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關注于府、二皇子府、三皇子府以及其余皇子府上的情況,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姜蟬冷聲交代下去,話說她離開京城七八年,也不知道這些老相識們如今是個什么情形?
“是,我們一定將這些消息打探地清清楚楚。”博古和博達沉聲道,姜蟬沒有隱瞞他們于暖之前的生活,只是隨口說了兩句。
但是僅僅就這些,就能夠讓他們推測出不少東西來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女,如果不是家里過不下去,又怎么會孤身一人來到邊城?
雖說他們遇到姜蟬的時候,看著她似乎過地挺好,可實際上呢?如果不是姜蟬自己有能力,估計她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了。
“你們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姜蟬沉聲道:“這段時間你們負責吃吃喝喝,我和梓書就在附近賞花玩水。”
杜梓書無奈:“我不是不方便出現于人前嗎?”
博古:“這有什么?少爺的易容術獨步天下,你想要什么樣子她都有。”
姜蟬:“也不能改變太多,畢竟掌柜和小二基本都見過你了,不過我可以改一些小細節。”
杜梓書:“那已經可以了,只要不是成天地悶在客棧里就好。”
接下來的走向和姜蟬預料的一點都不差,在第三天,就有人找上門來了。畢竟博古和博達是異域長相,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
博古和博達也開始了成天在外交際的日子,通常清晨就出門,晚上落燈時候才回來。姜蟬也不拘著他們,孰輕孰重他們自然有分寸。看書室wap.kanshu侍 至于她和杜梓書,則是將京城的各大熱鬧的場所走了個遍。于暖之前的十三年,基本都是困在于府那方寸之地,只有跟著大姐于思靜出門的時候才能夠透透氣。
“京城景致和關外果真大有不同。”這日,兩人在茶樓上歇腳,兩個侍衛坐在姜蟬的下手,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非常地戒備。
姜蟬輕笑:“放輕松,天子腳下,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
巴圖一板一眼:“出來之前,大人交代了,一定要確保少爺的安危。”
杜梓書:“你們少爺的身手你們不知道?你們放輕松,你們這么戒備,更容易引人注目。我們的目的就是低調,低調,有你們在,哪里還低調地起來?”
杜梓書這么一說,巴圖和巴森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下,也有心思聽說書先生說書了。
“呔,話說咱們慶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前年又開了互市,和鄰國北宸通商…”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那叫一個慷慨陳詞。
姜蟬挑眉,北宸?居然在這里聽到了北宸的消息?
有好奇的茶客問了一句:“聽說北宸是女王當政?”
說書先生口沫橫飛:“不錯,據說這位璇璣女王身高八尺有余,貌若無鹽,虎背熊腰,手拿一對赤金流星錘…”
“咳咳咳…”姜蟬的一口茶水咽在嗓子里,咳地那叫一個昏天黑地,眼淚都要嗆出來了。好不容易緩過來,就看到杜梓書和巴圖巴森三人瘋狂抽搐的嘴角。
杜梓書唰地展開扇子:“貌若無鹽?虎背熊腰?”
巴圖:“瞎了他們的狗眼!”
巴森按住巴圖:“冷靜,冷靜!”
姜蟬順了順氣,“算了,道聽途說,不得當真。”
樓下還在繼續:“話說這位璇璣女王那叫一個驍勇善戰,她帶領的鐵騎軍身經百戰,敵人是聞風喪膽…”
聽客們:“這得要是多兇猛的女人?難不成是夜叉?”
姜蟬嘆了口氣,好吧,在虎背熊腰之后,她又收獲了一個夜叉的名頭。話說這說書人的一張嘴,辟謠要跑斷腿。
扔了一塊碎銀子在桌子上,姜蟬站起身:“走了,你們還有興趣聽下去?”
杜梓書站起身:“我也走了,道聽途說之言,不可盡信,不可盡信。”
巴圖和巴森刷地站起身,跟在姜蟬的身后。他們這幾人一站起身,無疑是非常引人注目的。隨著兩國通商,京城中異域來客確實多了不少。
但是姜蟬和杜梓書都是氣質出眾之輩,換句話說,就是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夠讓大家認出來的。
這不四人下樓的時候,許多聽客就注意到了他們。姜蟬和杜梓書目不斜視,只是在出茶樓的時候,姜蟬忽然扭頭看向了二樓的雅座處。
從他們剛剛落座,姜蟬就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她,估摸著就是雅座的人了,只是是什么人呢?姜蟬淡淡地收回視線,輕巧地跨上了駿馬。
“少爺,不就是幾個異域來客嗎?您怎么一直關注他們?”一小廝走上前,不明白少爺怎么會對這一行人這么關注。
“六安,你沒注意那個少爺的反應嗎?”連濤搖了搖折扇,“他聽到對璇璣女王的描述的時候,他的反應非常大,你不覺得蹊蹺嗎?”
“他的反應是有點奇怪,可少爺就憑借這一點就一直關注他們嗎?”六安撓撓腦袋,覺得自己想不通少爺的想法。
連濤一折扇敲在小廝的腦袋上:“我怎么就帶了你這么個蠢東西出來?你還想不清楚嗎?這幾個人,肯定是見過璇璣女王的,要不就…”
要不就是和璇璣女王關系匪淺,否則那個侍衛怎么會那么激動?只是這些話他不好說出來,只是他的猜測而已,是真是假還要他自己去驗證。
“說地也是啊,少爺,樓下說書說地差不多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寧遠寺吧,我娘今天去寧遠寺上香,我們現在過去,正好能夠接她回來。”看看天色,連濤搖著折扇出了茶樓。
“少爺,京城我們該玩的都玩地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們去哪里?”茶樓外,巴圖也問了這句話。
姜蟬敲了敲馬車車窗:“梓書,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