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巖峰,練武場。
近萬女男老少圍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場上的軒轅舞卿及場下的五百女匪兵,和跪在一旁的上千投降者們。
看著身穿黑色甲衣的私兵們,軒轅舞卿沉聲道:“此次急奔夜襲盧峰山寨,我寨殺敵一千三百多,降敵兩千多,約得白銀三千兩,且從火中搶救糧食八百多石米,最重要的是,我寨只有兩人輕傷,此次出戰,我寨大獲全勝!”
“勝!”
“勝!”
“勝!”
當軒轅舞卿說完話的那一刻,在她下方的五百女匪兵齊聲高呼三聲“勝”,氣勢甚是威武。
“大當家英明!”
“大當家英明!”
“大當家英明!”
圍在一邊的近萬南巖峰山賊情緒高昂,激動的齊聲吶喊著。
瘋狂的吶喊聲在練武場回蕩著,跪在地上的兩千多盧峰投降山賊則把腦袋低的更下。
這種能夠調動千軍萬馬的感覺很好,軒轅舞卿全身的血液還在沸騰。
待軒轅舞卿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舉手上擋,示意在場的所有人閉嘴。
前一刻還吵鬧的練武場驟然靜了下來,所有人豆屏住呼吸看著場上的軒轅舞卿。
輕輕吸一口氣,軒轅舞卿說道:“這一次,五百黑甲護衛表現很不錯,本寨主甚是欣慰,當得大賞,本寨主宣布,賞五百黑甲護衛每人三兩白銀,全體休沐兩天,至于寨子里其她沒有參與此次戰斗的人也不必灰心,以后會有的。不過這一次我寨取得了不錯的戰果,本寨主覺得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應該共同享受這一份榮譽,所以本寨主除了要免了你們三天的處罰之外,還會給每戶多發一石的糧食,并且在今晚開慶功舞會!”
“大當家英明!”
“黑甲護衛萬勝!”
“大當家英明!”
“黑甲護衛萬勝!”
還沒靠近練武場的白子玉老遠就聽到這一聲聲熱烈的歡呼聲了。
主動要推輪椅的柳夭夭說道:“軒郎君,看來你娘子這一次取得的成果很不錯,你聽這寨子里,到處都是歡呼聲。”
“應該吧,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傷著了。”白子玉說道。
走在邊上的謝勇一臉難看,很是在乎柳夭夭把自己的工作給搶了。
偷偷瞥了一眼柳夭夭,謝勇暗想:“都怪這個女人,要不是她,二當家也不會躲在房子里不敢出來見人,而且她竟然還不知廉恥的要求主動推大郎君的輪椅,真真是一個壞女人,根本不配二當家對她這么好!”
一肚子心思的謝勇不敢明言,而跟在他身邊的程西和丁晨也不敢多嘴。
程西那是豎看橫看都看不慣白子玉,她一臉納悶,對丁晨細聲問道:“丁護法,你說這小子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夠讓我們教主親自推著他?莫非我們教主看上他了?”
丁晨狠狠的瞪了一眼程西,當瞧見一旁的謝勇沒有聽到程西說話后,丁晨這才小聲道:“你啊你,這話能在這里亂說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教主心中只有大義,哪會去考慮這些女男之情?”
“是是,丁護法你說的對,是俺程某臭嘴巴了。”
程西不敢再多嘴,不過心中卻暗道:“可能教主喜歡有婦之夫吧?”
白子玉和柳夭夭要是能夠得知程西的真實想法,那么她們倆至少得吐血一升。
當白子玉她們一行人跨入練武場的時候,場上的軒轅舞卿對一眾俘虜說道:“我南巖峰山寨也不會不給你們活路,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得在我們南巖峰的礦區里勞作三年,當然,我也不會太無情,你們當中受傷的人可以接受一定的治療,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勞作。”
“啊?…三年?礦工?這這…南巖峰大當家饒命啊!”
“三年太長了,我可能活不下來,饒命啊!”
本來都低著腦袋的俘虜們抬起頭,向高處的軒轅舞卿求饒。
轉眼間,練武場的歡呼聲被悲嚎聲覆蓋。
軒轅舞卿的眉頭漸漸抬高,臉上染有絲絲怒意。
一旁好幾個黑甲護衛瞧出軒轅舞卿的情緒了,連忙對俘虜大聲喝道:“住嘴,你們都住嘴!”
幾個黑甲護衛用出最大的聲量也沒有把兩千多俘虜的聲音也壓下去。
眼見著這些俘虜就要站起來了,軒轅舞卿將玄氣附著在聲音上,威嚴道:“安靜!”
這個聲音就像有魔力一般,很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令得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
眼眸里帶有殺氣,軒轅舞卿那鷹眼般銳利的眼睛鎖住幾個曲起雙腿的俘虜,冰冷道:“不服者,立斬!”
半曲著腿的幾個俘虜被這聲音給嚇得立即跪在地上,腦袋則緊緊貼在地面。
軒轅舞卿掃了一眼全部俘虜,沒人敢在吭聲。
“帶下去!”軒轅舞卿沉聲道。
“諾!”五百黑甲護衛大聲應道。
俘虜們不敢再求饒,認命的隨著黑甲護衛的命令起身走向礦區。
這些俘虜里面,有一個女人不經意抬頭間,好像看到了什么,一臉駭然。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時間殺了連桂悅的小鹿,也就是肖鹿。
肖鹿看到了什么呢?
她為什么突然更害怕了起來?
原來,她是在屬于南巖峰山賊的陣營里,看到連桂悅的郎君盧浩元了。
那盧浩元的眼睛很可怖,就像可以隨時奪走她的性命一樣。
人群里的盧浩元也看到仇家肖鹿了,他正死命壓制住心中想要上前去殺了肖鹿的沖動。
他之所以會在這里,那是因為他加入南巖峰山賊了。
他就是一個鄉村男人,哪有本領向肖鹿和納蘭芷晴及白子玉報仇?
南巖峰山賊四當家好色的事情哪是人盡皆知了,盧浩元自覺自己還有點姿色,想要色誘四當家,然后借助四當家的力量找到仇家并報仇。
盧浩元沒想到,他還沒開始成為四大家的侍,就碰到自己的仇人之一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肖鹿好巧不巧的從盧浩元的身邊經過。
當把盧浩元拋在身后的時候,肖鹿一直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喂,新來的,你干啊!”
突然,人群里某個人大聲喊道。
“啊!”
一聲慘叫聲在練武場響起。
只見猛然間沖出來的盧浩元一手奪過黑甲護衛手里的刀,然后狠狠砍在肖鹿的后脖子上。
一剎那間,鮮血噴滿了盧浩元的整張臉。
盧浩天好歹也是獵戶連桂悅的郎君,短距離內奪刀殺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遠處,正看著自己二老婆靠近自己的白子玉扭頭看向事發地點。
有些熟悉。
白子玉眼熟盧浩天那張染著血的可怖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