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們也不習慣這個水泥…對,水泥路。”來人一拍大腿:“可是真的修建好了之后才發現,它的好處真大,下雨天出去大家再也不用擔心會踩到一腳的泥巴回來了。”
“我聽說這個法子還是太后娘娘拿出來的呢,就是修路這件事也是娘娘提出來的,娘娘果真是心系百姓。”
葉云落和劉誠對視一眼,個中意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娘娘自然是極好的。”葉云落搖頭晃腦,人家夸獎地是他妹妹,雖然她現在已經是太后,可她始終是他妹妹不是?
“我該聽說,工部那邊有張大大的地圖,上面還標注了各個路線,以后修路就按照這個道路規劃圖來。”
男子湊近了葉云落,語氣很神秘。
葉云落挑挑眉:“這樣的消息你都知道?”
“一般一般,哈哈。”
看男人打著哈哈,葉云落也不再說什么。看樣子這個修路都是娘娘自己拿的銀子,也不知道海外弄回來的銀子還夠不夠花,要不下次出海的時候他再注意些?
葉云落和劉誠是先行回來的,他們要先回來和姜蟬做一個回報,至于那些押解進京的還在路上。
進宮和姜蟬匯報了北部的情況后,劉誠才回了刑部,他離開刑部一年,也不知道如今情況怎么樣。至于葉云落,則是留在御書房內,和姜蟬說著他在北部的見聞。
他們回來的時候,北部的紅薯已經種了兩季了,紅薯在北部是徹底地推廣開來。紅薯葉可以做菜,紅薯藤可以喂豬,收獲的紅薯還可以送到作坊加工成紅薯粉等等。
如今的北部各郡可以說是家家有余糧,生活比起以前來滋潤了許多。姜蟬聽著不住地點頭:“可惜哀家去不了,真想親眼去看看哪。”
葉云落抿唇,妹妹以前在家的時候,家里從來不拘著她。如今她進了皇宮,卻只能夠困在這一寸囹圄之地,想要知道什么都只能夠聽別人說。
“日后娘娘還政了,應該就有時間出去走走看看了。”想了想,葉云落說出這句話,可那還要十幾年。
姜蟬笑道:“說地也是,怎么也要把趙懿培養出來。二哥回來地正好,也到了出海的時候了,你們回來也看到了京城外的馬路了,要想將全國各地的道路都完善,需要的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
葉云落點頭:“末將明白,會做好準備的。”
“二哥心里有成算就好,出行在外,一切小心。”
又叮囑了兩句,姜蟬才放葉云落離開。因為她的到來,安國公一家已經走上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道路,這才是讓原主最欣慰的。
在北部的犯人進京的前一天,葉云落帶著去年的原班人馬再度離京出海。等到明年回來,就是凱旋而歸之時,那個時候大禹朝國內又會有什么變化?對此葉云落表示,他非常期待。
北部的犯人全都押解進京,劉誠在朝堂上將北部涉案人 員的罪過全都一一列舉出來。他已經在北部處決了很多,這些都是情節更加嚴重的。
這真的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北部能夠逍遙這么久,還不是朝堂上有人是他們的保護傘?借此機會,朝堂中的蛀蟲又被姜蟬清出去了幾個。
還不等別人安插人手呢,姜蟬就已經提拔了自己的心腹上去了。
她向來愛用年輕人,雖然沒有老人老謀深算,可比起他們來,年輕的官員身上更加有沖勁兒,敢想敢干,銳意進取。
如今朝堂上除了幾個駐京的老將,以及幾個兩朝大臣,其余幾乎都是四十歲以下的官員。
時間一日一日地過去,姜蟬和工部制定的道路規劃圖在不斷地向京城之外的城市擴張。恍惚之間,許多郡縣都的主干道都已經建設成了寬敞的水泥馬路。
趙懿小皇帝已經快要四歲了,這個時候也應該開始啟蒙。姜蟬精挑細選地,最后選擇了四位大儒,來給趙懿上課那是足夠了。
她不要求趙懿會詩詞歌賦,作為一個皇帝,一個國家的領導者,他又不需要去考科舉,詩詞歌賦學地再好有什么用?
她要求大儒們教導趙懿的是為人處世,知人善用,要懂得體恤百姓,要有一顆仁心。這些才是一個上位者應該擁有的品質,如果趙懿不能成長到她滿意的樣子,她也不放心將朝政交到他的手上。
這日是趙潤冰的生日,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也到了選婿的年齡。姜蟬不愿意插手她的婚事,只讓她和她的母妃李太妃商量,若是她們看中了,男方家里也沒有異議的話,姜蟬就會給她指婚。
這個時代的女子比起現代社會,要艱難許多,因此姜蟬不介意在她還沒有成家的時候多多地關照她,畢竟成婚后就會有別的煩惱。
在姜蟬的潛移默化下,趙潤冰已經成長為一個很通透的小姑娘。雖然不好意思,可她還是對姜蟬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兒臣上次出宮參加林家姑娘舉辦的賞花宴,偶遇了刑部尚書劉大人家的長子,兒臣覺得他不錯。”
姜蟬挑挑眉:“怎么個不錯法?哀家還沒有見過劉大人家的公子。”
“反正兒臣就覺得他挺好的,雖然他是被硬拉著來的,看著也冷冰冰的,可兒臣就覺得他挺好的。”
畢竟是遠遠地看了幾眼,要說優點,趙潤冰也說不出來。
“母后您幫我打聽下他的消息好不好?”趙潤冰眨眨眼:“如是他沒有娶親,也沒有意中人,兒臣就想辦法和他接觸一番。”
姜蟬笑地玩味:“若是他已經娶親或者有了意中人了呢?”
趙潤冰抿唇:“那兒臣就另外物色人選了,兒臣也是有驕傲的,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就算他的心里曾經有過別人也不行。”
姜蟬點了點她;“那估計你只能夠從小培養了,畢竟別人和你素昧平生,在成長的時候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你想要找一個身心都只屬于你的,難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