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冰清非常地高興:轉眼又著急起來:“弦月姑娘,我如今懷孕多久了?我前段時間還從云城趕到江南,一路上舟車勞頓的,對孩子是不是不好?”
如此這么一想,宋冰清就特別地焦急,她抓著姜蟬的手非常地用力,顯然內心是非常地緊張。
“你不要擔心,我剛剛給你把過脈了,你沒有什么大事,只是你這段時間舟車勞頓的,估計你這一胎會比較受折磨,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在江南養胎,等胎穩了再回云城去。”
姜蟬輕輕拂開宋冰清的手,“目前你大概懷孕在二十天左右,脈象尚淺,只是你接下來的時候要多注意了,最好以靜養為主。”
“那就好,那就好。”宋冰清在椅子上坐好,“時辰不早了,我讓飛揚過來帶著懷瑾去房間睡覺吧,我們總不能占了你的房間。”
姜蟬揮手:“不用了,柳莊的客房很多,旁邊就有空房間的。”
姜蟬草草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恰好此時姜蟬向風飛霜討要的那塊玉玨從包袱里露了出來。宋冰清眼波流轉間,在看到那塊玉玨的時候一愣。
“弦月大夫,恭喜你和飛霜大哥啊。”
“此話怎講?”姜蟬收拾包袱的手一頓,“我和風飛霜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宋冰清掩唇笑了:“弦月姑娘真會說笑,這玉玨可是風氏一族的信物,歷來風氏一族的子弟在成親后都要交給妻子的,你看我也有一塊,我說恭喜弦月姑娘,哪里說錯了?”
姜蟬摸著玉玨的手一頓,心里卻是泛起了驚濤駭浪。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冰清手上托著的另外一塊玉玨,恰好此時風飛揚過來敲門,姜蟬拎起手邊的包袱,深深地看了一眼風飛揚,揚長而去。
“弦月大夫?這怎么走了?”風飛揚在后面瞪眼,看姜蟬頭也不回,疑惑地問宋冰清。
宋冰清摸了摸肚子:“我好像不小心壞了你大哥的事了。”
就姜蟬剛剛那個表情,絕對不是和風飛霜兩情相悅的樣子,宋冰清不由地給自己點了根蠟。
她怎么就這么嘴欠,這下好了,要是風飛霜和弦月發展地不好地話,遲早風飛霜要把這筆賬算到她的腦袋上。
姜蟬在柳莊的另一間客房住下,就算是向來沉穩地她,在看到那塊玉玨的時候,心里也是憋著一口氣。
不僅僅是因為風飛霜的算計,更是在為弦月鳴不平。姜蟬死死地盯著那塊玉玨,弦月的一輩子都是沒有見過那塊玉玨的,這說明什么?
說明在風飛揚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弦月這個族長夫人!這么一想,姜蟬就覺得弦月的前世也太可憐了,一腔癡心錯付,最后含恨而終。
可是這一切又能夠怪得了誰呢?風飛揚和宋冰清原本就是兩情相悅,怪只能夠怪造化弄人,偏偏就讓弦月在懵懂無知的年華里遇上了風飛揚和宋冰清。
不過這塊玉玨現在可是燙手山芋,這應該怎么處理?姜蟬皺眉了,這是清源點名要的東西,要是還給鳳飛霜的話,清源那邊怎么辦?
可是讓姜蟬嫁給風飛霜的話,她也是做不到的,畢竟姜蟬對風飛霜又沒有男女之情,而且姜蟬也沒有心思在這些任務世界里成親生子,那反而是一種羈絆,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無牽無掛的。
正猶豫著,清源的聲音在姜蟬的腦海中響起:“這玉玨上的靈力已經被我吸收了,這玉玨對我也就沒有什么作用了,你直接還給人家就好,也是我考慮不周了。”
“這樣,以后我需要的東西,你只需要和它有一個直接的碰觸就好,不必要再像現在這樣討要回來。”
清源的話解了姜蟬的燃眉之急,“那就行,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遇上了難題?”
“還不是你心思浮動太大,被我感覺到了?”
“這么說來,你恢復地是越來越好了?”
“還行吧,主要還是倚靠你,要是沒有你,估計我早魂飛魄散了。”
姜蟬抿唇:“我也學到了許多,見識到了許多的風景,說來咱們這可是雙贏!”
“不說了,這小世界對我有壓制,我先回去了。”
清源匆匆地離開,姜蟬的心事也算是了了,躺在床上和衣睡去。
正當世家們齊聚江南商議如何對付魔教呢,魔教那邊沉不住氣,事先對世家動手了。大戰是一觸即發,魔教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江南,其余的人馬還在后面。
整個江南頓時就變得非常地緊張,姜蟬的心思也提了起來。每天都能夠看到受傷的武林人士,姜蟬也變得非常地忙碌。
魔教眾人下手陰狠,尋常的大夫基本上很難處理這些傷勢,姜蟬是忙地團團轉。好在她的眾多弟子們知道她在江南,在幾日前也來了江南,否則就是再借姜蟬幾只手也是忙不過來的。
大戰一直持續了十來天,每天是傷亡無數,世家是元氣大傷,魔教也是損兵折將。這一日是最后一役了,眾多世家家主都上場,并且或多或少的掛彩。
最后僅存在場上的就剩下風飛霜和新晉的魔教教主尚青呈,風飛霜也早已經傷勢嚴重,他對面的尚青呈倒是還能夠穩穩地站立。
看風飛霜半躺在地上,尚青呈低聲地笑了出來:“什么武林世家,隨后還不是要在我神教面前俯首稱臣?殺了你們,從此我們神教就能夠一統江湖!”
“哈哈哈…”
姜蟬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珠,撿起風飛霜手邊的長劍向著尚青呈而去。她的攻勢非常地凌厲,尚青呈開始就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看到姜蟬和尚青呈動手,受傷的眾人都眼帶希望。
“以前只聽說弦月大夫醫術好,從來都不知道弦月大夫的身手也不錯!”
“我師父那是最厲害的。”忍冬一邊給眾人治傷,一邊語帶自豪。這段時間以來,姜蟬根本就沒有和別人動過手,因為傷情很嚴重,姜蟬基本沒時間。
所以這么一個高手隱藏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愣是沒有被大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