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這次出來本身就沒有具體的目的地,來到西荒也不過是偶然。如今流沙的身體需要調養,她索性就在這個小鎮長住了下來。
在祛除了西凜那部分的血脈以后,流沙的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本身流沙就不笨,貪狼又是靈獸中的頂級血脈,流沙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
像這類的頂級靈獸,他們都是各自的血脈傳承,當初瑾瑜也是有金龍一族的傳承記憶的。如今流沙就在修煉貪狼一族的傳承功法,別的沒看出來,那身披毛倒是溜光水滑。
瑾瑜是愛不釋手,每次瑾瑜擼毛的時候,流沙又是不自在又是享受。雖然他看著小,但是他實際上已經成年了。
畢竟他之前以半妖的身份活了那么久,按照人族的歲數來算的話,他早就是個成年人了。瑾瑜那么擼他,他其實怪不自在的。
但是吧,被瑾瑜這么一擼,流沙又怪享受的,誰不喜歡被擼毛?
在這種矛盾的心情中。流沙漸漸的長大。原先他不過是尺許長的小奶狗的模樣,現在他已經身長超過三米,肩高也有一米的成年靈獸模樣。
瑾瑜嘆氣:“一晃都十年過去了,咱們在這兒耽擱的也太久了,走吧,收拾收拾,我帶你出去歷練去。”
她才不承認自己是在這里太無聊了,十年待在一個地方沒挪窩,瑾瑜都要佩服自己耐性好了。
流沙腦袋拱了拱瑾瑜的腰,他還是不能說話,但是因為他和瑾瑜同是靈獸,所以他的意思瑾瑜都明白。
“先去哪兒啊?先去迷霧森林吧。”瑾瑜捏捏流沙的耳朵:“你這家伙這么倒霉,估摸著是差了點兒運道。白澤是公認的祥瑞之獸,讓他給你加持點祥瑞?”
“白澤?”流沙瞪大眼,白澤的名聲他還是聽過的,沒想到瑾瑜居然連白澤都認識。
瑾瑜老實不客氣:“嗯哼,就是白澤,既然去見他,可要給他準備點好東西,不能白讓他出力。這次去迷霧森林,我打算讓你去歷練歷練,那里的靈獸實力還是不錯的。”
貪狼主殺伐,但是流沙跟著她的這十年,出手的次數著實不多。一是他實力尚且低微,另一個則是這附近相對平靜,沒有那么多的機會讓流沙磨煉。
若是去到迷霧森林,讓流沙在里面待個幾十年,到了那個時候,肯定不能同日而語、
她是個想做就做的性子,這不在大肆采購了一番后,不到一個月,她就帶著流沙站在了迷霧森林的外面。
“也不知道大家想不想我,我記得熊大夫妻領域內的那顆朱果樹似乎快到結果的季節了吧?”
“玉晶蜂這些年應該也攢了不少蜂蜜吧?”
聽著瑾瑜碎碎念,盤算的都是靈獸地盤上的好東西,流沙忽然閉了閉眼。她在迷霧森林待了這么久沒被打死,想來都是借的白澤的光吧?
不知怎的,他有種錯覺,似乎自己這次在迷霧森林的日子不好過了。
白澤沒想到瑾瑜這么快就過來看自己,好不容易把這尊煞神送走,結果她又來自己眼前蹦跶了。這次還帶了個小狼崽子來。
看到流沙,白澤眼睛瞇了瞇。他動了動蹄子,流沙就被他吸到了面前。仔細打量了流沙一遍,白澤才嘆氣:“只有一半血脈的貪狼一族,我還是第一次見,血脈倒是純粹。”
瑾瑜瞇眼:“他之前是半妖,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洗去了他身體內的修士精血。一晃十年過去,特意帶他來迷霧森林歷練,這小狼崽子怪可憐的。”
白澤沖著流沙吹了一口祥瑞之氣:“你自己去迷霧森林歷練吧,有這口祥瑞之氣,大家不會要了你的性命。”
流沙腦袋動了動:“嗷嗷?”
白澤輕笑:“這家伙十年前在這里惹了眾怒,你既是她帶來的,大家肯定要在你身上發泄些怨氣。不過有我在,他們不敢做的太過火。”
瑾瑜不樂意:“我有這么討厭?”
白澤:“你對自己惹事的水平沒點數?去吧,你本身就是殺伐之星,什么時候你達到了七階,你什么時候才能夠離開迷霧森林。”
瑾瑜樂了:“那我就可以在這里待好久了!這里還有好多地方我沒走過呢,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寶貝。”
白澤沖著瑾瑜伸出右蹄子,瑾瑜了然:“知道,分您一半,您還說我惹事,我換來的那些好東西不都和您平分了嗎?”
白澤瞇了瞇眼睛,他就喜歡和瑾瑜逗趣,這金龍族的小姑娘怪有意思的。
有了白澤的祥瑞之氣護體,流沙在迷霧森林可謂是放開了歷練。他知道不管怎樣靈獸們都不敢殺了他,這不他就開始了自己作死的道路。
瑾瑜跟著他一個月,看他自己很適應,后來也不就跟著他,而是自己在迷霧森林中尋寶。尋寶這事兒啊,姜蟬最喜歡,這不一人一龍又開始了掘地三尺的行動。
她們倆玩地開心了,那些被翻了老巢的靈獸們不開心了。瑾瑜他們拿她沒轍,這不和她一起來的流沙就遭殃了,每日都是傷痕累累的回到白澤的營地。
白澤雖然是祥瑞之獸,但是終究是靈獸,他為流沙提供祥瑞之氣已然是看在瑾瑜的面子上,想要他對流沙再多關心顯然不能夠。
這不流沙受了傷也只能夠自己忍著,自己去找點靈藥調養生息。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在這種生與死的歷練之中,流沙的實力也有了長足的發展。而彼時的瑾瑜和姜蟬已經樂不思蜀,在迷霧森林這么一個天然的大寶庫里,她們就像是掉進了米缸的老鼠一樣。
至于跟著一起來的流沙,早就被瑾瑜拋到了九霄云外。這日她和瑾瑜正在玉晶蜂的領地上,瑾瑜盯著玉晶蜂的蜂巢,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
玉晶蜂的蜂蜜真甜啊,若是拿到了玉晶蜂的蜂蜜,她們就可以到熊大夫婦的領地上換朱果了。話說朱果的功效不錯,流沙那小崽子應該用得上。
好吧,瑾瑜這個時候還想得到流沙,也沒枉費流沙平日里承受了太多靈獸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