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也有點后怕:“確實太危險了,以后出門一定要帶好各類防身用品。”
姜蟬輕描淡寫:“你要是真的害怕,你可以去報個綜合格斗班,這個我教不了你,要你自己日復一日的訓練。”
安琪斬釘截鐵:“我以后一定去學習這些,不然也太沒有安全感了。”
姜蟬:“我估摸著蘇馨芷不會坐以待斃,她肯定會會去找安蘭,沒準兒蘇長河也會去。都要動搖他們蘇氏的根本了,他們不會眼睜睜坐著等死的。”
“有本事他別做假賬,別偷稅漏稅啊。”
姜蟬就喜歡安琪這種拎得清的性格,雖然她在收集蘇氏企業違法亂紀證據的時候使用了非常手段,這是經不起推敲的。
可不管怎么樣,這是目前姜蟬想到的能夠最快解決問題的方法。
在學校上了一天的課,安琪是音樂系的學生。平日里要練習各種樂器,她的鋼琴和小提琴都學地很好。
姜蟬也接觸過這些樂器,一天下來也沒有露餡兒。
剛剛下了課,安琪的手機響了。
姜蟬挑眉:“有人等不及了。”
來電的不是安蘭,還能夠是誰?三兩句把安蘭安撫下來,姜蟬又在酒吧那邊請了個假,這才打車去了醫院。
姜蟬推開病房門,就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坐在病床邊,蘇馨芷靠在病房的窗戶邊,臉上的神情看著很是嫌棄。
也是,不是單人病房,條件怎么可能有多好?
看姜蟬進來,蘇馨芷就哆嗦了下,昨天趙明盛在姜蟬面前都一副做小伏低的樣子,再有姜蟬的雷霆手段,她哪里還敢放肆?
姜蟬自然認出來這是蘇長河,她雙手環胸倚在門邊:“今天真是熱鬧,蘇董事長這位稀客怎么過來看我媽了?”
蘇長河自然也看到了姜蟬,他站起身面容很和煦,“如果不是馨芷回家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都已經念大學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是你爸爸。”
姜蟬下意識反問:“我還是你爸爸呢,我媽說了,我爸早死了。蘇董事長,你就是想認女兒,也不能上來就逮著人吧?”
病房里幾個看熱鬧的家屬頓時就笑了,這小姑娘牙尖嘴利的,這是明擺著不承認了。
安蘭倚在床邊,“當初離婚的時候說好了,孩子一邊一個,我也一直當她爸是死了,你這么突然跑過來,還帶這么多東西,到底有什么事情?”
蘇長河蹙眉,想要說又顧及這么多人在,一時就有點猶豫。
姜蟬慢吞吞地給安琪削蘋果,“你不說我也知道,事情的根源你出現在你的好女兒蘇馨芷的身上。”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將我的消息摸地一清二楚,自己在外面得罪了趙明盛卻沒有能力收拾爛攤子,便將我推出來躺槍。”
“趙明盛找人綁架了我,意圖迷暈我拍視頻,結果被我逃了,順藤摸瓜查到了蘇馨芷的身上,我說地對不對?蘇馨芷?”
安蘭撫著胸口:“那你有沒有出事?你沒關系吧?是不是就是上周五的事情?我還說你那天怎么沒來醫院?”
姜蟬握了握手指:“你放心吧,他一分錢好處都沒有占到。至于你們今天來的目的呢,我也清楚。”
姜蟬挑唇,“是為了我手里的那些證據吧?你就是來找我也沒轍,我早就送上去了,估摸著蘇氏企業的大清洗也就這兩天了。”
蘇長河已然心神巨震,他都不知道背后有這些事情,蘇馨芷只是回家哭訴說她得罪了妹妹,哪里知道背后有這樣的隱情?
“那個安琪啊,蘇馨芷她是你雙胞胎姐姐,她也是一時做錯了事情,我就你們兩個女兒,我的東西日后都是給你們的…”
姜蟬的水果刀頓了頓:“你以為你這些鬼話能騙的了我?我在找蘇氏犯罪證據的時候,你蘇長河的個人信息被我查了個底朝天,你還有個小兒子吧?”
“蘇董事長,下一次找人之前,好歹也做足功課。就像您的這位好女兒,拖人下水之前,居然還知道我在哪里念書,叫什么名字,母親在醫院住院。”
“你捅了婁子自己沒法收拾,卻沒有想過如果我被趙明盛得逞,我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媽媽她剛剛做完手術,后期都需要好好養護,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辦?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做人怎么能夠涼薄自私到這種程度?”
姜蟬將水果切成小塊遞到了安蘭的手里:“我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你們與其有時間來找我,不如回去想想對策,想想你的蘇氏企業這一次還保不保得住。”
“你當然可以恨我,甚至怨我都沒有關系,可蒼蠅不叮無縫蛋,你有本事別違法亂紀。我這是盡了一個合法公民的應盡職責,畢竟維護社會治安,人人有責。”
看著蘇長河陰寒的眼神,姜蟬不痛不癢。她這次勢必要捅破天,讓這父女兩人翻不了身!
安蘭有點不安,想要說什么,卻被姜蟬按住了。
“你要對他們心軟嗎?你顧念著母親的情誼,可蘇馨芷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你。你想想若是我周五那天沒有逃走,我的人生就全都毀了!
蘇馨芷將人得罪死了,趙明盛會那么輕易地放過我?若是真被他拍了視頻,并且視頻流落到了學校,我以后還怎么在社會上立足?
你才做完手術,后面都需要精心護養,若是我倒下了,誰來照顧你?而她呢,還逍遙自在地過著自己富家千金的日子!”
安蘭身子一顫,立刻閉嘴了。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姜蟬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若是還維護蘇馨芷,那無疑就是在往安琪的心口上插刀子。
看安蘭沒有拎不清,姜蟬滿意地微笑,她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帶上你們的東西回去吧,既然我人生的前面二十年父親這個角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么日后也沒有必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