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蹙起眉,側眸望去,將袖子收回來。
軒轅儀川被她冰冷的眼神刺痛,望著她,張了張口,終究還是將心里話說了出口。
他說:“如果他對你不好…可以回來找我。”
軒轅儀川眼神復雜,看著墨抒深深藏著糾結跟深沉。
墨抒心情十分復雜,卻也不再看他一眼,正要說話,忽地,竟然聽到身后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放心,”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濃濃的疏冷,“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軒轅儀川一怔,回頭看去。
聿司喬的身姿高大,月色之下,其上的明暗祥云紋路,將他的氣質映襯得越發神秘悠遠。
他朝著軒轅儀川徑直走來,渾身冷意不減反增。
等到了軒轅儀川面前之時,眼底的不善已然幾乎像是要化成實質一樣,往他的身上穿刺而去。
軒轅儀川全然沒料到自己的這一番話竟然還會被他給聽見。
心里有過一瞬的難堪,但須臾,軒轅儀川就堅定了立場,道:“駙馬,許久未見。”
聿司喬冷笑一聲:“的確是許久未見,外界那些推崇你為君子的人,大概也不會想到你如今竟然如此孟浪,竟然對別人的妻子進行騷擾示愛,若是傳出去,不知這翩翩第一公子的名聲又會如何?”
軒轅儀川越發難堪了,面對聿司喬刻意舒展的強勢氣場,竟然有些無從招架。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不過一介虛名罷了,我并不在乎!”
“我在乎,”聿司喬朝著墨抒身邊走去,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你只有留有那清風霽月般的聲名,才能如往常那般生活,才能跳脫開你自己給你自己的禁錮之中。”
軒轅儀川嗤笑,“我自己給我自己禁錮?”
“難道不是?”聿司喬冷眼看他,“你口口聲聲無法忘懷公主,偏偏在公主最困難,最需要支持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自然是在她身邊守護的!”軒轅儀川怒吼,“那個時候你在哪里,我與公主自小便相識,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已經不是你能想象的,你知道什么!”
“呵,”聿司喬冷眼,不屑一顧的模樣,“是嗎,那既是如此,為何在皇上秘密召你入宮,詢問你是否愿意迎娶她的時候,你為何要猶豫?”
軒轅儀川一怔,陡然間慌了,“你…什么意思?”
這不應該是一個秘密嗎?
皇上說過,不會對任何說!
就算是為了女兒的名聲,他也不可能在外面亂說的!
那,聿司喬又是怎么知道的?
軒轅儀川有些不敢相信。
聿司喬冷眼,一字一句逼問道:“既然當初做不到義無反顧地接受她,現在你又來充當什么癡情人?”
他摟著墨抒,無情宣告道:“你不配。”
你,不配!
軒轅儀川臉色變了變,卻沉默了。
當時,的確是有這么一件事。
那時公主才剛剛出事,那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尤其二公主將這件事情四處宣揚,幾乎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