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杰笑容溫煦,容貌俊美,一(身shēn)雪色廣袖深衣,外罩同色雪紗,更添了幾分仙風道骨之感。
只可惜皮相再好,也遮掩不住內心的齷齪和丑陋。
除了李清霜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蘇家的下人就沒一個看得起他。
若是沒有蘇志遠的慷慨,哪里會有紀仁杰現在的風光?
說不好,他現在還滿(身shēn)泥巴在地里頭刨食呢!
這紀仁杰靠著蘇家才能有今天,不說感恩,居然還恩將仇報,實在不是個東西!
紀仁杰笑容不改,仿佛沒有看到蘇家眾人眼中的鄙夷,面上仍舊是個笑容和煦的謙謙君子。
藏在袖中的雙手卻是悄然緊握,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逝。
李清霜倒先不滿了,她目光冰冷地掃視眾人,厲聲威脅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小姐把你們的眼睛全挖出來?”
誰也沒理她,只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難道是紀仁杰裝模作樣的當起了和事佬:“霜兒,你別這樣。”
“哼!看在紀哥哥的面子上,就先放過你們。”
說完又對紀仁杰抱怨,“紀哥哥,你就是太縱容他們了,才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紀仁杰嘆了口氣:“蘇家畢竟對我有恩。”
“有恩也不是這么報答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除了燕凌天之外,蘇家的人全都齊了。
一個個盡管臉色很不好看,卻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就算是死,他們也不愿意向紀仁杰服軟,在他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紀仁杰進門,先不動聲色地掃了蘇家眾人一眼,見他們全是一副病入膏肓,行將就木的模樣,眉頭就是一皺。
他要的是蘇家人乖乖替他賺錢,可不是把他們給((逼逼)逼)死。
可現在,蘇家眾人臉上竟然全都泛著死氣,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這些人怎么回事?就這么不愿意臣服于他,他現在好歹是靈師,替他做事有什么不好?
蘇綰背叛了他,他都愿意重新接納她,蘇家人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紀仁杰心中不滿,面上也露出了幾分。
“諸位就算對我有所不滿,也不該如此折磨自己,限我于不義。”
紀仁杰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只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立刻就讓趙醫師過來替你們醫治。”
蘇志遠臉色一青,猛地拍桌:“不必了!我蘇志遠就算是死,也不會自甘下((賤jiàn)jiàn),當你腳下那條搖尾乞憐的狗!”
“蘇志遠,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要不是紀哥哥顧念舊(情qíng),蘇家早就完了!
紀哥哥可是靈師,多的是人愿意為他效命,他愿意給你機會,那是你的榮幸!”
李如夢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李清霜!志遠可是你親姑父!”
李清霜冷笑:“倘若他不是我親姑父,你以為他還能好好地坐在這兒嗎?”
誰知話音剛落,(身shēn)后就傳來一聲不屑的嘲諷:“哪兒來的母狗,也敢跑到蘇家來亂吠?”
李清霜猛地回過頭,接著便看見,君無極騎著一頭威猛的白虎,一步步從外面走來。
陽光灑在她(身shēn)上,她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