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男仆細說一番,白子玉算是知道喜公及彭家因為自己被納蘭芷晴挾持,而被云無憂命人給“送”去了大理寺獄。
喜公是無罪的。
所以白子玉又怎么能夠讓他就這樣冤死了?
領著肖河一眾人,白子玉來到了自己和云無憂的寢室。
此時室內只有白子玉和云無憂兩個人。
等白子玉與云無憂細細解說了喜公的無辜后,背后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的云無憂靠著被子低頭沉思。
云無憂倒不是在思考要不要釋放喜公及其一家,畢竟這些對于她來說只是小事。
令她陷入思考的是,該不該放白子玉出府。
畢竟白子玉剛回府里,這會兒就要出去,還是去大理寺獄,這令得云無憂很是猶豫。
更何況,白子玉已經嫁為人夫,怎么能夠輕易拋頭露面呢?
并且監獄可不是一個好地方,白子玉身為一個有身份的男人,去那種地方不好。
不大一會兒,擁有大周朝價值觀的云無憂開口道:“郎君,放了喜公她們可以,但是,但是郎君,這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好了,你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白子玉無法得知云無憂的真實想法,他以為云無憂只是覺得以白子玉目前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去監獄里救出喜公一家。
自覺虧欠了喜公的白子玉心里不好受,說道:“娘子,喜公她們一家本來可以好好生活,但是因為為夫的事情,這才令得娘子你誤會了她們,使得她們受了這些無妄之災!為夫此次親自去,無非就是想聊表一番歉意,還請娘子讓為夫出府!”
本來白子玉還以為自己要說服云無憂的難點是能不能放了喜公一家,但是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
云無憂思及白子玉擁有過的另外一段人生經歷,試探性問道:“郎君,你前會兒所說的那另外一個世界,是男人主宰的世界,那么郎君,那個世界的女人在嫁人之后,是不是要在家里安安分分呆著?”
霎時間,白子玉回想起了上一世的女人們。
搖了搖頭,白子玉說道:“娘子,那個世界的女人可自由了,嫁人之后,她們可以選擇在家里做主婦,也可以選擇到外面去打拼,更有甚者,還有一些家庭是女人當家,男人倒是依附著女人過日子,所以,那個世界的女人在嫁人之后,既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也有不甘平凡的。”
云無憂犯糊涂了,疑惑道:“郎君,你既然說那個世界是男權世界,那么為什么女人可以這么自由?為妻根據你的這些描繪,覺得那個世界好像是一個相對平等的世界!”
“嗯,在某些方面確實很平等,不過這已經和我沒關系了,娘子要是對那個世界感興趣的話,等過段時間了,為夫再和你細細訴說一番,現在還請娘子答應為夫,讓為夫親自領人去救喜公她們一家子!”白子玉說道。
難怪,難怪郎君能夠如此平等的看待我,原來是受到了那個世界的影響。
雖然很好奇白子玉所說的那個世界,但是云無憂已經無法再接收這些匪夷所思的神界事情了。
看了看白子玉的俊俏小臉,云無憂點頭道:“為妻答應你,不過郎君要出門的話,記得帶多一些人,哦對了,郭將軍也要去大理寺獄一趟,郎君你順便和她一起去吧,這樣為妻能夠安心些。”
“為夫曉得,謝謝娘子。”
“你我之間還說什么謝謝。”
“好好,是為夫錯了,該打該打!”
沒有繼續和白子玉鬧下去,云無憂對落在門旁的肖河吩咐道:“小河,你要緊跟著你家少爺,別讓他有任何危險,等一下你帶他去見郭將軍,記得一定要有郭將軍的陪伴你們才能出府,還有,多帶一些護衛。”
“喏,仆明白了。”
“你們去吧,我要休息一下,…等等,郎君,要記得快去快回,莫要讓為妻擔心了!”
