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洪莉莉的質問,郭韻很是淡然道:“洪縣公,你誤會了,并非本將藐視王法,而是…”
指著余心,郭韻接著說道:“而是她太無禮了,竟然敢當街攔截大將軍郎君的馬車,這是對大將軍的藐視,本將對她略施懲罰,也是情有可原,還望洪縣公不要被某些小人給遮了眼。”
“你胡說!”
“我哪有攔截馬車?我,我就是在追…對,就是在追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只不過剛好在路上遇到你們,然后就被你打了,你休要誣陷我!”余心指著希爾德和郭韻氣憤道。
洪莉莉雖然貴為縣公,但是她這個爵位是由她那死去的母親用功績換來,只是一個毫無實權的虛職。
她這個人沒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也就是想混吃等死的過好這一輩子。
余心是洪莉莉最好的酒肉朋友,她沒有理由不幫余心。
安撫了一下余心,洪莉莉對郭韻說道:“郭將軍,你可不要亂說,我和余心從早上就一直在一起,只不過前會兒她被鬼給戲耍了,心里不舒服才一路追著鬼到這里,并不是有意要去攔截云郎君的馬車,而且,我和一眾護衛,還有周邊的百姓們都可以為余心作證,郭將軍你可不要自欺欺人了!”
圍觀的百姓們自然都認得京城四害的其二洪莉莉和余心,所以并沒有百姓附和洪莉莉的話。
不過余心帶著的八個護衛,以及洪莉莉帶著的八個護衛都立馬出聲為洪莉莉助威。
“我等能夠為大小姐(余小姐)作證。”
“對啊對啊,我們大小姐根本就沒有要擋住云郎君的馬車,你這是誣陷!”
“誣陷,你這是誣陷我們大小姐。”
“沒錯,你誣陷我們大小姐就算了,憑什么還要打我們大小姐啊!”
白子玉已經返身靠近郭韻,輕聲問道:“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是縣公?她的官位難不成比我娘子還高嗎?”
郭韻能感受到周圍的人都把視線放在自己身后,回身對白子玉說道:“姑爺,她這個縣公只是從二品爵位,并且沒有實權,比不了大將軍,還有姑爺,這里的事情交由我處理就好,你還是回馬車歇息一會兒吧!”
白子玉已經有些習慣受到萬眾矚目的感覺,說道:“無妨,我就在這里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邊上的洪莉莉聽不清白子玉和郭韻的對話,眼睛閃過幾絲淫光,說道:“郭將軍,你若是不給個說法,那么我們只好請你去大理寺對話了!”
郭韻對于洪莉莉這種敗類自然不怕,說道:“說法?不知洪縣公要我給個什么說法?”
將眼眸里的余光從白子玉的臉蛋上收回,洪莉莉說道:“很簡單,低頭對余心說對不起就好!”
沒等郭韻拒絕,余心就不肯了,細聲說道:“洪姐姐,她剛剛踩了我的臉,這仇大著呢,你怎么就讓她說一句話就了事了?不行,不能夠這么輕易就放了她,怎么說她也要被我扇一個巴掌才解氣啊!”
洪莉莉雖然只是一個紈绔,但是也不傻,耐著性子和余心說道:“余妹子,你想啊,她郭韻是何人?那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狠人,脾氣傲著呢,怎么可能伸臉給你打,現在她能夠向你低頭,就已經很難得了。不過我想,她應該不會向你認錯!”
“啊!那,可是,可是洪姐姐我們就這樣輕易放過她了嗎?”余心納悶道。
不給洪莉莉再次和余心嘀咕的機會,郭韻不屑道:“讓我向她認錯?門都沒有。”
遞給余心一個放心的眼神,洪莉莉說道:“郭將軍,你既然不想對余心道歉,那么就是要選擇去大理寺評理了嗎?”
一直觀望著的白子玉說話了,插嘴道:“等等,你剛剛說那個肥婆沒有攔截我的馬車嗎?”
