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被問住了。
她怎么可能舍得扔下君無極?
那個孩子難么乖巧懂事,還漂亮得惹人心憐。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那樣小的一團,渾(身shēn)軟得不可思議,她都不敢抱。
后來君無極一點點長大,軟軟地叫她娘親,那一瞬間,她只恨不得將全天下所有的好東西捧到君無極面前!
若非是君無極,她這些年也不會努力賺錢,就為了給她最好的。
朱兒見她聽進去了,立刻再接再厲:“小姐,你想想無極小小姐,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你可一定要等她回來!”
蘇綰看著茫茫天空,有些茫然和無助:“無極…無極她真的在回來的路上嗎?”
“當然了,無極小小姐和小姐那么親,怎么舍得離開太久?她肯定在回來的路上了。”
“那好,那我…我就再撐一段時間。”蘇綰的眼神驟然變得堅定,“我要等無極回來。不管怎樣,我都想再見見她。”
朱兒暗暗松了口氣:“小姐,我先扶你回房間。外面太冷了,你可要保重(身shēn)體。”
蘇綰靠在她(身shēn)上,由她扶著離開。
房間里,燕凌天死死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目眥(欲yù)裂。
“紀…仁…杰!好個卑鄙無恥,忘恩負義的小人!你竟敢…將她((逼逼)逼)得這樣狠!”
真是該死!
若非他曾經受了重創,這一次又被紀仁杰暗算,中毒引發了舊傷,他豈會任由紀仁杰那等無恥小人猖狂?
燕凌天捂住丹田,心中暗恨不已。
若非那人毀了他,紀仁杰那樣的小人,他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
他把那人當成生死兄弟,可恨那人卻…
可惜他沒有回(春chūn)丹,就算心有不甘,現在也只能像個廢人一般躺在(床床)上,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還有蘇綰,她傷得不輕,還要((操cāo)cāo)勞蘇家上下,也不知能撐多久。
無極那個孩子,也不知道現在被人帶去了哪里。
她那么小,長得卻非常漂亮,千萬別是被人騙了才好。
只希望她是真的拜了高人為師,那樣就算他們都出了事,君無極也能被人庇護著,好好的活下去。
燕凌天沉重地嘆了口氣。
他其實知道,蘇綰說的那番話,既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也并不敢相信,君無極是拜了某個厲害的煉藥師為師。
因為,那實在是太難了。
煉藥師高高在上,就算是皇子公主,也未必能夠成為他們的弟子,君無極除非天賦非凡,不然絕無可能。
雖然他很喜歡那個孩子,可是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他更不敢拆穿蘇綰,只能順著她的話說。
想到蘇綰離開時那慘白的臉色,燕凌天便心疼不已。
另一邊,朱兒剛把蘇綰扶回房間躺著,蘇家就迎來了不速之客。
來的是李清霜,她帶著護衛囂張地闖進蘇家,一路得意地抬著下巴,仿佛她才是蘇家的主人。
她一路來到蘇綰住的芳華院:“蘇綰呢?本小姐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