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還在侃侃而談:“爹,我聽無極說過,這豆子不僅可以磨成豆漿,還可以做成豆腐腦,豆腐,豆腐皮,豆腐干,豆腐乳,花樣多得很。
大哥和二哥說得沒錯,這的確是一樁極好的生意,我們蘇家沒必要放棄。
珍饈樓是厲害,可是比他們厲害的食樓也不是沒有,可珍饈樓照樣屹立不倒,也沒看見被誰故意針對。
既然他們可以,我們為什么不可以?
難道就因為珍饈樓厲害,我們就必須退一步嗎?
若是因為對方厲害我們就要退一步,那以后這生意,我看也不用做了。”
蘇綰越說越凌厲,仿佛是個商場女將軍。
“你…你…”蘇志遠被她說得嘆息不已,忍不住哼了一聲,“你這性子倒是變化挺大,連你爹都敢訓了?”
不過,蘇綰說得的確有道理。
蘇志遠咬了咬牙,他最近是有些溫吞了。
他本就是個有野心的商人,哪里愿意放棄這樣一門好生意?
只是昨天才得罪了紀仁杰,蘇綰又徹底和紀仁杰和離,紀仁杰不但沒能成為蘇家的助力,反而跟他們蘇家結了仇,蘇志遠不免有些擔心。
昨天蘇綰和紀仁杰和離的事根本沒能瞞下來,今天他出去的時候,沒少聽到有人議論。
熟人們遇到他后,不是勸他,就是對他冷嘲熱諷。
不得不說,蘇志遠被他們說得有些怕了。
他看向蘇綸和蘇統,發現兩個兒子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分明是被蘇綰給說動了。
蘇志遠又嘆了口氣,暗暗后悔當年有眼無珠,培養出了紀仁杰這么個白養狼。
要是紀仁杰是個好的,他也不用擔心這些了。
他猶豫了一陣,問蘇綰:“綰綰,你真覺得這生意好?你該知道,咱們真要做了這生意,可就要得罪珍饈樓了。”
蘇綰挑了挑眉:“爹是擔心珍饈樓針對我們?”
“我能不擔心嗎?”蘇志遠張了張口,還是沒說紀仁杰這事,只說道,“我們蘇家…到底還是差了一些,真要做了豆腐的生意,眼紅的人肯定不少。”
蘇綰眼睛一瞇,說出的話充滿了戾氣:“他們眼紅又如何?若是敢伸手,剁了就是!”
蘇志遠驚訝地看著她:“綰綰,你…這可不是小事,那些人只要動動嘴,多的是人針對咱們!”
他在商場里打拼了那么多年,豈會不知道這個圈子有多殘酷?
豆腐生意是好,可問題是,懷璧其罪啊!
君無極看得暗暗搖頭,只是豆腐的生意,蘇志遠就如此擔心,膽子也太小了。
她這位便宜外祖父到底是怎么把生意做大的?
她想了想,故意問道:“外祖父的意思是,我們不賣豆腐了嗎?那別的生意,也都不做了嗎?”
蘇志遠覺得好笑,君無極真是人小鬼大。
他忍不住逗她:“別的生意?別的什么生意?”
君無極興奮地說道:“就是糖啊,家里吃的都是蜂蜜和石蜜,味道太單調了,我知道有種糖的做法,可好吃了。”