“娘子,安了安了,為夫都這么大的人了,出一趟門那會出什么事情,再說還有郭將軍呢,娘子你就安心休息一會兒,等為夫回來了,親自做飯給你吃。”
“嗯,去吧。”
“那為夫就先離開了,娘子你好好休息。”
云無憂靜靜看著白子玉離開,等門被徹底關上,她才一臉疲憊的瞇上了眼睛。
郎君他在歲數上應該算是比我還大嗎?
前往大理寺獄的道路上,一輛裝飾華麗大氣的馬車被兩匹馬給拉著,車輪壓過地板,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在馬車兩旁,十個帶刀侍衛嚴陣以待,戒備著道路兩旁的行人。
馬車前方,騎在馬上的開路人正是郭韻。
路上的行人都認識這一輛馬車,以及騎在馬上的郭韻。她們不敢得罪這一行人,紛紛自覺地靠在兩邊。
一個背著布匹的農婦輕聲對自己身邊的另外一個灰衣農婦說道:“聽說大將軍的郎君回城了,你說這馬車里面,是不是就坐著大將軍的郎君?”
“俺覺得就是了,你想啊,大將軍受傷了,都快半個月沒有出過云府了,這云郎君才回來半天,這輛大將軍的專屬馬車就出來了,而且這馬車也就那么幾個人有資格坐,不是云郎君,還能是誰?”灰衣農婦說道。
站在兩個農婦身后的一個小商販湊上前,輕聲說道:“聽說那云郎君長得比畫像上的還要好看一百倍,嘖嘖,也不知道我們這等凡婦俗女有幸見得云郎君一面不?”
“哎呀瞧你說的,云郎君就是那天上的小仙男,那是你一個小小的商販能夠覬覦,像俺就不會這樣亂想了,俺就覺得俺們能夠有幸見過云郎君坐過的馬車,就已…。”
“嗯?等等,俺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不,俺沒有,那…那是,那是云郎…君?”
“在哪,在哪,我也要瞧一瞧。”商販聞言順著灰衣農婦的視線看了過去。
果然,她看到了馬車的窗口處,正露出一張只應天上有的俊臉。
呆了,女商販瞬間就呆滯住了。
這…這也太俊俏了吧!
微不可察之處,兩個農婦和女商販都流出了些許口水。
車內,由于暈車,白子玉揭開了車簾。
本來他是打算要走路去大理寺獄的,但是沒成想,他長得太…帥了。
而且由于他被懸賞的緣故,回頭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要不是他帶了一些護衛,那么他還真的可能就出事了。
瞥了一眼外面的眾多癡女們,白子玉皺著眉頭喃喃道:“這讓我以后怎么好好玩耍?哎,怪我,我為什么要長得這么好看呢!不過,麻蛋,這些人是不是饑渴太久了,我去,那個誰誰,拜托你矜持點,別留哈達子啊!”
就在一旁的肖河要勸白子玉放下窗簾的時候,一陣陣響聲由遠及近傳進了車內。
“鬼啊!”
“有鬼~啊!”
“快,快逮住它,別讓它跑了!”
“媽呀,誰敢去啊!快跑啊!”
“別跑,你這個鬼子,你給老娘站住,老娘要剁了你!”
被一個肥婆追著的“鬼”用非大周朝話大聲罵道:“嘰里呱啦@@##**…”
周遭的人都聽不懂“鬼”話,膽小的人跑的更快了。
而肥婆則是最大膽的一個,只見她手里拿著一張畫紙,喘著粗氣吼道:“你給老娘站住!”
“鬼”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邊用“鬼”話罵人,一邊跑向白子玉的方向。
近了,“鬼”離白子玉的馬車更近了。
守在馬車周遭的護衛立馬更加警惕起來。
“吁!”
郭韻拉住前進的馬,瞇著眼睛望著前方的一人一“鬼”。
“鬼”話又響了起來,車外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不懂“鬼”話,而車內的白子玉則不然。
他聽懂了。
“主啊!為什么要讓我遭受這些磨難,我知道錯了,我要回家,求求主了,快讓我身后的肥豬別追我了,快讓我找到堂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