“你…”余心氣啊,但是卻不敢對白子玉無禮。
不知道白子玉一個男人家為什么不躲回馬車里并且還出口成臟,洪莉莉詫異道:“對,我和我身邊這些護衛都能作證。”
“我們能夠給大小姐(余小姐)作證!”護衛們齊聲道。
白子玉嘴角處裂出一個小酒窩,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道:“既然你的護衛們能夠作證,那么我的這些護衛們也能夠為郭將軍作證,那個肥婆確實攔截我的馬車了!”
環視了眾護衛,白子玉說道:“我說的對吧!”
“對,姑爺說的對,那肥婆就是故意攔截姑爺的馬車,郭將軍就是怕肥婆行刺姑爺才迫不得已打了肥婆!”一個比較機靈的護衛連忙說道。
其她護衛立馬反應過來,齊聲道:“是啊是啊,我們能夠為郭將軍作證,那個肥婆確實是要攔截姑爺的馬車!”
希爾德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兩方的人,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希爾德這只鬼就站在白子玉身邊,肖河鼓起勇氣靠近,細聲對白子玉說道:“姑爺,那人確實可惡,但是姑爺你當街稱呼她為肥婆,是不是有些粗鄙了?”
“沒事,你一邊呆著去。”白子玉不理肖河。
當事人余心快氣死了,她最討厭別喊她肥婆了。白子玉罵她肥婆我得忍著,但是白子玉身邊的護衛罵她,她可忍不了。
憋紅了整張臉,余心吼道:“我沒有攔截馬車,你們,你們這些賤種,竟然敢誣陷我,還敢罵我肥婆,可惡,太可惡了,…”
氣壞了,余心對自己的護衛命令道:“打,給打,把這些嘴臭的賤種給我狠狠的打!”
八個余家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排在一起,打算去打云家的護衛。
“你們敢!”郭韻一個人直面八個余家護衛,滿臉怒容,很是霸氣。
被白子玉這個小男人給反駁了,洪莉莉心中也有些憋屈。不過她可沒有瘋了要去打云家的護衛,連忙拉住余心,勸道:“余妹子,冷靜,你千萬要冷靜,她們可是云家的人,光明正大打她們不好!”
氣昏了腦袋的余心一聽到不能打云家的人就稍微冷靜了,她娘雖然是大皇女陣營里的人,也有點權力,但是平常罵一罵云家下人還好,若是真的光明正大打了云家下人,那么事情就鬧大了。
就在余心打算忍下這口惡氣,然后等待以后暗地里給郭韻來一招陰險的時候,被郭韻擋在后面的白子玉推開郭韻,不知情補了一刀,且氣道:“肥婆,你罵誰是賤種啊!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肥婆肥婆,又是肥婆。
余心臉上的肥肉糾結成一團,忍不住罵道:“賤種,我罵的是云家的下人,云家的下人就是賤種。”
郭韻和云家的護衛們都快氣炸了,看著余心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把余心給吃了一樣。
肖河的內心里也滿是憤怒,沒有再去糾正白子玉話里的肥婆二字。
白子玉已經認同了自己是云無憂丈夫的身份,此時也是被余心給氣到了。
人群外不遠處,一個乞丐指著人群,說道:“在那里,云郎君她們就在那里面!”
葉傾雨擺了擺手,在她身邊的一個女童立馬把一袋子銀兩丟給乞丐,說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謝謝,謝謝各位貴人。”乞丐急忙接過飛來的銀袋子,低聲下氣感謝道。
女童擺了擺手,說道:“別謝了,走開走開。”
等乞丐走開后,葉傾雨對身旁的馬蓉說道:“表姐,還是你的法子有用,這云郎君果然出來了,不行,云郎君可能會有危險,我得快點去救他!”
眼見著葉傾雨就要跑過去了,馬蓉連忙一把拉住她,說道:“表妹,你急個什么,這云郎君身邊有那么多護衛,哪會有什么危險啊!你現在不能一下子就沖過去,我們得在外面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可,可是…”葉傾雨猶豫道。
馬蓉雖然不愿意葉傾雨接近白子玉,但也不想葉傾雨覺得自己沒有用,搖頭道:“表妹,做朋友這事急不來,得一步一步來,你這樣急也沒有用,還是聽表姐的話吧!”
“好,好吧!”葉傾雨想了想,點頭道。
沒有再急躁,葉傾雨和馬蓉領著一眾護衛和隨從快步靠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