細君被白子玉這狠辣的行為給震撼住了,說話的語氣很是恭敬。
葉傾雨眼里還是白子玉抽打劉琳的畫面,耳朵里卻回蕩著曹涵涵的名字,插嘴道:“云郎君,孤也認識曹涵涵,她很奇怪,有傳聞說她是男人,是男扮女裝的男人!”
“哦?是這樣子嗎?那么她是誰?”白子玉可不管曹涵涵是不是男扮女裝的女裝大佬,只想知道她具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